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一名漂亮的女修,不少人更是目露邪光,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將其剝個精光。
“啊!”
“啊”
……
但下一刻,但凡那些毫無掩飾地朝張依依散發出奸邪之意的人卻是連聲慘叫,不但眼睛痛得掙不開來,甚至於連神識都同一時間受到了攻擊。
“眼睛太髒,給你們洗洗。”
張依依淡定掃過那些人,倒是並無任何的誤傷:“滾!再敢用那麽惡心的目光看我,那就重新去投胎學著做個人。”
這一刻,化神境的壓力洶湧擴散,光是這一道威壓便令在場之人幾乎承受不住。
與幸虧,這樣的壓製一閃而過,明顯只是警告,而並非想要真正傷人,不然這裡頭不少的中低階修士當場都得化成血霧。
威壓撤去的後,眾人一個個面色蒼白,當下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在閻王殿上走了一遇。
那些被傷到眼與神識的修士隻哪裡還敢出聲,意識到自己死裡逃生後,嚇得立馬連滾帶爬地跑了,哪裡還顧得上沒有結束的拍賣會與拍賣品。
照理說來,這樣的地方自然不能隨便動手,但規矩向來都是用來約束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有著絕對實力的強者自然可以凌駕於外。
所以,張依依如此明顯的警告報復完全沒有受到主拍方的任何約束,相反她身上完全令人看不透的修為以及剛剛所施展出來的手段足以令人無比忌憚。
甚至於,不少人都暗自慶幸剛剛只是對這女修顯露出了貪圖覬覦寶物之心,而並非那種邪念,否則的話這會兒他們也得跟之前那些人一般倒霉。
“啊,哈,這位前輩出價十滴強靈水,其他道友應該再無加價了吧?”
主拍方倒是機靈得很,很快笑著重新撿過了之前的競拍過程,就跟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十滴強靈水一次,十滴強靈水二次,十滴強……”
負責主拍的人員還是頭一回這麽積極主動地快速的準確結速競拍,想要敲定這最後一錘。
女仙前輩深不可測,明顯至少是化神境修大能,完全不是他們拍賣場得罪得起的呀。
更何況,人家出價這麽高,早就超出了他們最好預期兩倍,這樣的生意誰不想做成。
萬一這位前輩因為剛剛被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影響了心情,不想再繼續這筆交易的話,那他們豈不是虧大了,找誰賠十滴強靈水去?
但越是擔心,偏偏就越是來了什麽。
“等等!”
第三次沒被叫完,樓上貴賓間有人出聲了:“我家公子出價一滴強靈水。”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立馬明白樓上貴賓間這位肯定是大有來頭,想仗著身份強拍。
不過,他們下意識地看向張依依,也不知道上面貴賓室裡的那位與這位到底誰才更強。
“一滴強靈水?”
張依依見狀,卻是不由得笑起來:“這裡的競拍規矩還能越拍越倒回去?樓上道友莫不是腦子有病?”
“還請道友謹言慎行,需知禍出口出,道友只需知道,在這裡,甚至於整個西域,我家公子便是規矩!”
樓上聲音冷了下來:“念在道友修煉至化神也不容易,今日之事便不與計較,但這名純陽爐鼎卻不是道友所能拍走的。”
明晃晃的威脅,連化神大能都沒有放在眼裡,這樣的口氣與態度當真狂妄到了極點。
張依依當下更是笑得不可開交:“這裡哪裡來的神經病,還念我修煉至化神不容易,不與我計較?你一個元嬰後期的仆從哪裡來的這麽大口氣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詞?”
話畢,張依依直接朝著二樓那間貴賓室的方向抬手便是一抓。
瞬間,一個黑衣男修尖叫一聲突然從天而降,狠狠砸到了拍賣場大堂之中,嚇得差點被殃及的客人立馬避開,跑得遠遠的。
“啊,公子救命,公子救命呀!”
那黑衣男修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從貴賓室扯出砸在了這裡,哪裡不明白是那名化神修士動的手,瞬間看向張依依跟見了鬼一般,下意識地便大喊救命。
眾人見狀,哪裡還看不出這人剛剛口氣那麽狂,卻不過是狐假虎威。
在化神大能面前還敢如此作死,以下犯上,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前輩好手段,我家下人行事無狀多有得罪,還請前輩給唐某幾分薄面……”
貴賓室一道年輕的男聲剛剛開口,便直接被打斷。
因為下一刻,他立馬便步了自家仆從的後塵,完全不知對方到底是如何出手,用了什麽樣的手段,就這般突然間被一股巨大的神秘力量從陣法保護極為安全的屋子裡抓出來狠狠砸到了地上。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在本尊面前有半點薄面?”
張依依已然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年輕男子,眼中盡是鄙夷:“區區一個唐家也敢稱西域之主,唐家能教養出你這樣的無知愚蠢的子弟,怕也差不多玩完了。”
“你、你,你想做什麽?”
那人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即嚇得腿都軟了:“你不、不、不能殺我,我是唐家嫡子,未來的繼續人,你若是敢動我分毫,哪怕你是化神境,我唐家定然不會放過你!”
“孽子,給我住口!”
有人匆匆趕來,上前對著那年輕男子便是兩記響亮的耳光,用足了力道,直打得臉都塌了下去。
打完人,匆匆趕來的中年男子卻是當下誠惶誠恐地朝著張依依跪了下來:“唐家現任家主唐三見過前輩,孽子以下犯上冒犯前輩,罪該萬死,但懇求前輩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唐家願意盡出任何代價,還請前輩開恩!”
若不是實在找不到別的繼續人,唐三這會兒也是恨不得親手弄死自己這個成天隻知惹事生非的兒子。
平日也就算了,今日竟敢想著以勢壓人壓到人家化神大能身上來,這不是找死,這簡直是給整個家族急著招來滅門之禍。
眼前的女修雖暫且身份不名,可修為卻是實實在在的化神,甚至於明顯不是初期之境,這樣的可怕的人物也敢膽大包天企圖拿捏,他怎麽就生了一個如此蠢貨出來。
也虧得這位女修前輩並非暴戾之人,不然的話,就憑這個蠢貨的做法,人家隨手弄死都是理所當然之事。
“……”
張依依突然間覺得很沒意思,而她也沒有替人教子的興趣。
她轉過身過,直接看向這會兒早就已經一愣一愣不敢隨意吱聲的眾人,問道:“十滴靈強水,還有加格的嗎?沒有的話,那小姑娘可就是我的了。”
“沒有沒有。”
“前輩您請,您請!”
“對對對,是您的是您的!”
一眾誰還敢有異議,就算真有加得起價的,這會兒再唱反調,那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沒見人唐家唐主都直接跪下求饒,完全不在意尊嚴面子了嗎,比起性命而言,其他任何都不算什麽。
“那就十滴強靈水成交?”
張依依見眾人都沒意見,轉頭又看向早就目瞪口呆的主拍方。
主拍方這會兒倒總算記起了自己的職業素養,連忙下意識地敲下最後一錘:“十滴強靈水第三次,成交!”
張依依這才滿意地點了頭,又道:“小姑娘我帶走,十滴強靈水找他要。有問題嗎?”
主拍方順著張依依手指向的方向下意識地看向唐三,還沒等到他來得及表態,唐三卻是立馬搶著答道:“沒問題,沒問題,十滴強靈水,理當由我唐家支付,多謝前輩開恩,多謝前輩,多謝!”
張依依沒有理會唐三,徑直走向關著小姑娘的那隻籠子:“出來吧,還傻愣著做什麽,不想跟本尊走?”
籠門已經被機靈的主拍方打開,只不過估計小姑娘可能被剛剛所發現的一切給看呆了,這才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想、想!”
小姑娘紅著眼急忙鑽出籠子,仿佛生怕自己走慢了就再也出來去,再也不能跟著眼前之人一並離開。
“你就不怕我把你高價拍下,最終還是讓你去做爐鼎嗎?”
看著激動無比站在一旁似有千言萬語,渴望靠近卻又不敢輕易朝她靠近的小姑娘,張依依旁若無人地說道:“雖說我們都是女的自己肯定用不上,但可以轉手將你送人呀。“
小姑娘聽到這話,幾乎想都沒想便使勁地搖頭:“不,您不會,就算真有這樣的可能,我也心甘情願跟著前輩走,賭上一把!”
“不情願也得跟本尊走呀,難道你還能從本尊手裡逃得掉?”
張依依笑了起來,滿滿都是戲虐:“你可是本尊花了十滴強靈水拍下來的,老貴老貴了,你憑什麽覺得本尊拍下你卻不會傷害你?”
“憑什麽……”
小姑娘腫紅了臉,卻沒有覺得張依依這是在羞辱她,反倒咬了咬唇角,無比倔強地說道:“前輩不是這樣的人,反正我就是相信前輩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不是,絕不是!”
她的語氣愈來愈堅定,不知到底是要強行說服他人還是要說服自己。
反正那模樣是打死了都不會改的架式。
“哈哈,這小脾氣,挺有意思。”
張依依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後便直接將當初師尊送給她掩飾特殊體質的那枚古玉塞到了小姑娘手裡:“這個是我師尊當年收我為徒送我的,現在我也用不上了, 就轉贈於你,好好拿著吧。”
小姑娘完全沒有想到一下子竟會是這樣巨大的轉折,但她卻是立馬明白了張依依的意思,明白了她此時此刻碰到了多麽天大的好事!
“您,您是要收我為徒嗎?”
強行控制著難以抑止的顫抖,小姑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生怕自己理解錯誤。
“嘖,小姑娘長得美,想得也挺美。”
張依依幫意逗著人小姑娘,不過也沒太過惡劣,很快便話鋒一轉,算是承認道:“能不能做本尊的徒弟,那可得看你往後的表現,哪有那麽容易。”
“是!是!多謝長輩,多謝前輩給我機會!”
小姑娘緊緊抱著那枚古玉,眼睛亮得精人,卻是生生忍著即將掉下來的眼淚,不再讓自己再有一絲的軟弱。
“古玉可以掩蓋住你的純陰之體,直接戴著便是。”張依依當眾說道:“雖然最好的保護方式永遠都是自身的強大,懂嗎?”
“多謝前輩教導,我懂了!”
小姑娘用力地點頭,無比鄭重地將那枚古玉佩戴好:“只有自身強大,才能像前輩一樣厲害,誰敢欺負我,我便直接殺了他!”
最後一句,小姑娘聲音之中滿滿都是戾氣,到底年輕不大,也不怕如此真實的情緒被張依依看到,會不會影響到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