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鈺的聲音很沉,泛著些微微的沙啞。
談卿很少聽到賀明鈺這樣跟自己說話。
就像是在兩人平時的相處過程中,賀明鈺會喊他卿卿,但卻幾乎不會喊他寶寶一樣。
但就在剛剛他吻過來的那種親密過程裏,賀明鈺卻似乎格外的愛上了喊他寶寶這種稱呼。
有種說不出的佔有意味和捧在掌心上的溺愛感。
賀明鈺的雙腿覆在談卿的腿上,牽著談卿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掌心撩撥。
大概是見談卿對自己的建議有些猶豫,賀明鈺便又低頭在談卿唇上吻了吻,一點點誘哄似的道:“很快就舒服了,卿卿是聽話的寶寶,對不對?”
那當然是啦。
卿卿是天底下最棒的大可愛。
談卿被賀明鈺奉承的格外開心,連一雙眼睛都盈盈的彎了起來,小嘴叭叭叭的給自己臉上貼金:“卿卿乖乖的,超好養!”
哪里好養了。
只是現在真的很乖。
賀明鈺的神色越發幽深幾分,原本牽著談卿的左手也慢慢換成了五指相扣的姿勢。
緩緩上移,將談卿的雙手一併按在了頭頂。
然後獎勵似的摸了摸剛剛已經備受安慰的談小卿。
談卿的小鳥顏色粉撲撲的,有種說不出的稚嫩感,再加上小鳥的主人對人體生理結構圖絲毫不熟,被欺負了的欲哭不哭,連帶著頭上都是濕漉漉的。
再前幾次的計畫都沒有得逞,並且還不得不因為客觀現實原因和談卿分居兩地這麼久後。
賀明鈺的手部技巧已經遠飛昨日可以比擬。
此次技術的驗收成果通過被折磨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的談卿即可充分驗證。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賀明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談卿。
手上的動作時停時續,耐心又誘惑的一聲聲拉著談卿往陷阱裏走:“寶寶開不開心?舒服不舒服?”
談卿被賀明鈺寵慣了,整個人都已經窩進了他懷裏,自動自發蹭了蹭他,哼哼唧唧的撒著嬌:“卿卿想要再摸摸……”
賀明鈺伸出手臂,繞過談卿纖瘦的腰線,將人摟在了懷裏。
兩人靠著床頭緊緊貼著,賀明鈺俯身啄了啄談卿的耳垂:“好,老公再摸摸,卿卿把腿張開一些,好不好?”
對臭男人毫無防備的談卿老老實實的主動分開了腿。
把自己擺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大字型。
這是賀明鈺的房間,將近三米寬的大床上除了幾個蓬鬆的羽絨枕和空調被,還有些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被壓在了枕頭下面。
賀明鈺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談卿,聽著他似泣似吟的微喘。
一邊掀開了最邊上的枕頭,露出了包裝精緻的潤滑和談卿最喜歡口味的桃子。
弱小,無助,貪歡,還懶得自己動的談卿已經被賀明鈺摸的軟成了一灘水,柔弱無骨的靠在賀明鈺胸前,脖頸自賀明鈺肩上揚起,眼神迷茫,有種最原始的歡愉味道。
賀明鈺的手擰開了管狀的膏體,擰出一些,突然有些壞意的將那管膏體湊近了談卿鼻間,耐著性子騙道:“寶寶聞聞,喜不喜歡?”
談卿哪里曉得人類還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超乖順的吸了吸鼻子,很配合的道:“草莓味的,喜歡。”
賀明鈺便笑著親了親談卿的脖頸,接上了下一句:“那給寶寶抹一點,好不好?”
談卿:“……”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沒有證據。
說不出來。
就沒有理由拒絕。
談卿不太敏銳的唔唔了兩聲,既不算反抗也不算答應,直 到賀明鈺的手指侵佔進來,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對。
被騙了被騙了!
談卿一瞬間想起了曾經被戳戳戳的恐懼,整只狐狸毛都炸了起來,伸手伸腳的就要從賀明鈺的懷裏掙脫出去。
然而已經到了這一步,賀明鈺自然不可能再留給談卿哪怕一絲機會。
談卿的力氣本身就比不過賀明鈺,加上賀明鈺有意將談卿制在懷裏。
幾番動作之下。
渾身都被前邊的戲弄摸的濕濕軟軟的談卿不僅沒能逃離出去,反而一個不小心直直擦在了賀明鈺硬邦邦的東西上。
想起兩人都不怎麼愉快的上一次,和最近以來已經失敗了的很多次。
賀明鈺神色一深,猛然間狠下心。
掐著談卿軟軟的腰將人向自己身前一拉,另一手扶著自己,沉沉的將自己送了進去。
談卿壓根都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戳了個明明白白,呆呆的停了動作,被賀明鈺占的徹徹底底。
這一下的決心來的突然,賀明鈺甚至都沒來得及用上準備好的桃子。
隔著一層薄薄的肌體,談卿甚至能感受到形狀和筋脈的噴張。
好半天之後。
談卿才後知後覺的判斷自己又被賀明鈺捅了,他委屈的眼睛都紅了,開口就要實名制辱駡賀明鈺:“你個大豬蹄子嗚嗚嗚我好痛卿卿好難受嗚嗚嗚……”
賀明鈺當然不會再放過談卿。
他抱著懷裏已經快哭成淚人的愛人悉心的安撫,又親自伸手幫談卿弄了弄前面,無比溫柔的貼著談卿耳際輕聲道:“這次不疼的,寶寶別哭,你看,我不動。”
騙子。
當然還是會疼。
談卿覺得自己整只狐狸都被撐的好滿好滿,他用手支著床一點點往前移,試圖偷偷的把自己從賀明鈺身邊給挪開來跑掉。
結果還沒跑出半公分,就被賀明鈺輕而易舉的逮住捉了回來,反而被捅的更狠。
賀明鈺對談卿的逃跑不滿,這一下的動作便不是太過溫柔。
然而機緣巧合,被猛地拉回來這一下,不知是撞到了哪里。
談卿整個都被戳的僵了一下,急促的發出了一個泣音。
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絲毫距離,談卿哪怕只是簡單的呼吸都被賀明鈺盡收眼底。
賀明鈺重新拉住了談卿的手。
五指相扣,賀明鈺碰了碰談卿的耳朵尖:“碰到寶寶了,嗯?”
午夜漫長。
妖狐的身子本就天生的敏感,又被賀明鈺制住了弱點。
談卿連反抗聲都發不出來,求饒的連眼睛都已經哭的通紅。
一直弄到最後,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泛出了些淡淡的色彩。
談卿的嗓子已經啞的快要發不出聲,只是在最後幾下中哭著抓住了賀明鈺的手,死命的搖頭:“不要,不行,不要弄了嗚嗚嗚……”
賀明鈺將談卿汗濕的鬢髮柔和無比的為他理在了耳後:“很快,寶寶再等一下。”
談卿的腰線緊緊的崩成了一張弓弦的形狀:“不,不行……尾巴……”
控制不了,尾巴會露出來……
尾巴……
會被發現的!
就在談卿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藏著尾巴的時候——
賀明鈺卻近乎惡意的伸出手指,細細按了按談卿的尾骨,壓著聲音勾道:“沒關係的,寶寶,有尾巴也沒關係的。給老公看看,好嗎?”
不好!
不……
不要灌卿卿。
嗚,要露出來了……
帶著涼意的清晨來的很快。
從不賴床的霸總破天荒的停了每天早 晨固定的晨跑,陪愛人躺在床上,仔仔細細的幫愛人掖好了被角。
談卿額上的薄汗已經被細緻的擦了乾淨,睡得沉沉,只是臉頰上還帶著明顯的暈紅。
一條柔白蓬鬆的尾巴沿著被角露出一個尖尖,銀耀色的一撮尾毛在晨曦的微光中顯得流光溢彩。
賀明鈺將人抱在懷裏,一手撫著談卿被灌得依舊有些微鼓的小腹,一手從那條柔軟似綢緞的尾上一下下摸著。
像在擼貓。
卻又比貓難養活多了。
不過也比貓更好,摸?
男人的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饜足,低頭在談卿安靜的睡顏上又親了親。
然後拿過一旁床頭櫃上的電話,給林雨發了條資訊:“今天不去公司,有急事發郵件。”
為了不禿頭並多拿幾年工資所以早睡早起此時正站在洗手間裏刷牙的林雨:“……”
這像話嗎?
作為一個老闆,這樣說不上班就不上班。
雖然一天不上班也沒什麼問題。
但自從自家老板結了婚,不上班的頻率未免也太高了??
已經預見了今天又要遭受各部門總監疾風暴雨的林雨內心滄桑無比,做早飯的時候默默給自己多煎了顆蛋。
滿懷壓力的吃飽喝足,出門之前,例行慣例的照了照鏡子。
很好,感覺今天也比昨天更禿一點。
吩咐好今天的工作,賀明鈺將連睡覺都不老實的談卿在枕頭上放好,然後下床去廚房準備了談嘰嘰早飯的肉湯和米粉。
大人偶爾少吃一頓沒什麼關係,但小孩不行。
再加上賀齊和廖嫻給小胖崽親自選定的食譜更是有規有章,要多科學有多科學。
久而久之,談嘰嘰從小就養成了良好的行為習慣,不挑食,每餐飯的時間也很固定。
當然,如果有加餐自然也來者不拒。
賀明鈺心情頗好的投喂完兒子,又陪談嘰嘰在嬰兒房裏玩了一會兒玩具。
只是普通的兒童玩具自然不如客廳裏那套大大的兒童城堡好玩。
談嘰嘰跟大爸爸玩了一會兒最喜歡的小鴨子,又玩了一會兒模型車車。
最後玩了一會兒積木和拼圖,便揚起小腦袋,扒住了賀明鈺的大腿。
小崽子發著不太俐落的小奶音,想要拉著大爸爸一起去客廳:“耙耙耙,走……”
賀明鈺彎下腰,輕而易舉的將小胖崽從床上給抱了起來,坐在了自己肩膀上,耐心的道:“兒子,不能去客廳,小爸累了,讓他睡醒了我們再玩,知道麼?”
作為父親,賀明鈺不算非常嚴格,但卻從小就給談嘰嘰立起了明確的規矩。
何為底線,做人的標準如何,要遵守時間,信守承諾。
而作為愛人——
算了,沒有標準,也沒有底線。
反正有也是用來被談卿刷新的。
白嫩嫩的小糯米團子打小就很崇拜自己的爸爸們。
聽到賀明鈺這樣說之後,談嘰嘰便縮回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從賀明鈺的大腿上滑了下來,重新抱起了自己的小黃鴨:“好,叭叭,等。”
賀明鈺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嗯,等小爸起床了,我們一家出去玩。”
對於賀明鈺來說,教育談嘰嘰比教育談卿來的容易多了。
陪兒子玩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將眼睛一閉一閉犯困的小崽子放回了床上。
等談嘰嘰睡熟了之後。
賀明鈺便站起身,重新回到了他和談卿的主臥裏。
大床上的談卿還在睡著。
不知是因為承受太多有些疼,還是因為累的狠了。
睡了一個多小時,談卿的 姿勢幾乎和賀明鈺離開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很乖巧的躺在床上。
鬧騰了一個晚上,又陪兒子玩了大半個早上。
賀明鈺拉開被子,重新將談卿抱回了懷裏,準備陪他再睡個回籠覺。
然而才剛躺下沒多久。
談卿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鈴聲還是手機系統自帶的鈴音,單調又枯燥,一遍遍反復的響起,半晌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雖然兩個人已經足夠親密,但賀明鈺本身並不願意過多干涉談卿的隱私——
不是不想,而是擔心佔據過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賀明鈺不想嚇到談卿。
然而這通電話實在是出乎意料的執著,一個不通還有第二個。
眼見著原本睡得很熟的談卿都在睡夢中皺起了眉。
賀明鈺的臉色更是冷了幾分,伸手將談卿的手機從另一邊的床頭取了過來。
未知號碼。
停頓了幾秒,那個號碼便再一次打了進來。
賀明鈺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沉著聲音道:“哪位?”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愣了片刻,接著似笑非笑的道:“賀,明,鈺?”
只聽語氣,顯得輕佻又輕蔑。
然而吐字卻是格外一字一頓,像是從惡狠狠從牙縫裏擠出來。
賀明鈺只猶豫了分毫,開口回道:“顏木。”
顏木在電話另一頭大笑起來,陰陽不明的道:“的確是不算太笨的那種人類啊,能猜到是我,談卿告訴你的?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
人類。
賀明鈺從顏木的口中精准的捕捉到了這兩個字音:“談卿累了,還在睡。”
在成人的話語世界裏——
累了,這實在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辭彙。
尤其發生在一天之計在於晨的時候。
而偏偏顏木對於一切有關談卿的事都都有著異常的敏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賀明鈺,你這是在跟我炫耀?”
賀明鈺將談卿因為翻身又露在了被子外的尾巴掖了回去,冷淡無比:“你有什麼值得我跟你炫耀。”
顏木:“……”
大概是怒極反笑。
顏木咧了咧嘴:“就憑我也是妖。”
“賀明鈺,等你將來化為一抔黃土,等你將來連墓碑都腐朽。”
“等到連談卿都忘記你,你說說到時候在他身邊的是誰?哈哈哈哈哈哈——”
古書中曾記載了蛟起於蛇,化于龍,常隱於湖泊,深水,嗜人血,厭生人。
顏木肆意的笑聲亦和人類不同,有著一種機質的無情感,像是冰冷的蛇信刮過感覺器官,聽上去麻木又幽冷。
不知過了多久。
顏木才停了下來:“我循著他找過來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賀明鈺,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根本不懂。”
賀明鈺:“……”
這一通說辭賦予了顏木極大的自信心,他陰咧咧的再度擠出了一個笑容:“跟你說也沒用,你根本就不知道談卿喜歡什麼。”
臥室內一片安靜。
賀明鈺輕輕捏了捏談卿瑩白的指尖,慢條斯理的道:“至少他不會喜歡你這種……男扮女裝的,神經病。”
顏木:“你罵誰神經病呢?!”
談卿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
賀明鈺腳步很輕的下了床,半掩好房門,走到客廳裏的落地窗前停了下來。
落地窗正對著的那棟七十七層高的寫字樓姓賀。
左邊斜對著的那個別墅高檔社區姓賀。
還有後右側看過去,從六星級的高檔酒店到周圍的商業配套全都姓賀。
賀明鈺冷漠的環視了賀氏的江山,冷漠的紮穿了顏木的肺管子:“你知道我愛人一件睡衣要幾位數人民幣麼?你知道他的代言和影視資源是我花多少錢給他砸出來的。你知道連他愛喝的奶粉是特供歐洲宮廷皇室的麼?”
“顏木,你和談卿認識既然有你所謂的那麼久。”
賀明鈺笑了一聲,“我勸你清醒一點,他之前看不上你,現在依舊看不上你。”
顏木:“……”
貧窮。
似乎是所有來到人類社會大妖遇到的共同難題。
雖然顏木早已經進入了小康水準,但是距離賀明鈺的資本主義階級,似乎還差了很大一截。
更何況。
顏木氣得快瘋了:“談卿以前之所以沒有和我在一起是因為——”
賀明鈺的語氣帶著員工去談海外兩百億融資一樣高高在上:“因為你見不得人,拿不出手,還是毫無存在感?”
顏木:“……”
因為他只是談卿用來玩翻花繩的小青蛇。
因為足夠長足夠軟,還有顏色,能翻出各式各樣的花子。
——“今天的鳳凰也沒有拔毛給我紮鳳凰毛毽子玩,好氣哦。”
——“今天揪到鳳凰毛了!哎呀真好看!和小姑娘的花裙子一樣好看!”
——“你老實點不要亂扭哦,我要把你拉個花兒放到梧桐樹上去嚇死他!”
——“鳳凰好煩哦,明明都是那些村民的錯。”
——“是那些村民來我的山洞裏偷東西,還想抓我去賣給什麼皇帝,我又不是故意殺了他們的,幹什麼生我的氣呀……不跟他說話了!”
——“我要去渡劫玩啦!”
——“鳳凰死了。”
鳳凰終於死了。
他能等的了鳳凰死去,自然也能等得了賀明鈺死。
區區一個普通人類。
顏木森森的笑了幾聲:“隨你怎麼說,賀明鈺,反正你早晚要死的,我不跟你計較。”
說完就狠狠把電話掛了。
賀明鈺眸色沉沉的在窗前站了一會兒。
天邊的魚肚白早已經褪了下去,初升的一縷日光正慢慢從天邊傾瀉而來。
然後在鐫刻了賀氏logo的寫字樓玻璃幕牆上折射出斑斕的色彩。
賀明鈺轉身回了臥室,不著痕跡的談卿的手機放回了原位。
剛放回去沒多久。
床上的人便嬌氣又難纏的哼唧了兩聲,熟練的扒住了賀明鈺的腰,整個人都纏了上去。
會講睡前故事又會拍拍哄睡覺的大型抱枕。
喜歡。
談卿露在空調被外的皮膚上還印著賀明鈺昨晚留下的紅痕,在過分白嫩的底色上顯得分外明顯。
賀明鈺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裏,輕輕揉了揉談卿的腰:“睡醒了?”
談卿想也不想的把腦袋往賀明鈺胸前一埋:“沒有噠。”
賀明鈺搖搖頭,伸手沿著被子凹下去的細縫一路深深淺淺的摸了過去,壓低聲音:“卿卿,小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談卿一個激靈就醒了!
立即伸手朝屁股上一摸了。
屁的尾巴!
賀明鈺這個大批眼子!
雖然昨天,不對,今天淩晨的時候已經軟成了水,但又沒喝醉。
快樂和酸脹的感覺交雜在談卿的大腦皮層裏,更是無比清楚的記得弄到最後——
他一邊哭,一邊求,一邊被賀明鈺插的露了尾巴。
尾巴還自動自發的纏在賀明鈺腿上,不受控制的討好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何等的丟人!丟臉!丟狐狸皮!
就算此時此刻那賣身求榮的尾巴早已經自動隱了回去。
談卿卻還是恨不得抱著尾巴把自己藏起來。
原本還乖乖巧巧縮在賀明鈺懷裏的人氣哼哼的將自己翻了個面兒,用背懟著賀明鈺,一副從此以後斷絕往來的模樣。
賀明鈺原本因為剛剛那通電話而顯得陰沉的神色卻漸漸和緩下來。
伸出手,從背後擁住了談卿:“狐狸很好,尾巴也很好。談卿,我很喜歡。”
談卿用腳踢了踢賀明鈺,超凶的警告他:“不准說我尾巴!不准摸!”
賀明鈺親了親談卿的後頸:“可是卿卿,我已經摸了一整個晚上了。”
他頓了頓,又輕聲道,“摸你的尾巴,會更舒服嗎?”
談卿:“……”
談卿出離憤怒了,掙扎著就要從賀明鈺懷裏跑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准說話!保持安靜!不准動!我們今天吵架一天!”
賀明鈺將談卿捉了回來:“不吵架。”
談卿:“……”
還帶這樣的???
談卿瞪著溜圓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瞅了賀明鈺一眼。
卻見賀明鈺低下頭,認真的吻上了自己的唇。
“我們不吵架,談卿。”
賀明鈺的聲音裏有幾分微不可見的歎息,像是無奈,又像是抗爭之後的妥協,“在我死之前,你好好陪著我,誰都不能想。等我將來死了……”
等到真正的陰陽相隔。
賀明鈺摸了摸談卿發頂上小小的那個發旋,聲音溫柔:“等到時候……”
“什麼到時候不到時候的。”
談卿從賀明鈺懷裏鑽出來,伸出圓潤的腳丫子踹了賀明鈺一下,橫眉冷對的道,“你話好多哦,我餓啦!卿卿要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