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山一改之前的嘴臉,滿臉賠笑的說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兩位小兄弟早說麽,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完全是場誤會,誤會。你們幾個,還不快給兩位小兄弟松綁!”
這時候雖然沒有松綁,但是林小東嘴上的布條被拿下來了,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林銘這些日子帶給他的驚訝不少,林小東倒是適應的很快。
難道銘哥背後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出面了?
對林小東來說,那等人物到底牛逼到何種程度他完全沒有概念,反正是老牛逼了,有這等人物撐腰,自己還怕個鳥!
“一家人,草!誰他媽誰跟你一家人?滾,都他媽滾!”上來解繩子的衙役被林小東肥胖的身子左右一拱,全部給拱了出去。
“小爺是你們說綁就綁,說放就放的嗎?”林小東本來就是吃不得虧的主,現在得勢了,自然是得理不饒人。
趙明山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賠笑著親自上前,“小兄弟,我眼拙,你看今天這事怎麽才算……”
林小東脖子一歪,這些官差平時俸祿不多,雖然有點黑色收入,但是這點錢林小東也看不上,賠錢沒意思,那麽還能怎麽整整他們呢?
這時候,林小東正好看到一旁王義高騎著馬,失魂落魄的往遠處走,林小東頓時怒了,“站住,誰他媽讓你小子走的?給小爺滾回來!”
聽林小東這樣一說,王義高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他現在是被嚇破了膽,父親要是真的動起家法來,那絕對是一場噩夢。
現在,他看到林銘就心裡發毛,別說報復什麽的了,他再看到林銘都想繞著走,王義高是真怕了,而且也不知道林銘背後有什麽能量,但可以肯定,這份能量絕對比自己要大的多!
失去了唯一的優勢,王義高此時對林銘已經唯恐避之不及。
“你……你想怎麽樣?”
“你就這麽走了?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林小東靈機一動,對身邊的幾個衙役道:“你們幾個,把這家夥打一頓,這事就算了。”
王義高聽到這個要求,渾身一哆嗦,而趙明山更是一臉苦相,他現在回去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這頂帽子,要是再打了王義高,他真是死定了。
趙明山望向林銘,眼神裡已經有了一股哀求之色。
這時,林銘道:“算了,跟這些人鬧沒什麽意思。”
他轉向王義高,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出來的找我茬的時候,我感到遠處那藍布尼子馬車裡還有人窺視我,那人是不是朱炎。”
聽到林銘這麽問,王義高心底一寒,這家夥,背後長了眼睛不成?
他對林銘是徹底怕了,此時眼前的林銘,在他眼中愈發高深莫測和恐怖。
他唯唯諾諾的沒出聲,林銘踏前一步,眼睛灼灼的盯著王義高,冷聲道:“是與不是?”
王義高心中咯噔一下,咬著牙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也是朱炎主事的麽?”
王義高依舊點頭。
“好了,你走吧。”
林銘已經明白了,這朱炎只是不想自己進七玄武府而已,王義高只是個被利用的棋子,而且又被嚇破了膽,
林銘沒必要再跟他計較了,當然,這也是因為王義高背後有一個軍主父親,林銘做事也有分寸,打了王義高,留下一股暗勁讓他受點苦也就罷了,真弄殘了他,木易都會難做。 聽到林銘有松口的跡象,趙明山如釋重負,急忙上前來親自把林銘和林小東的繩子解了。
林小東活動了一下胖乎乎手腕,瞄了一眼趙明山坐下那匹烏鬃馬,林小東眼尖,一看就知道這馬是上等貨,雖然遠遠比不得日行兩千裡的雪龍馬,但是日行千裡卻不成問題,價值不會低於五百兩黃金。
“行了,我們回去也不用你們送了,留下兩匹馬好了,這匹烏鬃馬還行,我就收了。”
趙明山聽到林小東的話,嘴角一陣抽動,這馬可是他的心愛之物,咬了咬牙,趙明山道:“小兄弟喜歡盡管騎走好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林小東說著,縱身一躍,胖胖的身體就落在了烏鬃馬上,“嘿嘿,駕!”
離開這群衙役,林小東心情大好,“麻痹的,今天才叫爽,哥們這輩子從來沒這麽爽過,看那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高義王’,挨了打還得受著,那捕快頭子更是一臉的苦逼相,乖乖奉上自己的愛馬,哈哈,這才叫快意人生!”
林銘笑笑,說道:“今天我們是借了別人的威勢,說白了就是狐假虎威而已,有什麽可爽的,他日我們自己有了實力,靠自己的實力威懾天下,無人敢欺,那才叫真爽。”
“威懾天下?哈哈,銘哥,我可沒這麽遠大理想,借別人的威勢也不錯嘛,我看這樣,日後銘哥你威懾天下的時候,你就罩著兄弟我點,誰欺負我了,我就報你名號,一報嚇破他們的膽子。”
“行!”林銘笑道。
本來兩人就只是被帶出去了三四裡路,策馬狂奔,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廣場上依舊人山人海,測力考試剛剛開始而已。
林銘不經意的忘了一眼那藍布尼子馬車所在的地方,卻見那馬車還在那裡,而本來坐在其中的朱炎赫然已經下車,此時他正懷抱一把長劍,目光冰冷的望著林銘。
“你很有本事,我小瞧了你。”下一刻,林銘耳中傳來了朱炎的聲音,兩人距離明明有二三十米遠,但是林銘卻可以清楚的聽到聲音在耳邊響起。
真元傳音,這要求武者對體內真元有極高的掌控力才能做到,光憑這一點看,他半年之前以練體三重巔峰的修為進入七玄武府天之府便可以理解了。
“不要以為你進入練體二重,又可以穩勝幾個酒囊飯袋的同級武者就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說過遲早有一天超過我,很好,我等你,我會讓你知道我和你的真正差距,我們注定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林銘望著朱炎,微笑道:“確實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