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木蘭無長兄 > 第106章

木蘭無長兄 第106章

簡繁轉換
作者:絞刑架下的祈禱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8:19 来源:搜书1

在春暖花開的時節趕路,比正月裡寒風如刀要舒暢的多,尤其是騎馬之時。

賀穆蘭以前就是馬術愛好者,可是從未真正的騎馬趕過路。到了古代以後,騎馬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風霜如刀也都已經漸漸習慣,她大概能理解為什麼花木蘭裸露在外的皮膚和面色是這種顏色了,被風吹久後,臉是無法保持如少女般的嬌嫩的,甚至連白皙都不可能。

就連狄葉飛,也都是經不起細看的「美人」。

正因為如此,賀穆蘭分外懷念現代。懷念那些姑娘們即使女扮男裝去打仗,也已經能漂漂亮亮的影視劇們。

「呸!」賀穆蘭吐掉不小心吃進嘴裡的沙子,看了看前方驛路上一邊跑一邊拉便便的馬兒們,無力望天。

她的越影明明是寶馬,阿不,是凱迪拉克那種級別的座駕,為什麼她還是要受風吹日曬呢?

說好的「吹面不寒楊柳風」呢?

阿單卓看著一邊騎馬一邊露出各種古怪表情的花姨,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了。以往在趕路過程中,若是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就會露出這樣一幅沉溺於過往的神色,一邊歎氣一邊自言自語。

花姨的胸中一定有一個奇妙的世界吧。所以她才會是那麼不一般的人。

「不行了,我快餓死了,我們在路邊……」

「貴人出行,速速迴避!」一個身插彩羽的驛官飛馬開道,一邊呼喝著一邊向前奔馳著。

賀穆蘭和阿單卓對視了一眼,趕忙將馬駕到路旁,然後飛快的下馬。

官道是修出來給人走的,大魏也沒有任何規定官道不能走什麼人。但官道的右側卻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皇親國戚或者軍報急傳,方可有人在這個方向疾馳,否則驛路上的驛站看到有人違令卻不下馬回話,驛官們是可以直接射殺的。

皇親國戚或有聖旨在身的隊伍有身插彩羽的驛官開路,傳遞軍報之人則是身插軍旗,這兩樣打扮在官道上一望便知,因為裝束往往和趕路的人截然不同,身上插的標記也極為顯眼。

彩羽出現,那就是真正的貴人,所以賀穆蘭和阿單卓下馬讓到一邊,免得衝撞了惹麻煩。

這就是古代,特權階級橫的連路都不讓人走。

賀穆蘭悶悶地想。

彩羽驛官打馬過去後不久,整齊的馬蹄聲從大地的另一邊傳了過來,阿單卓先開始還伸頭看看熱鬧,待發現是一堆白馬,立刻和其他人一樣彎下腰,連頭都不敢抬。

鮮卑人視白馬為吉祥之物,除了祭祀所用,能用白馬做儀仗之人,只能是皇親,即使是皇后也不可用白馬。這群人身上全部穿著獵裝,顯然是剛剛狩獵回來。

上黨到平城之間正是太行山脈,山林眾多,草木茂盛,這時候春獵選擇來這邊的獵場,也是平常。

一群穿著獵裝,騎著白馬的儀仗騎士先行過去,之後是一架寬敞的金漆馬車,馬車上標有「吳」字的徽記。而後是一群真正的衛士,皆穿兩檔鎧,身佩武器,馬雖顏色不一,不像前面那些白馬一般一根雜毛都找不到,但俱是上好的戰馬。

車駕和騎士過去後,後面跟著的就是滿載著獵物的馬車了。野鹿、山豬等各種獵物堆積在車上,更有金雕、鷹隼這樣的獵物被掛在車旁的木架上,乍一看去,滿眼都是畜生的屍體,賀穆蘭只是看了一眼,心裡就忍不住碎碎念起來。

看到斑羚了,國家保護動物。

我擦!金錢豹!金錢豹都殺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玉帶金雕……這鳥兒讓它在天上飛有多好,殺了做什麼!

賀穆蘭用餘光看了一眼,實在是痛惜的不行。

「真可惡。」阿單卓在車駕過去的時候也看了幾眼,只是這幾眼,他就罵出了聲。「丟人!」

「咦,你也覺得可惜?」賀穆蘭以為阿單卓和她感觸一樣,問出聲來。

「我們的祖宗規矩,春獵不可射傷身懷幼崽的母獸,那車上的斑羚和豹子腹部都高高隆起,顯然是因為正在孕期逃不遠所以才被抓住的。春季不獵殺公獸而殺戮懷孕的母獸,所以我才說『丟人』。」

阿單卓是徹頭徹尾的鮮卑孩子,在北方長大,一直遵循著鮮卑人的傳統。對於阿單卓來說,春獵是為了射殺發情期數量過多的公獸而存在的,因為母獸的數量就那麼多,有些公獸為了交配會傷害到懷孕的母獸。他很少見到有人在春節獵殺這麼多母獸,心中的憤慨自然難平。

賀穆蘭缺乏這一方面的常識,見阿單卓的痛惜還在她之上,不過對的不是動物,而是人,忍不住也多打量了幾眼。

這一打量不得了,他們面前的車駕突然停住了,從隊伍前方跑來一個騎著白馬的騎士,看前進的方向,正是朝著賀穆蘭和阿單卓而來。

「花姨,這一群人裡不會有人耳朵好到這樣吧?」阿單卓露出受了極大驚嚇的表情,「我只是小聲發個牢騷……」

賀穆蘭也有點傻。她都和路邊的路人們一般乖乖下馬讓道了,舉止表現的這麼謙卑,怎麼還能引人注意啊?

還是說花木蘭的「王八之氣」就算隔著三里路都能讓人看出來,然後專門跑來折節下拜?

賀穆蘭已經在絞盡腦汁的想花木蘭到底有沒有認識什麼姓「吳」的貴人了,以至於連路過打個照面對方都要特地來打招呼。至於說是找阿單卓麻煩的?賀穆蘭一點這樣的猜測都沒有。首先他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聽到了。二來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彎腰行禮狀,馬隊過去的聲音那麼大,就是嘶吼都不一定聽得見,更何況只是兩個彎著腰小聲說話的人。

咦,不對!既然是彎著腰,對方怎麼能看的到花木蘭的樣貌?

那白馬騎士駕著馬到了賀穆蘭二人的身前,連馬都沒有下,就這麼倨傲的看了一眼他們……身邊的越影。

越影是御賜之馬,和如今北魏皇帝拓跋燾的座駕是同母所生。這匹馬是征西涼的時候拓跋燾賜下的,它如今正當壯年,因為照顧的好,身材魁梧,皮毛烏黑光滑,任何時候都頗有風度的昂著頭。

這樣的一匹馬,在驛路上的一群馱馬之間出現,實在是太鶴立雞群了,以至於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你這馬不錯,大宛馬?」那騎士湊近後才越發感覺到這匹馬的神駿,倨傲之氣也少了一些,立刻翻身下馬,伸手要去掰越影的牙口。

大宛是西域古國,盛產一種汗血寶馬,大宛馬比中原的馬要高上許多,皮毛光滑如緞,四肢也極為強壯,一望便知。

……

居然不是因為看到了花木蘭,而是因為看上了越影?

這算是自作多情,人不如馬嗎?

賀穆蘭神色古怪的看了看那個騎士,又看了眼越影。

這壞小子前蹄已經在來回的在地上摩擦了,這可不是它緊張,而是它想攻擊的信號。

壞了!

賀穆蘭趕緊閃身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這位大人,我的馬兒性子烈,請你……」

「你居然敢拉我的手?」那騎士掃了一眼賀穆蘭全身上下,發現她雖穿著鮮卑人的衣著,身上的裘衣似乎也不是什麼狗皮兔皮之類的貨色,但也都是舊的了,心中冷笑一聲,張口喝道:「我乃吳王身前近身侍衛,你居然動手,難不成是刺客?」

啥?

賀穆蘭第一次見到這種毫不講理、栽贓嫁禍之人,直驚得眼睛瞪得渾圓,任由他抽回手去。

越影見他的手過來了,立刻高昂著頭,迅速地抬起前蹄……

「咦嘻嘻嘻……」

隨著它獨特的招牌叫聲,可憐的白馬騎士肩膀上中了一記,被狠狠地踢了出去,半天爬不起身來。

阿單卓不忍直視地摀住了眼。整個花家只有餵馬的花小弟和身為馬主人的花姨能隨意碰觸它。它是真正的戰馬,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對待陌生人已經有了條件反射式的凶狠。

「桑多爾,哈哈哈,除了被女人甩巴掌,你還有被馬踢的一天!」幾個關注著這邊的侍衛騎士立刻哄笑了起來,這讓那個倒在地上的騎士更羞辱了。他掙扎著爬起身,摘下身上的鞭子就要去抽越影。

賀穆蘭勃然大怒,已經做好他敢抬手就忽哨越影將他活踢死的準備,越影瞧不起人的從鼻子裡噴了噴氣,它身量高,見人都是俯視的,這被踢遠的小子還沒它主人高,它的不屑之心更盛了。

阿單卓氣的人直抖,而一旁看到這一幕的商人和趕路人們都扭頭不願多事,有的甚至準備調頭離開了。

桑多爾的鞭子越舉越高,賀穆蘭已經把手指放在了唇邊……

「住手!」

一聲輕喝後,一個身材微胖的矮小少年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的前後左右都是護衛的將士,銀甲的近身侍衛和玄甲的久戰之士將他緊緊的包圍在其中,護著他往賀穆蘭身邊走來。

「桑多爾退下,這般好馬,怎能對它動鞭子!」那小孩老氣橫秋的下了令,剛才還橫眉怒目的白馬騎士立刻順從的退了下去。

阿單卓和賀穆蘭心中都有些意外,他們都沒想到這個「吳王」居然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九、十歲的小孩子。

小孩子打什麼獵?不該好好在家學射箭才對嗎?

難不成天生武勇?

賀穆蘭用餘光掃了一眼這個小胖子,從那微凸的肚子和臉上擠的眼睛都變小的肥肉,便可以看出這個孩子不愛運動。

拓跋晃的兒子才三歲,那這個小男孩應該是他的某位弟弟,否則也不會被封王。想不到拓跋晃的弟弟還是個講理的好孩子,知道不能對別人的財物動……

「確實是好馬,和我父皇的寶馬很像。來人啊,把這匹馬帶走,給他五十金,阿不,給他一百金,就當是本王買馬的錢了。」

北魏交易東西向來都是布帛糧食,能出手就是百金的,不是鮮卑貴族,就是北方高門,就算是拓跋晃出門,身上都沒帶那麼多錢,不過是幾袋合浦珠而已。

吳王之語一出,旁邊許多路人都露出羨慕的表情,恨不得這匹馬是自己的,能夠輕輕鬆鬆得到這幾斤金子。

說好的講理呢?

說好的好孩子呢?

這個比拓跋晃熊多了啊!

「慢著!」賀穆蘭見真有人拿金子過來,立刻躬身回道:「這匹馬乃是戰馬,性子桀驁不馴,除在下外,無人能夠騎乘。貴人身份尊貴,為了不傷到您的貴體,請不要……」

「誰說本王要騎它?」小胖子撇了撇嘴。「本王只是見它長得好看,就算不騎它,把它放在馬廄裡天天看,本王也覺得高興的很。」

這死孩子!

賀穆蘭的「肉掌」又開始癢了。

登當!

古代一斤十六兩,一百金的金餅足足六斤多重,好大一包東西就這麼丟在賀穆蘭的腳下。那丟下錢的侍從露出一副「你小子真走運居然還有錢拿」的表情,微微仰著下巴想看賀穆蘭彎腰去撿錢的樣子。

咯嘎。

賀穆蘭將拳頭捏的作響,見還有人看了看越影的屁股,興奮地大叫道:「殿下,這馬居然沒煽過,這是種馬啊!以後再找幾匹母馬來,就可以……」,忍不住火了!

你娘的種馬!

你全家都是大種馬!

「吳王殿下。」賀穆蘭厲聲道:「這是軍中的戰馬,屁股上有軍中的標記,您不妨看看,它是從哪兒出的馬!」

越影見有人要動它的韁繩,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狀似瘋狂,吳王身邊的護衛之人擔心吳王被誤傷,立刻護著他走開。

這馬這般神駿,吳王更加見獵心喜了,興奮地指著一群人去抓它。這時賀穆蘭突然一聲厲喝,有幾個心眼多的就看了一眼那馬屁股,見那烙印是鮮卑戰馬烙印的三角形,便知道應該是戰馬無誤,再一看烙印正中是「四御」二字,頓時嚇得結結巴巴起來:「殿殿殿下……是四御,天子六廄的四御,這是龍馬!」

「龍馬」,指的是專供皇室用馬裡,負責養陛下戰馬的「四御」所出之馬。

皇宮裡的六廄都養了馬,有的是儀仗用,有的拉車用,有的是賞賜用,只有排「四」的馬廄負責養皇帝所騎的戰馬。

鮮卑將軍是一人四馬,戰時輪換,以保證馬的腳力不會減弱。拓跋燾喜歡身先士卒,他親領之軍又全是騎兵,馬力就更為重要,常常是一人六馬乃至八馬替換,以防在戰場上馬中流矢。

四御所出之馬很少賞賜大臣,但只要賞賜出去,各個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龍馬」一出,吳王包括他的手下全都慌了手腳,那之前想用鞭子抽「龍馬」的桑多爾更是嚇得不敢出聲。

賀穆蘭自然知道越影不是凡馬,她還在花家的時候,花父每次一看到越影的屁股,就跟看到色中惡鬼看到美女的肥臀一般,望的是目不轉睛,滿臉嚮往和與有榮焉。

花小弟是「散馬使」,就是替軍中養馬之人,自然對戰馬屁股的烙印熟悉的不得了,賀穆蘭知道越影馬屁股上看起來就疼的那個烙印是什麼以後,對越影也十分同情。

那就是馬兒們的賣身契了。

對於越影這麼個悶騷的馬,渾身漆黑的皮毛上多了個疤,一定很不爽吧?

咦,它看不到屁股。

啊哈哈哈,看不到屁股,所以才一天到晚動不動翹尾巴啊!

看得到的話,尾巴怕是永遠朝著烙印甩了吧!

越影見他們見了自己「偉岸」的身軀後各個嚇得不敢出聲,頓時傲嬌的一扭頭,噴了面前一個侍衛滿臉的鼻水,踢踢踏踏的小步踱到了賀穆蘭身邊,親熱的和她貼面,靠在她的脖子上。

『都是些膽小鬼。』越影咦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只能騎那些膽小馬。』它瞪了一眼桑多爾的白馬。

吳王拓跋余是去年年底剛封的王,那時候,太子拓跋晃剛剛離開京城,去北方的鮮卑山祭祀祖庭。

太子走之前和皇帝有幾次大的爭執,此事很多宮中的侍衛與宦官都知道,也隱隱約約透露了一點出來。很多人都認為太子與其說是去祭祀祖庭,不如說是陛下嫌他在面前晃眼煩,所以打發的遠遠的。

太子是替天子祭祀,要沐浴更衣,祭祀三月,再加上一來一回漫長的距離,等他回京,都快到夏天了。

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比拓跋晃小五歲的拓跋余被封為了「吳王」,代替太子隨侍皇帝身邊,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但即使如此,吳王也不敢惹怒任何一個天子重臣。

他心裡知道,自己在皇帝心裡的地位別說及不上兄長拓跋晃,就連他身邊那個叫宗愛的宦官都不如,更何況他的父皇喜怒無常,若是真發了火,拖下去斬了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他難掩心中懼怕地微微拱了拱手:「敢問是哪位將軍微服回京,本王年幼不懂事,還望將軍海涵。」

之前吳王還飛揚跋扈,混如一個蠻橫無理的混世魔王,如今只是看了馬印,態度立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登時驚得看熱鬧的眾人目瞪口呆,恨不得上去把耳朵也豎起來聽聽是誰才好。

不過他們終是不能如願,有些圓滑的侍衛見吳王此番可能要丟臉,立刻呼喝著讓玄甲騎士們將這些看熱鬧的人都趕走了。

他們雖然想看熱鬧,但更想要命,一被驅趕,立刻跑的沒影。

賀穆蘭又一次見到這「吳王」的橫行霸道,心中對他實在不喜,再加上她料得自己說了自己的身份,這吳王及其屬下就不再會怕她了,因為「花木蘭」確實是個無權無職的過氣將軍,只在軍中有幾分威名,卻是震不倒什麼皇親國戚的,所以她端出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以照顧晚輩地口氣說道:「在下輕車簡從,只為趕路方便,又怎麼能奢望人人都認出來?殿下只是想買在下的馬,又不是強搶。不過這是御馬,在下自然不敢賣,是才有了這一場混亂。不過是誤會,殿下何罪之有?實在是言重了。」

這話便是說自己穿的破爛,不怪別人認不出,而吳王確實給了錢要買,這話說的妥帖,算是退讓一步,這小胖子也滿足的笑了起來。

吳王的屬下全都鬆了一口氣。若這位「將軍」真要追究,吳王一定是沒事的,不過他們就要被拉出去做替罪羊了。

賀穆蘭從地上一把抄起錢囊,遞給吳王。「御馬不可買賣,吳王殿下,請把錢收回去吧。」

嘖嘖,六斤還真不輕。

電視劇裡那些一拍一百兩紋銀在桌子上的是怎麼做到的啊?將六斤重的銀子壓縮成一個小銀錠?

外太空高密度銀嗎?

「既然是誤會一場,這一百金就當本王給將軍壓驚吧。」吳王雖然年紀小,卻也是在宮裡長大的人精,當場就把那一百金直接當了「道歉」之禮。而且還不給賀穆蘭任何推辭的機會。

「本王在路上已經耽誤許久了,先行一步……」他拱了拱手,話一說完,邁著小短腿就跑了。

那些侍衛看了看賀穆蘭,再看了看昂著頭的越影,給賀穆蘭行了個禮後,也灰溜溜地上馬的上馬,護衛的護衛,一行人來的時候赫赫揚揚,走的時候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吳王拓跋余頭也不回的爬上了馬車,車駕一起,眾騎士繼續保持隊列繼續前行。就不知道前面開道的彩羽驛官已經跑到哪兒了,等了半天沒等到人來,想必那些半路上等人的行人們也搓火的很吧?

等吳王之人走遠,賀穆蘭顛了顛手上的金子,笑開了眉眼。「阿單卓,這盤纏夠我在大魏走一圈了吧?」

阿單卓也是羨慕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嗯嗯,等找個金店將它化開,打成小金塊,可以用上許多時候……」

賀穆蘭一想這東西也是白來的,索性把金子往阿單卓手上一遞。「給。」

「咦?啥?」阿單卓接過錢袋,好像完全沒自信似的,乾脆用抱的將這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懷裡。他見賀穆蘭說的認真,偷偷打開了錢囊的一角。

眼前出現了一塊東西,在正午的陽光下金澄澄的照亮著四周。阿單卓露出太過耀眼而閉上眼睛的表情,顫抖著說:「真真真真是金子……好好好大一塊……」

「嗯,給你了。」

「給我我我我……的?」阿單卓把嘴張成了「O」字形,嚇得腿都軟了。

「別說花姨不疼你……」賀穆蘭得了一筆橫財,心裡也快活的很。「留著娶媳婦用吧……」

『這麼一大塊金子。』阿單卓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花姨到底要我娶多少媳婦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它瞪了一眼桑多爾的白馬。

越影:娘們兒馬……我是純爺們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