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來幾年裡,難免是會影響到劇院的正常營業。
一瞬恍惚。
她壓下思緒,抿唇帶著笑意,抬手摸了摸丁扶黎的頭髮:“接下來,我們需要自謀一條生路。”
……
這次賀斯梵會松口讓步,並且以後這裡規劃成非遺文化旅遊的街區資金,有一筆是謝氏投進來的。
林驚鵲心如明鏡,這都是賀南枝的功勞。
她在夜裡坐在老榕樹下,望著飄起的紅綢許久。
回過神,幾番醞釀著言辭,逐字給賀南枝發了條感謝的短信。
丁扶黎窩在扶手搖椅裡繼續啃青梅,不太懂:“為什麽要這麽生疏?”
這話引來了旁邊剛出院的祝白夢側目,抬起沒被吊著的另一隻手臂吊兒郎當的架他肩上:“傻孩子,你以為賀斯梵真那麽好說話啊?但凡我們劇院敢跟小鯉兒牽扯太深,信不信他當晚就坐著那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上門來捶你小腦袋瓜子?”
丁扶黎平時沒少跟他抖嘴,但是念及祝白夢這次受傷是為了護劇院不被拆,身為吃貨的他,難得有了愛護同門的覺悟,把最後一顆酸溜溜的青梅塞了過去:“知道啦。”
“靠——”
下秒,祝白夢也齜牙咧嘴了起來:“這麽酸!”
旁邊的嬉鬧聲,以及廚房屋內柳成竹揚聲在問西紅柿是涼拌還是清炒,都未影響到林驚鵲。
她握著手機,看到聊天界面回復的消息。
賀南枝不提拆遷那事,仿若從未發生過一般,倒是發了個與橘貓自拍的照片,說在劇組又客串了一個打醬油的角色,導演看她演得好,非得強行加幾集的戲,不讓殺青下線。
又跟念念碎似的,提起試鏡成功了某個大導演的電影,等拿到片酬,想捐給劇院。
林驚鵲婉拒了這份片酬,只是叮囑讓她拍戲時別受傷。
聊天界面停了好幾分鍾。
直到賀南枝發來語音,聲音又軟又倦的,像是應該是剛結束工作:“賀斯梵沒欺負人吧?”
“沒有。”林驚鵲指尖摁在屏幕上方,也給她回。
賀南枝又說:“師姐,我們是一國的,你千萬別賀斯梵蠱惑,什麽事都瞞著我。”
林驚鵲沒有再回,慢慢將手機放下。
不遠處,丁扶黎困惑地數著手指頭,自言自語道:“我吃了八顆青梅……祝白夢吃了一顆,我明明記得師姐買的是十顆啊。”
*
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內。
賀南枝近日來心情都不錯的緣故,便格外安安分分地服從譚頌的公主安排,讓去橫店客串一下就去,拍個雜志什麽的,包括連續跑了幾家試鏡,都毫無怨言。
此刻,她睡到午後醒來,正裹著白色浴袍窩在沙發上,指尖劃著平板看工作日程。
譚頌將從乾洗店收回的晚禮服小心翼翼放旁邊,走過去日常一問:“跟謝總培養感情了嗎?”
賀南枝抬了抬卷翹的睫毛望過去,不加掩飾地攻擊:“頌狗狗,你是認他做沒有血緣關系的爹了嗎?”
譚頌最近就跟失了智似的,隔三差五閑下來就吹謝忱岸的彩虹屁。
他姿態還格外理直氣壯,畢竟誰面對那一疊跟小山似的資源,不服服帖帖跪著?
偏偏賀南枝就不跪,還因為沒有小扇子的事,磨牙說:“謝忱岸這個白嫖狗!”
“噓!”譚頌勸她莫要這般大逆不道,並且很積極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就差沒跪在地毯上給她捶腿消氣了:“男人偶爾也要哄的,你不能仗著他喜歡你恃寵而驕啊!”
什麽?
賀南枝懶洋洋地支起身子,像是聽不懂中國話似的:“喜歡我?”
譚頌反問:“不然呢?”
且不說謝忱岸這般面面俱到寵著這位小祖宗,就她這副國色天香的美人容貌……
無論男女老少。
見了都很難不喜歡吧?
賀南枝還真是這樣認為,語調怪聲怪氣的:“我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豪門聯姻而已。”
譚頌看破冷笑:“據我小道消息所知。”
“嗯?”
“你看,我才說幾個字啊,你嗯的這麽快做什麽?”
“……”
賀南枝啞口無言了瞬,轉身去找枕頭準備捂死某人的嘴。
譚頌趕緊攔下她手腕,求生欲很強地說:“謝總自從回國後,豪門裡不少仗著是長輩的身份,都惦記著給他搭橋牽線介紹女朋友呢,你品品,這像什麽話?有你這麽一個正牌未婚妻擺在這,那些人還妄想上位……”
見賀南枝垂著睫毛不語,譚頌話鋒一轉:“要說我管它什麽豪門塑料聯姻,謝總這種絕版的男人,不但有錢有勢,還有吊打內娛男明星的神顏,你可不能傻乎乎的拱手相讓出去了。”
安靜幾秒。
賀南枝眉尖蹙了蹙:“你混新聞財政狗仔隊去了?”
譚頌沒跟上她腦回路:“啊?”
“不然你知道這麽多?”賀南枝若有所思了會,漂亮的眼睫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最近跟藍纓微信聊得挺頻繁的嘛?”
譚頌心臟都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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