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態度看上去表現出了極大的恭敬,甚至於毫不猶豫地行跪拜大禮,卻依然讓張依依與李二狗第一時間準備出手,不敢有絲毫僥幸心理。
說到底,對方與他們之間的實力懸殊著實過大,而毛球血統哪怕再特殊,終究還是無法僅靠近血脈之威製服對方。
唯獨毛球卻是絲毫不受影響,還未成年的凶獸王初露王者之姿,居高臨下看著跪拜自己的白虎妖修從容沉穩。
這樣的毛球連張依依都是頭一回見到,心中不由得暗讚一聲好樣的,王就是王,關鍵之際哪怕再小也不失君臨天下的氣勢。
“何事?”
毛球此刻還真沒有將這白虎妖王當成凶險,一則它的血脈天生便不可能令它對任何妖獸面前心生懼意,二則即使眼前這頭白虎敢以下犯上,它亦有退路。
總之一句話,凶獸王的尊嚴不容下奴踐踏,憑它現在的實力鬥不過狡猾的人修,還震懾不了低血統下妖?
“下奴願將妖府一半產出獻於上王,求上王務必收下!”
白虎妖修仍然未起,跪在原地繼續萬分恭敬地請求著,為的竟只是求毛球收下他妖府一半的產出。
聽到這話,張依依與李二狗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看向毛球,倒是對那白虎妖王不再那般死命防范。
所謂妖府產出,張依依大概了解一點。
到了妖王極別的妖修都能夠修煉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洞府空間,被稱之為妖府。
而每個妖王的妖府之中生長產出些什麽,種類以及數量皆因妖而異,但肯定的是絕對珍貴無比。
像白虎妖王這樣僅差一步飛升的,其妖府面積與產出絕對是無法想象的財富,對方能夠一下子拿出一半主動獻給毛球,可見是下了絕對的血本。
當然,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送必有求,就是不知這位白虎妖王想從毛球身上得到什麽了。
“無事獻殷勤,說吧,你想從本王這兒得到什麽?”
毛球一聲本王自然得理所當然,顯然白虎的一切皆在它的預料之中。
而一旁的張二狗聽到毛球對著白虎妖王自稱本王那般順溜,這才意識到毛球隻讓他稱其一聲毛爺當真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白虎妖王見毛球並未直接回絕,頓覺希望又大了幾分,自然也不敢耽誤,連忙回復道:“稟上王,下奴鬥膽,墾求上王能賜下奴一口王氣!”
“呵呵,你倒真是貪心,區區一半妖府出產便想換得本王王氣,本王王氣竟是如此廉價?”
毛球一聽竟是要這個,面上威嚴更甚看上去已有不愉,心中卻在盤算著要再多加些什麽條件。
王氣這東西對它來說要並不珍貴,說白了就是平日裡它的各種排泄之氣,平日裡都是積累在自己的府妖之中,用處多少也就有那麽一點罷了,但是盡數散了也沒什麽損失。
但對它而方並不重要的東西,於這些下界血脈不雜亂的下妖而言卻是求都沒地方求的至寶,能夠修補它們本身的一些缺陷,提升它們的資質等等,甚至於用得更巧妙的話,足以改變它們的命運。
不過,這頭白虎竟然知道它的王氣如此有用,便說明對方倒是見識不俗,明顯已經從它刻意散發出來的氣息中推斷出了它的真實身份。
“上恕罪,只要上王願意賜下奴王氣,除了一半妖府產出外,不論上王還有何吩咐,下奴必當遵從!”
白虎妖王當真也是一門心思想求王氣,直接亮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根本不怕被毛球拿捏。
光是這態度,倒也真真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由此亦可見毛球的王氣對他來說必定是到頭重要,重要到什麽都可以付出也心甘情願。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白虎妖王修行數萬年,但卻始終差了一點無法飛升,本以為這一輩子可能就得止步於此,然而卻沒想到今日竟讓他察覺到了傳說之中才存在過的凶獸王空間獸神的氣息。
一開始他還並不太確定,只是本能的因為血液與靈魂常深處的敬畏下意識地便做出了避讓的行徑。
但等它意識到也許今日自己當真運氣逆天的碰上真正純粹的凶獸王血脈之際,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卻也立馬決定豁出去賭上一把。
若真,他的命運便將直接改寫,飛升的瓶頸必將衝破。
這樣的機會,白虎不願錯過!
“依依,要不咱們讓這家夥幫我們去找你要的那些東西?”
看到白虎如此模樣,毛球當下傳音張依依:“不過提前說好,這頭白虎妖府一半的產出可都是我的,我得用我的王氣去跟他換。”
“你的王氣是什麽氣?給他對你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張依依自然沒想過貪毛球的東西,她怕的是王氣損失對毛球自身有害罷了。
“放心,我會分寸的,影響多少有一點,但肯定不會傷到我便是。”
毛球小九九還不少,並沒直接告訴依依它的王氣實際是它不要的廢氣, 不然自己這功勞豈不是得打上不少的折扣?
一聽不會於毛球有損,張依依自然沒有意見,誇了毛球機靈又能乾後,便由著毛球按它的想法與那白虎商談交易。
趁著毛球與白虎說道的功夫,張依依悄然傳音詢問李二狗道:“二狗,你知道它們說的王氣到底指的是什麽嗎?”
張依依知道毛球有所隱瞞,就好比她早就猜到毛球老早便應該修煉出了妖府,但這家夥愣是從來沒有提過,向來都隻從她這兒扒拉分搶天材地寶,愣是沒有從它身上掏出來過一樣給她。
不過這些倒也算了,反正她也沒想過要搶毛球的東西,只不過這一次她是真擔心毛球隱瞞了這所謂的仙氣重要性罷了。
畢竟就算損失一口仙氣傷不了毛球,然而真要有什麽不太好的影響的話,到底也是不好。
而李二狗好歹也是妖修,對他們妖族的一些東西應該要比她清楚,所以她才在暗中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