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兒振奮的叫道:“大哥!”就一縱而來,緊緊地抱住了楚陽。想要將莫輕舞從自己大哥身上扯落下來,但卻最終未果,隻好一起抱住,兩個小蘿莉粉妝玉琢,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大哥!我想死你了!哼,你這小丫頭真正異想天開,居然被你佔了我大哥的便宜……”
前一句是跟楚陽說的,後一句卻是說莫輕舞。
莫輕舞現在前世記憶複蘇,哪裡還會跟楚樂兒一般見識,只是溫柔地笑了笑。
“好象還缺一個,最後一人是誰?!”蕭晨雨冷冷道。
“怎麽,我們這些人還不夠超度了你的?要不要試試啊,我們可以跟你單打獨鬥!當然是我們集體單挑你一個!”紀墨嘿嘿冷笑。
第五輕柔站在對面,眼神很有些複雜地看著楚陽,淡淡道:“楚兄,原來你就是當代九劫劍主!威震天下的楚閻王,居然就是九劫劍主!當真是令我震驚莫名!”
第五輕柔之前早已經猜出來楚陽的真實身份,但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楚陽心中自然有數,淡淡道:“第五兄,大家久違了。”
“還有一人!”蕭晨雨大怒道:“在哪裡?出來啊!”
還有一人。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在眾兄弟之中,就連莫天機,都不知道除此之外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其實不光他們,就連是楚陽,都不清楚最後一個人到底是誰。
分明知道剩下的那個人,一定就在自己身邊,但,卻始終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
得到九劫劍第八截,才會昭示最後一人的身份。
在此之前,就連劍主都不知情。而這最後一人,在九劫劍主和九劫兄弟們來說,乃是其中至關緊要的一個人。
楚陽曾經想過:難道是蔚公子?又或者是談曇那小子?
但,卻實在是沒有把握,更不能確定。
九劫傳說,綿延十萬余年,歷代傳奇,數不勝數,各領風騷,各有千秋,一言難道,但卻仍有蛛絲馬跡的脈絡可尋——
九劫歷代都是九個人,此為定例之一,錯非九劫,何來歷代的九大家族?
定例之二,九劫劍主不入九劫之列,為九劫之主,卻非九劫之首。
定例之三,九劫之人從無同姓之事。若是同姓,九大家族還怎麽排?怎麽列?
除了以上三條慣例之外,還有一條不知道算不算定例的定例,九劫之中不曾有女人。
以上四條,乃是各大世家最高層皆知的秘密。
歷代以來,每一代九大世家每臨萬年關口,無不挖空心思的針對新一代的九劫,可惜用盡手段,或陰謀陽謀、或威逼利誘,或詭計奸策,或美色陷阱,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卻始終無能斬獲,最終下場隻得覆滅一途。
楚陽很迷惑,因為他都不知道,剩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連楚陽這位九劫劍主大人都不知道最後一人的身份,其他人自然更加的不可能知道了。
事實上,這個問題,早就困擾了眾人許久。
所以此刻眾位兄弟一聽到蕭晨雨問這個問題,下意識的紛紛轉頭,望向楚陽。
楚陽相當無辜的轉頭,茫然注視正注視著他的眾兄弟。
隨即莫天機就神情很精彩的首先轉過了頭。
敢情老大也不知道最後一個人是誰?真正出笑話了!
紀墨張了張嘴,隨即閉上了,到底沒敢吱聲。
楚陽心念電轉,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隨即淡淡的一笑,目光再度轉向蕭晨雨,道:“蕭老何必如此在意此事?就算蕭老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又能如何,不過,我可保證,那人決計不會姓蕭就是,如此蕭老可安心了?”
蕭晨雨狂笑如雷:“何必保證,老夫自然知道那人不會姓蕭,你也不必再砌詞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想必你那最後一劫,便是那個厲雄圖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知道那人是誰之後,能如何麽?我就告訴你我能如何?也讓你這九劫劍主安心!哈哈……此時此刻,九劫齊聚,劍主現身,如今西北,正是萬年以來最盛大的風雲集會。不過也免了老夫長途跋涉的勞累,就讓你們一同葬身在此處吧!今時今日,正是九劫末日,劍主終篇!”
隨即大手一揮,厲聲喝道:“所有人盡都退下!老夫今日要一個人獨挑九劫劍主與他的九劫!看看所謂九劫傳說,是否還能再續傳奇!歷代傳言,九劫合一,天下無敵!老夫倒要看看,這九劫合一,如何能在老夫面前天下無敵!”
這一刻,蕭晨雨霸氣凜然,當真恍如神祗一般,渾身上下透露著無盡豪光,光芒四射。
與此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狂霸氣勢衝天而起,俯視著楚陽等一乾人,臉上猶自帶著一絲凜然的冷冷微笑,右手緩緩地、緩緩地撫上劍柄。
他的右手原本是垂在腰間,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抬起,一個緩緩落在劍柄的細小動作,天地間卻突然間隨之風起雲湧;眾人似乎同時看到了無數的手掌,無數的劍柄。
同一時間,落下!
楚陽等人雖然盡都是小輩,蕭晨雨嘴上也說得很狂妄,欲以一人之力,獨挑當代傳說,但他這一刻,卻無疑已經是動用了全力。
十萬年來,九劫劍主等於是傳說,而九劫合一,更是天下無敵的傳奇!
今日,蕭雨晨卻要以一己之力,改寫這個傳奇,創造新的傳說!
豈能不全力以赴?!
雙方敵對關系已然明朗化,眼見衝突將起,楚陽正待踏出一步,身邊突然白影一閃,隨即又有一道紅影也是一閃。
卻是莫輕舞的優美身姿如同流雲出岫,翩然而出,另一側,楚樂兒大刺刺的挺胸上前,素手一揮,一股無聲無息的氤氳之意撲面而去。
蕭晨雨臉色銳變,整個身子無風自動,憑空升起十丈有余,動作尤自未停,再急速退後十丈空間,大袖一揮,強橫勁力擊打得面前虛空竟然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身前的那一片空間刹那間出現碎裂跡象,就如同一塊碎玻璃也似,隨即整片斷裂的空間被蕭晨雨直接送到極遠,直到確認了安全之余,這才凝聲道:“虛空之毒!?你便是毒醫傳人?”
之前舞絕城不過遠遠地一指,距離實在太過遙遠,蕭晨雨其實根本就沒看清楚楚樂兒到底長什麽樣子。
說老實話,楚樂兒的虛空之毒對蕭晨雨而言,或有幾分忌憚之意,卻並無畏懼之心,以蕭雨晨的修為論,他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可以應付自如,但虛空之毒卻還意味著另外一件事,就是表明了楚樂兒毒醫傳人的身份;人家舞絕城可就在一邊環伺著,蕭晨雨如何敢造次?縱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又如何?一樣不敢用豈非枉然。
楚樂兒美目一轉,巧笑盼兮,道:“正是樂兒,樂兒在此向蕭前輩請招。”
蕭晨雨苦笑。
請招?請個屁,我敢招你這位小毒物?!
蕭雨晨還要開口分說之際,突然紅衣一飄,紅影一閃,莫輕舞輕叱一聲,凌空出擊,一劍飄然,如同天涯過客,一劍過處,一股孤獨灑脫的意境憑虛而出。
這一劍,竟然似乎在刹那間摒棄了三千紅塵!
盡是清雅孤高!
一劍孤獨孤傲的直刺蕭晨雨咽喉!
“寧在天涯看孤劍;不入紅塵染奢華!”蕭晨雨見狀臉色再變,身形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急速退後,雙目中奇光爆射,喝道:“穿紅衣的小姑娘,寧天涯寧至尊,是你什麽人?”
莫輕舞這一劍出手,正是寧天涯的真正招牌。
若說毒醫舞絕城是世間最最不能得罪的人。
那麽寧天涯就是天下第一位惹不起的人!
莫輕舞淡淡回答道:“正是家師!”抬頭笑道:“輕舞初涉江湖,讓蕭前輩見笑了。”
蕭晨雨此刻的臉很有點扭曲的意味。
之前早就聽說過寧天涯和布留情這兩個該死卻不死的老家夥共同收了一個徒弟,寶貝得跟什麽似的;先前還在好奇究竟是什麽逆天的資質才能被這兩大至尊同時收徒;沒想到今日裡自己終於見到了。
見到是見到了,確實資質過人,年紀小小,就已臻至高階至尊層次,如此成就已非難能可貴所能形容,當真是得天獨hòu,天縱英才,可是……
為什麽要站到對立面去?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毒醫舞絕城的徒弟、寧天涯布留情合收的徒弟,居然一齊站到了對面去?
這豈不就是太坑爹了麽?
楚樂兒與莫輕舞同時一笑,很是謙遜有禮的說道:“蕭前輩千萬無須顧慮家師什麽,如今立場明顯,既然已然確定彼此為敵,那麽,你死我活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請,請出手吧。”
這句話說的真是通情達理,真正的大氣,上檔次,十分有江湖風味,一派江湖兒女的豁達風范。
但是,蕭晨雨還有身後聯軍的各位至尊高手,那一張張臉卻都徹底扭曲了起來。
你們說的簡直太好聽了。
什麽叫不用顧慮?!怎麽可能不用顧慮?且不要說舞絕城現在就在那邊虎視眈眈;就算舞絕城不在這裡,那麽也是絕對無法不顧忌的。
這裡還有上萬人都在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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