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亮了自己的工作證件,“你好,請問是墨織雲女士嗎?”
墨織雲點頭,“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們的同事在江城逮捕了兩個犯罪嫌疑人,根據他們的交代,他們曾經被人收買找你的麻煩,甚至對你動手,我們是來確認是否有這件事發生,這會影響對他們的量刑。”
墨織雲清秀的五官滿是疑惑,“被人收買,找我麻煩,還對我動手?”
一時間她真想不起來這件事了。
“地點是墨城大學附近,根據嫌疑人的口供收買他們的人叫陸鶴雲。”
墨織雲平靜的眼眸裡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幾乎是瞬間回頭看向客廳的男人,腦海裡也有一些畫面在快速的閃回。
警方順著她的視線看到客廳的男人,眼底流轉過意外。
“墨女士,那位陸鶴雲先生嗎?我們也有些事需要詢問他,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墨織雲的心還在砰砰的跳,沒有聽出他說什麽,胡亂的點了點頭。
警方走向陸鶴雲再次亮出自己的證件,“是陸鶴雲先生?”
他們在門口說的話,陸鶴雲都聽到了,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也沒有心虛或者緊張,反而松了一口氣。
“我是陸鶴雲。”
“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傷人案還有一宗交通事故有關,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
“好,沒問題。”陸鶴雲一口就答應了。
“那走吧。”警察側身給他讓了位置。
陸鶴雲操控輪椅,經過墨織雲身邊時停下,低垂著眼簾,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墨織雲清澈的眸子裡滿載著複雜和失望,“你到底還騙了我多少事?”
花錢找人傷自己,車禍,故意傷人,他究竟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難怪大哥一直說自己還沒有看透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自己是真的看不懂啊!!!
陸鶴雲沒有任何的解釋,操控輪椅出去了。
警察走過來時,跟她說,“墨女士,有時間去警局認一下人,另外做一個筆錄嗎?”
墨織雲深呼吸一口氣,“好,我要叮囑下家裡的阿姨,因為還有小朋友在家。”
警方很能體諒她,“那我們在下面等你。”
墨織雲說了聲謝謝,在他們出去後叫來了阿姨吩咐幾句,然後又叫滄溟陪自己去一趟警局。
……
警局。
墨織雲做完筆錄,又去認人,一眼就在六個人當眾認出當初在學校為難自己的兩個流氓。
警察姐姐帶她出來,讓她簽字,沒什麽事就可以回去了。
另外提醒她,如果需要可以提出訴訟,畢竟現在認證物證俱全,她要是告陸鶴雲的勝訴會很大。
“我知道了,謝謝。”
警察姐姐沒再說什麽,轉身要走。
墨織雲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問出口,“請問他怎麽樣了?”
警察小姐姐愣了下,片刻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他還需要一會時間。”
“我想知道他除了花錢雇人傷我以外,還做了什麽犯法的事?”墨織雲又問。
也許是讓自己徹底看清楚這個男人,也許心裡還抱著一絲幻想。
幻想他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
“抱歉,很多事我們都還在調查中,不方便向你透露。”
“沒關系,謝謝。”墨織雲牽了下唇瓣,轉身走向警局的門口。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小姐——”滄溟走過來,平靜內斂的眸子裡一閃即逝的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墨織雲回過神來,跟著他上了車子。
滄溟系好安全帶,透過後視鏡掃到她一直看著警局門口,像是在期盼著什麽,猶豫了下,還是舔了下乾澀的唇說,“小姐,我想去買兩包煙可以嗎?”
“好。”
滄溟解開安全帶下車,墨織雲都沒有看他一眼,視線緊緊盯著警局的門口。
有些事情,她需要當面問清楚,否則回去也會睡不著的。
一個小時後,陸鶴雲終於出來了,陳靜推著他,旁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應該是他的律師。
陸鶴雲一眼就看到她的車子,抬手示意,律師很有眼力勁道:“陸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你讓陳秘書再聯絡我。”
陸鶴雲點了下頭,吩咐陳靜,“送一下。”
陳靜送律師上車。
陸鶴雲自己推著輪椅到了車子旁,隔著玻璃窗,低低的聲音道:“織織,能不能先回去,回去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態度幾乎要卑微到塵埃裡了。
墨織雲降下車窗,余光掃了一眼陳靜送走的律師,“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複謝集團的法務,是庭西哥的心腹。”
陸鶴雲沒有解釋,仰頭看著她冷漠的神色,“我可以解釋的。”
“男人的解釋跟女人的眼淚一樣,多了就不值錢了。”墨織雲淡淡道。
陸鶴雲神色一黯。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還能壞到什麽地方。”
話畢,她升起了車窗。
***
17 樓。
陸鶴雲先進屋,然後回頭問,“你想喝點什麽?”
“我下來不是跟你喝東西的。”
墨織雲走到沙發前坐下,側頭看向他,“說吧,為什麽要這樣做?”
陸鶴雲眼底閃過歉疚, 沉默片刻,低聲道:“那時候你誤會我和聞星辰的關系,要跟我離婚,我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讓你回心轉意,所以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低垂的眼簾看向她,急忙補充道:“但是我只是讓他們為難一下你,沒想到他們居然狗膽包天的敢動你!”
一想到那兩個髒東西碰過他的織織,眼底一閃即逝的寒光。
“那說你傷人,還有車禍是怎麽回事?”
墨織雲心裡有一種懷疑,“當年我去機場的車禍,該不會是……”
“當然不是。”陸鶴雲一口否決,“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做這樣的事!!”
陸鶴雲滿眼的驚愕,他不明白在織織的心裡自己已經是這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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