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他是過去一次次放棄她的謝恆。
她知道他是騙她推著自己去死,還想繼續騙下去的謝恆,她又怎麽會回來?怎麽會這麽平靜又堅定注視著他?
是幻覺。
是曼陀羅香的幻覺,和他一次又一次幻覺一樣。
其實早在剛才她就走了,她一直理智、冷靜、審時度勢,她和所有人一樣,會在合適的時候拋下他,輕易放棄他。
她能崔恆拿著自己全部一賭時還慎重思量,最後拖到來不及去聽風樓;
她能在崔恆死後這麽快清醒,冷靜從容和他在姬蕊宮重逢。
這樣的洛婉清,怎麽會留下?
她剛才已經走了,回來的是他的幻覺。
心中防線在這個認知下一點點潰散,他忍不住抬起手,將手緩慢插入她的發間,掌住她腦後。
“若我要你呢?”
他脫口而出。
洛婉清目光輕轉,她看著他眼中毫不遮掩的**,心上輕顫,卻還是開口:“好。”
聽到這話,謝恆低頭笑出聲。
他掌在她腦後的手用了力,笑著道:“好?”
說著,他瞬間變了臉色,一把將洛婉清壓入水中,重重砸出水花,冷喝開口,“那就來!”
冰冷的泉水一瞬灌入口鼻,洛婉清瞬間屏住呼吸,本能性的掙扎起來。
謝恆漠然看著她掙扎,似是在他意料之內,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水下壓著她的臉逼貼到自己半身。
“不是什麽都能給嗎?不是說好嗎?那就來啊!”一片轟隆水聲中,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喘息中帶了幾分瘋狂的質詢落到洛婉清耳中,洛婉清動作一頓,隱約明白他想要要什麽。
她心上發顫,感覺他用手壓著她,她的面頰貼在他身上,第一次這麽直面他。
她知道他在逼她,想要逼她走,她不甘捏緊指骨,聽他隔著水聲低喝:“你以為這是什麽好事?你當我是什麽好人?柳惜娘,做不到極致別開口,走不到最後別出聲,張嘴就來,你當我……”
話沒說完,他聲音猛地止住,整個山洞一瞬安靜下來。
抓著洛婉清頭髮的手不自覺收緊,他死死屏住呼吸,整個人都繃緊肌肉,不可置信看著水下盛景。
水妖一般的女人,頭髮飄散在水中,隨著動作輕輕蕩漾,忽遠忽近。
她的身體半跪在水底,手輕輕攀附在他衣角,隨著肺腑中氣息流散,她的手指也一點一點握緊,像是攥在他心上,發緊,發疼。
溫熱和泉水相交,謝恆忍不住佝僂了脊骨,感覺酥麻從尾椎一路衝到天頂。
是幻覺。
冰冷的泉水放大所有感官,冷熱交織之間,這一刻,他終於確認。
這一定是幻覺。
只是這是這一次的幻覺,比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來得真實。
他呼吸急促起來,有什麽在心中轟然坍塌。
這只是幻覺,他有什麽好忍耐?
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他逼她,只是幻覺而已。
只是幻覺。
這個念頭在她因缺氧試圖退開瞬間達到頂峰。
他突然那麽清晰意識到,他不想讓她走。
他一點都不想讓她走。
他想要她,想留下她,想要佔有她。
他不想又被人放棄,不想又獨獨留他一個人。
他母親留下他。
他兄長、姐姐,所有人留下他。
他們都覺得他足夠強,足夠堅韌,覺得他可以一個人,將所有期盼完成下去。
可不是。
他想要她。
想要這場幻夢,想要這個瑰麗而炙熱的人。
想要徹底擁有她佔有她讓她永遠獨屬於他。
他可以。
一個幻覺他不需要顧忌什麽,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這個念頭讓他徹底失控,一把將她從水下撈出來,將她往牆上一抵瞬間,裂帛之聲響起,人便擠了進去。
疼痛同時出現在兩人身上,洛婉清悶哼出聲,謝恆察覺路上滑膩,眸色瞬暗。
她想要他。
這個認知刺激著他,他抓著她的頭髮迫她仰頭,激烈的吻就封下來。
吻上她那一刹,他便徹底失控,他將她死死按在牆上,明明道阻且澀,曲徑難通,他卻固執又激烈衝開她,碾撞她。
血和水交織混合,潤成泥濘長道,水珠飛濺又落,撞如玉珠落盤。
嘈嘈切切,吻頸相交。
像黑夜驟然炸開的絢爛煙火,在灼人的疼痛間盛大綻放。
“痛嗎?”
他按著她的臉貼在牆上,從身後再入。
他在疼痛中抓著她的頭髮,貼著她的面頰,喘息道:“就是這麽痛的。洛婉清,同我在一起就是這麽痛,但你晚了。”
他掌著她下頜,逼著她回頭,承接他,完整接納他所有,完全不給她任何回應機會,咬著她道:“太晚了。”
他屬於她了,她不能不要他。
她不能走,她走不了。
太晚了。
洛婉清聽著他的話,根本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她得不到片刻空隙,嗚咽不是被他含在唇齒,就是抵在指尖。
他要得太過極致,太過瘋狂。
他要讓他們每一寸肌膚相貼,要讓每一道呼吸糾纏,想讓這個人與他徹底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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