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說話詢問之際,卻見莫天機很有派頭的一擺手,矜持的道:“我正在考慮克敵製勝的計策,你們莫要打攪我……噤聲!”
眾人同時無語。真的在考慮克敵製勝的計策嗎?不象啊!
倒有點象那啥的味道!
莫天機這會當然沒有在考慮什麽克敵製勝的偉大圖謀,一星半點都沒有。
不過也沒考慮其他,實際上,現在他自己心裡在想什麽,不單外人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神盤鬼算”隻覺得心頭千頭萬緒,無數的念頭迅猛而來。卻又潮水一般褪去。
待到定一定神,想要整理一下紛雜的心緒,卻又發現心中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所有念頭全部都消失了。
這種古怪的情況,在莫天機一生之中還從未出現過。
他自己對這情況感覺很新奇,很訝異,甚至還有一些畏懼與期待。
當一切雜念有的沒的全部消失之後,腦海中卻又清晰的浮現出一張面孔來。
那是一張嬌弱,慧黠,卻又帶著堅強的俏麗面容。
眼神靈動,好強,倔強,卻又帶著一絲讓人忍不住憐惜的柔弱。
面容的主人是那麽的楚楚可憐的,卻又帶著從不依靠任何人的傲然。
這樣的女孩子,很特別,非常特別。至少,莫天機從來沒有見過。
特別到。莫天機心中首次湧起來一股溫柔和一種渴望,想要呵護她的心情。
這種想要呵護的心情。除了對自己的妹妹莫輕舞之外,還是第一次在別的女孩子身上出現,連當初的兩女(就是名義上的小妾)又或是天機城的小雪身上都沒有。
只是,那味道又有些不同。
對自己的妹妹,乃是全身心的呵護,盡情的溺愛,完全的縱容。
然而對這個突兀出現的小女孩子,莫天機除了溺愛、縱容之外,卻還有一絲霸道的擁有。自私的呵護……
就隻那一絲的分別,已經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莫天機心中在想著,心頭竟泛起淡淡的迷惘,還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
他就這麽呆呆的出神站著。整個人一動不動。半晌如是。
傲邪雲和芮不通兩人一開始還在陪著他,得盡到保鏢的職責不是,到後來乾脆直接不管他了。兩個人搬出許多酒菜,與萬人傑等人大吃大喝,喝的無限痛快。
保鏢也是人,也得吃飯,不能給你保鏢就不吃飯了,再說我們也沒走開。就在你跟前吃的,還叫你一塊敘舊呢……
再說了……哥兒們被你當做保鏢是不假。但……若不是兄弟感情,你丫也雇不起我們這樣的保鏢啊。
喝酒期間叫了幾次莫天機,但處於神遊狀態的莫天機完全沒有聽到,眾人隻道他在考慮一個無限深遠無限嚴肅的問題,誰也不敢貿然打攪。
甚至連高談闊論的聲音也都壓低了許多……
據傲、芮兩人說,莫大神棍一旦想上什麽問題,若是想不出個結果,是決計不肯罷休的。
某次,他斟酌一個布局,良久沒有成型,數夜未眠,憔悴至極,也陷入了如此的神遊狀態,兄弟兩人好心好意的送上一碗參茶,讓他休息一會什麽,卻引來了一陣雷霆霹靂一般的痛罵,說打擾他思考了,明明快要有頭緒的事情給兩人攪和了。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傲邪雲與芮不通險些就氣破了肚皮。
從此後,兩人對某人的神遊狀態再不過問,累死了活該!
頂多就是定時送點參茶、燕窩等滋補品什麽的,擺在那裡就走,愛吃不吃!
眾人喝酒喝到一半,厲雄圖也加入了,卻嫌杯子太小,難得痛快,乾脆直接抱著一個幾乎半人高的酒壇子,與傲邪雲芮不通拚酒。
這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快意姿態,讓傲邪雲與芮不通刹那間震驚了。
不是沒有抱著酒壇子喝過酒,而是真的沒有抱著這麽大的酒壇子喝過酒!
此刻的厲雄圖倍顯豪情飛揚,壯志凌雲,刺激得傲邪雲和芮不通又熱血沸騰,那裡肯示弱,紅著眼睛就衝了上去,非要將這貨乾趴下不可!
芮不通乾脆提議,既然要大口喝酒,得封了彼此的修為再喝,憑著修為撐著那算什麽酒量,今天一定要喝出個一二三來。
這一提議,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於是連萬人傑兄弟三人一起,這六個人齊齊在刹那間都將自己的丹田封閉了,六個人吆五喝六,胡吃海喝。
楚樂兒這一覺睡得極其香甜,秀眸再度睜開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只聽見外面鼾聲如雷似鼓,偶然還有些許囈語傳來,才剛剛打開門,就被迎面而來的酒氣衝得幾乎一個跟頭,待捂住鼻子定睛望去。
卻見外面台階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個大男人,大多數都是熟人。
其中五個是傲邪雲,芮不通,萬人傑,成獨影,包不還,至於最後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炭頭卻不認得。
六個大男人盡都躺在地上,每個人的身子都呈現出一種相當怪異的姿勢,有的扭曲著,蜷縮著,其中最怪異的卻是那個陌生的黑炭頭,兩隻腳高高地放在六級台階上,腦袋卻在台階下面的雪地裡,已經被雪花埋住了大半個腦袋。
隨著不斷的喘氣,呼吸,再喘氣、再呼吸,嘴裡面不時的咕嘟一聲就冒出一些酒液來,腦袋周圍已經一片亮晶晶,冒出來的酒液早已經因寒冷而結了冰,將半個腦袋都凍在了雪地裡。偏偏還能鼾聲如雷的睡覺,這本事的確令人驚訝了。
至於其他五人姿態也差相仿佛。反正千奇百怪,各有千秋吧。
對此楚樂兒真正有些歎為觀止。
楚樂兒極為小心的飄身而起,自六個醉漢的頭頂飛過,到了院子裡。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莫天機到哪裡去了?傲邪雲,芮不通兩人在這裡飲酒,甚至大醉,那莫天機就不該離得太遠才是。
梅花樹下,有一個人形也似的一大堆雪突兀地抖動。“嘩啦”一聲散了開來,露出裡面的一個人,身長玉立,溫文儒雅。正是以為不見的莫天機:“樂兒你怎地這麽早就醒了?這幾天勞心費神。怎麽也不多睡一會?養足精神。”
楚樂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你沒喝醉啊?”
心道大哥的這些兄弟還真是個頂個的奇葩啊,那邊的幾個將自己喝得人事不知,而眼前這個卻直接用雪將自己埋了起來。難道埋雪堆裡想問題更容易想通?
“嗯,我從不會讓自己喝醉的。”莫天機微微一笑。
“這個習慣很好。”楚樂兒毫不掩飾的誇獎道:“我看到喝醉酒的就討厭,整個人臭烘烘的,而且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真正的不知所謂。偏偏還要覺得自己很男人……哼哼,我大哥就從來都不會這樣!”
莫天機眼睛一亮。道:“是啊,喝醉酒的人真的很討厭啊。”
楚樂兒眼睛一亮。道:“你也是這麽認為的……”
兩人仿佛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大肆痛述醉酒帶來的危害,莫天機引經據典,旁征博引,信手掂來,隻得片刻功夫,男人喝醉酒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天人共憤的高度。
經常喝醉的男人不可靠。
經常喝醉的男人讓人沒有安全感。
經常喝醉的男人太容易誤事。
經常喝醉的男人很粗魯。
經常喝醉的男人乾不了大事。
經常喝醉的男人還有打老婆的傾向,絕非理想的對象。
經常喝醉的男人……
莫天機很有風度、很有條理的訴說著,與楚樂兒言談甚歡,越來越是投機。在不著痕跡之中,通過‘喝醉酒’這件事,有意無意地近乎“無限”地將傲邪雲和芮不通這兩位好兄弟貶低了下去,然後雖然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自己,但卻有形無形之中就將自己的形象無限拔高,拔高無限……
因為我不會喝醉!
多麽簡單明快、實實在在的理由啊。
但莫天機終於還是犯了錯誤,犯下了一個對他而言相當低級的錯誤。
楚樂兒正在說楚陽:“我大哥多麽多麽的好……多麽多麽……”
一開始莫天機當然是含笑傾聽,偶爾還會附和,誇獎、褒揚幾句……
但楚樂兒說起楚陽簡直就是滔滔不絕,那種對楚陽滲入到骨子裡面的崇拜,那種無限的親近,那種無條件的信任,簡直就膜拜,簡直就……是神了!
莫天機越聽越是感覺心中酸溜溜的,他也不知道這種酸溜溜的感覺到底因為什麽而來,莫輕舞在他面前說過楚陽無數的好話,同樣的崇拜,同樣的親近,但莫天機雖然感到憤怒,雖然不悅,卻還真沒有這種酸溜溜的感覺。
就是這股莫名的酸溜溜感覺的作祟之下,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其實楚陽也沒那麽好的,這混蛋也是個色中餓鬼,腳踏好幾條船,騙得那多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連我妹妹都騙,簡直就是個禽獸……”
“你才是禽獸!你連禽獸都不如!”楚樂兒頓時勃然大怒:“你竟敢罵我大哥!”
…………
這幾天情緒一直不佳,實在是不知道雜說,從大前天開始,我需要用剛熱水來燙。狠狠地燙一下之後,才感覺不是那麽癢了,然後才開始碼字。 一晚上燙五六次。
天知道一邊癢的想用刀子去劃一邊碼字的感受。
今天那種突起的疙瘩有些發硬而且也有些鼓出來,我讓人看了看,說可能是瘊子,但……沒見過一雙手上密密麻麻的長瘊子啊?
而且說是因為春天的氣候關系導致什麽那啥的敏感……
我就無語,沒聽說過發春發到手上的……
明天我去醫院看看去,到底是什麽東西。可真不少,我今天用手使勁摸著數了一下,兩隻手連手面帶手指頭背,大概有這種東西二十五六個,這是已經很明顯的,還有一些地方才開始癢,還沒鼓出來。一個個的都帶個大底盤,要真是瘊子的話,那也真是太多了……
我的手一共才多大啊……
明天檢查了向大家匯報結果。不開單章了就寫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