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紉機的聲音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樓菊香她們都炯炯有神地看著,葉海潮這名字一聽就是男人,還有明信片,有情況啊。
蘇婉柔羞澀地點了點頭,她已經看到背面那三個大字了,這人到底是誰呀,怎麽窮追不舍的,連她住在磨盤山都知道。
“這是明信片吧?城裡人流行送這個,誰寄給你的?”唐來鳳笑著問。
蘇婉柔臉更紅了,她怎麽好意思說,許金鳳卻搶著回答,“是個叫葉海潮的男人,前些天在淞城的時候,還天天送一束玫瑰花呢,那花怪好看的,也夾了張明信片,上面寫的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許金鳳邊說邊形象地搓了搓手臂,蘇婉柔難為情地嗔了眼,後悔拆信了,應該等晚上沒人時再拆的。
唐來鳳她們活都不幹了,團團圍住了蘇婉柔,七嘴八舌地打聽起來。
“明信片上寫的啥?是不是情詩?我聽我小姑子說,淞城那邊的人肉麻兮兮的,還說什麽親愛的,寶貝兒,噫……”樓菊香誇張地說著,大家哄堂大笑。
“就是情詩,我還記得呢。”
許金鳳清了清嗓子,準備念情詩,蘇婉柔急得去捂她的嘴,但她這小胳膊小腿哪擋得住許大佬,一根手指就擋住了。
“我念給你們聽啊? 高高落下的思念? 摳著我的心。”
許金鳳一本正經地念了句,但她記得不太清? 反正大致意思差不多? 唐來鳳她們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心怎摳?拿嘴摳還是手摳?這個叫葉海潮的莫不是酸書生吧。”唐來鳳邊笑邊擦眼淚。
“肯定用嘴摳? 手摳有啥意思,我覺得吧? 這話不對? 還不如直接摳N呢,男人不都想這個嘛!”
樓菊香更一本正經,可說出的話卻直接上了高速,快開上太空了。
唐來鳳她們笑得更加猖狂? 把縫紉機拍得梆梆響? 蘇婉柔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氣得不住捶許金鳳。
許金鳳根本沒把這點力道放在心上, 直接忽視,又開始念第二段,“還有呢? 我想想啊,是啥來著? 想起來了,水和石頭? 咚咚地撞擊,水摸著石頭? 石頭摸著水? 就是這麽回事。”
唐來鳳她們愣了下? 齊齊大笑,朝蘇婉柔曖昧地擠眼。
“這分明就是想摸婉柔嘛,還撞擊呢,嘖嘖,這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婉柔,這男人就是想睡你!”樓菊香老練地總結,還十分到位。
“沒錯,都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婉柔,這葉海潮是做什麽的,長啥樣,要是還過得去就處處看唄。”唐來鳳慫恿道。
蘇婉柔羞得隻想鑽地縫去,她活了三十七年,還是頭一回聽到如此直白粗俗的葷段子,豈止是吹皺一池春水,她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這些人說話也太……太直接了,什麽睡不睡的,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呢。
“我不認識,你們別說了,羞死人了。”
蘇婉柔捂住臉,聲音比蚊子叫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