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呢?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錢大海霍地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乾仗,他是不打女人,可母老虎除外。
“誰應就說誰,我老子墳頭都長三尺深的草了,你是哪個鬼的老子?”柴玉香也擼起了袖子,她還怕這混子不成,乾死這丫的。
“老子是……”
錢大海才剛一罵,立刻意識到不對,硬生生咽了下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每次和這母老虎打嘴仗,他一回都沒贏過。
不過這母老虎的老子真死了?
好像平時是從沒聽這母老虎提過老子,隻說媽媽是市場擺攤的,錢大海心裡突然有點同情了,拳頭收回去了些,他是男子漢不欺負沒爹的孩子。
“吵什麽吵,不像話,錢大海,柴玉香,下課後來我辦公室!”班主任怒吼,當著他面都敢乾仗,又欠收拾了。
“好男不和女鬥,我不和你個母老虎一般計較。”
錢大海縮了縮脖子,順著這條並不平坦的台階下了,坐回了座位。
柴玉香冷哼了聲,衝班主任嚷道:“反正我不和她坐,嗆鼻子,影響我學習。”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我怎麽得罪你了?”
沈玉竹顫抖著身體,眼眶含淚,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看得班上的男同學們憐惜之情澎湃,對柴玉香的行為十分不滿。
但他們也不敢招惹柴玉香,這母老虎嘴皮子比火藥還厲害,打架更是猛的很,他們真不敢。
沈玉竹覺得唐小囡應該不會說出以前和她認識的事,畢竟那些事並不光彩,一家人在村裡恃強凌弱,逼得她家破人亡,還害她被人買賣虐待,這種惡事怎麽可能說出來?
來上學之前,她已經托人打聽過了,唐小囡在學校的名聲特別好,老師喜歡,同學也喜歡,而且大家都以為唐小囡家境很優越,父母也一定是有文化有涵養的人,否則如何培養出這麽優秀的女兒?
這些人早把唐小囡來自農村的事忘了,
甚至還以為是從小就在淞城長大的, 沈玉竹覺得唐小囡肯定也不想讓同學知道自己的出身,所以才會對家裡的事隻字不提。
那麽,唐小囡自然就不敢和同學說出和她認識的事了。
沈玉竹信心滿滿,所以才會搞出這一副小白花的樣子,博得同情,順便給柴玉香個下馬威。
可她卻不知道,唐小囡之所以不提家境,是壓根沒人問,她也不可能見人就說爸媽是幹啥的,她家有幾畝地。
柴玉香毫不掩飾她的厭惡,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這臭表子的真實身份,唐小囡搶在她前面起了身,大聲道:“沈玉竹,你在裝失憶嗎?我找你五年了,今天你主動撞上來,先把我們的帳算了!”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只看見一道影子衝到了沈玉竹面前,唐小囡先發製人,一把拽住這女人精心編織的羊角辮,再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特媽的,一大早就來裝白蓮,還成心來她班上膈應她,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