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雖心虛卻還是為了靈石咬死說道:“萬一真是什麽不知名的寶貝,您十塊靈石可不就是白撿漏嗎!”
“真有這樣的好事你自己怎麽不撿?”
潘欣悅好笑不已,不過見自家師妹並未說不要,便朝攤主伸了兩根手指:“這樣,那安魂木我再多出兩塊靈石,你把這鏡子送我師妹算做添頭。不然安魂木我不要了,反正這麽大的市集肯定不止你這裡才買得到。”
攤主見二十靈石轉眼被砍到了兩塊,直呼對方太會殺價,若都這般他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同意下來,畢竟撿漏這種事又不是大白菜,哪裡是說撿就有撿的。
一塊普通破銅鏡能夠賣出兩塊靈石,也算是十分不錯的收獲了。
最後,張依依的儲物戒裡又多了一塊不知有何用的銅鏡,最終只花了兩塊靈石。
回到雲仙宗後,張依依也不急著查看銅鏡,而是直接與潘師姐打了招呼,先回屋開始閉小關。
先各式藥草、材料按比例放入到注滿洗靈露水的大鼎之中後,又將那顆最珍貴的寒龍草用靈力催化後加了進去。
最後,張依依除盡衣衫整個人也泡入大鼎內。
閉目凝神,丹田內和那滴黃金血液很快被她調動起來。
絲絲金黃色的光芒由內而外,開始主動吸納鼎內材料。
吸納、煉化、再吸收、再吸納、再煉化、再吸引……
如此反覆不斷,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的以她的身體為介加速循環。
漸漸的,張依依連同整個大鼎都被金黃色所包裹,看似溫和平靜的場面之下,實則每一秒都凶險而痛苦。
身如萬蟻啃噬、心如刀山火海不斷煎熬,偏偏她卻不能運氣半絲靈力加以抵抗,隻能放開整個身心一股惱去主動承受,讓身體千錘百煉。
有了輔助藥物材料的支持,今日的黃金之血比任何時候都要煉化吸收得瘋狂,而痛苦亦是往常的千百倍。
難怪淬體三階之後再也不能單靠煉化黃金血液繼續晉升,三階之後淬體所需的能量根本不是前三階可比擬。
隻有在大量煉化、吸引黃金血能量的前提下,身體內的壁壘才能被打破。
而沒有那麽多靈草藥與藥材的輔助,即使她有別的辦法可以做到大量煉化黃金血獲得能量,可身體卻根本無法一下子吸納那麽多,分分種便將爆體。
張依依一動不動地咬牙堅持著。
成,則打破體內壁壘晉升淬體四階,不成則將重傷甚至有性命之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三天過後,那包裹著整個大鼎的金黃色光芒這才漸漸弱化下去,隨後終於暗淡直至完全消失無蹤。
張依依睜開了眼,眸中盡顯喜色。
這三天的苦沒有白受,她成功突破壁壘晉升淬體四階煉皮段,從此可以算是真正步入了體修之道。
不但如此,一直停留在練氣七層的修為也跟著水道渠成得以突破,順利升至練氣八層。
將境界完全鞏固好後,張依依起身出了大鼎。
施了清潔術又重新穿上乾淨的衣衫,這才將大鼎內早就藥效全無的材料處理乾淨並收了起來。
從儲物戒裡拿了兩個還冒著熱氣的靈面饅頭並一小塊自己烤的五花鹿肉吃下後,饑腸轆轆的張依依總算渾身都舒坦了。
打開門,
兩張傳音符飛到了她的手上。 一張是潘師姐的,說是得了個好機會去了內七峰謀了個臨時差事,既能跟著學製符也不會耽誤修煉,大比之前自會回來,讓她無需擔心。
張依依雖從未主動探過潘師姐的底細,但也猜得到師姐在宗門內多少有些關系,所以聽到這消息倒也不意外,同時也為其高興。
而另外一張傳音符卻是外事堂那邊給她留的,讓她出關後馬上過去一趟,具體什麽事卻未在傳音符內細說。
如此一來她也沒耽誤,將門關好後便直接去了外事堂。
到地方後,張依依這才知道原來是南安張家來了人找她,說是家中有急事,她的祖父與父親讓她馬上回去一趟。
“到底有什麽急事?”
張依依朝張家派來的人說道:“非得讓我親自回去才行嗎?宗門大比只剩三個月了,等大比過後再回去行不行?”
南安張家離雲仙宗不算遠,可問題是自她進了雲仙宗外門後,四年內從未有人聯系過她。
她都險些快忘了原主還有這麽一個家族與親人的存在。
“五小姐,具體什麽事老奴也不知道,不過老奴聽說應該是與您的母親有點關系。”
李家家仆小小聲說道:“五小姐還是隨老奴回去一趟吧,一來一回路上最多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不會耽誤您參加宗門大比的。”
聽到這話,張依依心中波瀾不小,面上倒並未顯露。
照著原主的記憶,張依依的生母是其父親正妻,但身份來歷在整個李家卻是個謎,連她的父親都不怎麽清楚。
而母親生下她後不久,便獨自離開了李家音信全無,再也沒有回來過。
張依依雖然不是原主,但既然佔用了人家的身體,那麽與之相關的一些因果也得承擔起來。
是以,在外事堂請假報備過後,她便跟著家仆直接離開宗門,回了南安。
兩天后,張依依風塵仆仆的進到張家,第一時間便見到她如今身體的親生父親張成康。
張依依的父親看上去年輕英俊,一百歲出頭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頗有希望衝擊金丹。
這樣的水平放在宗門自然不值一提,但對於一個小家族來說卻已經十分不錯。
張依依的眉眼與張成康並不怎麽像,她的相貌絕大多數應該是遺傳自母親。
是以張成康四年後第一眼見到長大成人的女兒時,明顯有些恍惚與怔愣,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妻子回來了。
“父親,聽說祖父與您急著召我回來,是因為有了母親的消息?”
行過禮後,張依依直入主題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