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兩人停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小巫女出場的時候,陰鬱的天空下,遠遠的,似乎有一個人影走了過來,可是很奇怪的是,這個人又給人一種彷彿就是在那裡的樣子。
看著這個鏡頭,科威特也好,他的女友也罷,都顧不得剛剛的一點小矛盾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電影屏幕,終於,那人似乎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一樣,黑色的長髮幾乎要拖到地上一樣,猶如潮水一樣泛著淡淡的光澤,黑色的長髮下,一雙清澈的眸子和那神秘的花紋頓時讓人心裡一震。
這種感覺不是美麗,也不是漂亮,而是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再看來人黑白相間的衣衫長長的拖在佈滿灰塵血跡的路上卻不沾染一點的污穢,怎麼看怎麼奇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可怕,相反,這個看起來奇奇怪怪不像好人的人卻是給人一種十足的親切感,彷彿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邊一樣。
「什麼人?」一聲帶著三分婉轉,七分嬌媚,十分警惕的聲音響起,王思雅那張嫵媚的面孔再一次出現在了鏡頭裡。
同時,一臉剛毅的楊暉也是看向小巫女,雖然整個人沒有什麼動作,可是握著咖啡罐的手微微握緊,一雙眼也是狀似無意卻封鎖了小巫女所有的退路。
「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眼前的小巫女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聲音和她的眼睛一樣的清澈,讓人忍不住放下心房。
不知道是不是科威特的錯覺,科威特總覺得,小巫女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似乎眼睛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更加明亮了,又好像更加渾濁了,可是到底是這麼樣的,就是不記得了,那感覺一晃而過。
就在科威特想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楊暉和小巫女終於有了第一次的對話,小巫女的能力也電影的主線也終於出現了,小巫女能夠預知未來,而且還擁有著治癒的能力,而楊暉則是要去東南基地尋找自己的母親。
這一下,科威特確定自己並沒有出現錯覺了,剛剛那一下,安筱的眼神再一次有了變化,和第一次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堅持的時間要更長一些罷了,安筱的眼神卻是有了改變,似乎是動用了預知未來的能力一樣。
當看著安筱的眼神稍稍一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飄渺了的時候,科威特頓時長大了嘴,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只有一個眼神,就用了一個眼神,就讓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而且這人是怎麼做到的,眼神居然渾濁和清澈之間轉換的毫無障礙,就在那一瞬間,科威特簡直就認為這是一個巫女了。
楊暉拒絕了小巫女,理由也很充分,小巫女實在是太神秘了,不管她預知未來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楊暉也不敢讓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楊暉的拒絕,小巫女的神色也沒有一點改變,似乎早就知道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如果能夠預知未來,為什麼還要問這句話呢,她應該可以預知自己被拒絕才是啊。
這幾乎是個不能解釋的問題一樣,不過電影裡也沒有給出答案,被拒絕的小巫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留下了一句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下一次你不會再拒絕我了就離開了。
還沒等科威特感覺這個鏡頭的奇怪,最後的一位主要演員出現了,電影中唯一一個只有代號沒有名字的人,傑森所飾演的劍奴。
如果說安筱的出現好似天空中慢慢落下的雪花一樣,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累積到這麼厚了,那麼傑森的出現簡直沒有一點點的徵兆,彷彿他從來都是在那裡,只是你一直沒有發現一樣,又感覺他是剛剛才出現,以前他一直不在,可是到底是怎麼出現的,你一點都不知道。
一輛破舊的小卡車上,一身黑白相間,繡著無數神秘玄奧的咒文長袍的小巫女站在車頭上,雙眼緊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在一雙猶如玉石一樣的手掌之上,一架雙面鼓輕輕被她握著。
玉石的手柄,白色的鼓面和鈴鼓周圍那些細碎無聲的金鈴,刻畫著各式各樣的花紋,一張小嘴輕輕的說道:
「劍,這一次又要拜託你了。」
聽著小巫女的這話,所有人都是一愣,劍?誰啊?電影裡有這麼個人嗎?
「嗯」就在人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從小巫女身邊響起,人們赫然發現,就在小巫女的身側,一個黑色的身影靜靜的坐著,手裡擦拭著一把長長的唐刀,那泛著寒光的刀刃隔著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透骨的殺意一樣。
手上的刀帶著不可忽視的殺意,可是握刀的人卻是一臉的淡漠,坐在小巫女的身側好似一個隱形人一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如果不是那一聲「嗯」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把他忽視掉。
一般這種情況,就只有兩種,一種是這人被人壓戲了,或者說被搶鏡了,整個人一點鏡頭都沒有了,讓人們無意中忽視掉了。
還有一種就是演技了,利用演技,或者說視覺誤差的情況,讓人下意識忽視這個人的存在。
如果說劍奴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話,恐怕會有人想是不是被壓戲了的緣故,可是剛剛那一個字卻讓他一下子出現在所有的視野裡,而且帶著一股他本就在那裡,只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而已的感覺。
這就不可能是被壓戲了,如果是被壓戲了,那麼他的出場就是突兀的了,可是既然沒有,說明這就是他故意的,故意演成這個樣子。
當那聲「嗯」響起的時候,科威特心裡不由閃過一絲冷意,這人好冷,似乎沒有一點感情一樣,好似一塊生鐵一樣,也難怪會被人忽視,畢竟沒人會去注意一個死物,可是不知為什麼,聽著那聲「嗯」,好像有帶著些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