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萊多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位艾倫小公主與拉爾斯聊得非常開心,奧萊多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
白希禹看著眼前的這位小公主艾倫,听說這位小公主的性子跟她的姐姐比起來要沉穩一些,可現在這位小公主的話可一點不少,雖然問出來的都是關于奧萊多的。
小公主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過來,從奧萊多的年紀到他的家鄉,又打听了他是否已經婚配,就差沒問出奧萊多的八輩祖宗了。
這個小公主的態度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她這是看上了奧萊多了。白希禹從頭到尾也沒有搭理過這位小公主幾句話,實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回了一兩個字,如果不是劇情要求他多給在外面的奧萊多留點時間,他怕是早就要甩了這個小公主自己離開的。
算算時間,奧萊多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跟外面的那位國王商議好接下來的計劃了,白希禹抬抬眼皮,然後就看見奧萊多站在門外,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目光正定在白希禹的身上。
白希禹瞬間就明白奧萊多這個眼神的含義了,他面前的這位小公主可是奧萊多的後宮之一,看見自己和這位小公主有說有笑的,奧萊多的心里恐怕又給自己記了一筆。
想想以後自己還要用各種方式明里暗里的勾引奧萊多,白希禹只覺得心中一陣酸爽,還伴隨著那麼一絲絲的變態辣。
「主人。」見拉爾斯向自己望過來,奧萊多走過去,停在他的身前。
拉爾斯只是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問他,
「奧萊多?」從奧萊多進來後,小公主的眼楮可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她的臉上布滿紅霞,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問道︰「我可以叫你奧萊多嗎?」
可惜奧萊多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他向拉爾斯關切地問道︰「主人,要回去嗎?」
「回去吧。」
「奧萊多我……」小公主應該是還想要問什麼的,卻被奧萊多一個眼神瞟過來,頓時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拉爾斯對小公主微微點了一下頭,道了一句︰「在下先走一步了,希望公主殿下見諒。」,然後便越過這位小公主,向門外走去。
奧萊多跟在拉爾斯的身後,任何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艾倫。
小公主只能看著奧萊多的背影怔怔出神,她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叫奧萊多的男人,可是當她見到奧萊多的那一剎那,她就覺得自己的那顆心已經被他俘獲了,沒有任何原因,就好像是光明神在上,給了她指引。之前在知道奧萊多是個奴隸的時候,她以為她與奧萊多兩人間不可能有希望了,可誰知奧萊多他還是一個聖劍士,整個大陸上的聖劍士不超過百人,而像他這麼年輕的,就更是沒有了,小公主瞬間又覺得自己與這個人有希望了。
國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公主兩只手捂在胸口的位置,一臉的蕩漾,國王皺了皺眉,問她︰「怎麼樣了艾倫?」
小公主被國王突然這麼一句話給嚇了一跳,她連忙放下自己的兩只手,乖乖站好,回道︰「什麼怎麼樣啊?」
國王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問小公主︰「跟拉爾斯公爵談得怎麼樣?」
小公主一听這話,上前兩步走到國王的身邊,搖著國王的手臂問道︰「父皇你不會真的想把我嫁給那個古板又無趣的拉爾斯吧。」
國王抓住小公主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兩下,慈愛地對她道︰「當然不會啦,我的小寶貝兒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廢人呢?父王一定會給你找一位配得上你的人。」
小公主咬咬嘴唇,最後沒忍住還是跟國王提了奧萊多,「父王,我看那個奧萊多……」
可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國王制止住了,國王可能是也看出了他這位小女兒的心思,卻又故意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叫道︰「艾倫,你不會是也看上那個奧萊多了吧?」
艾倫也沒忽視國王話中的那個也字,不過她也知道今天在舞會上有許多貴族家的小姐都挺喜歡奧萊多的,可惜听他父王這個口氣對奧萊多應該並不是十分滿意,小公主只能小聲回應︰「怎麼可能……」
國王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剛才我已經跟你姐姐說過一遍了,但父王也不介意跟你再強調一遍,奧萊多他是個奴隸,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擺脫這個身份,我不可能把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嫁給他的。」
小公主沒有說話,但她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來的失落卻是讓人心疼極了。
國王將拉爾斯安排在王宮最南邊的那座宮殿里,這里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最大的優點是光照不錯,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也沒人會關心光照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已經有個奧萊多跟在拉爾斯的身邊了,所以並沒有人再給拉爾斯安排其他伺候的宮人。
「主人,要洗澡嗎?」等到進了屋子後,奧萊多開口問拉爾斯。
說起來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能洗澡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時間與條件都不允許拉爾斯在路上洗個澡。
于是拉爾斯點頭。
奧萊多嘴角揚了一下,他道︰「我這就去您燒水。」,然後就退了出去。
說實話,白希禹是越來越佩服這個男主了,能把一個奴隸裝得這麼像,而且在也絲毫不怕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留下各種黑歷史,實在是佩服佩服。
沒過多長時間,拉爾斯就挑著兩桶熱水過來了,他將水全部倒進浴桶里面,接著出去又提了兩桶進來。
「主人,水已經都弄好了。」
拉爾斯站起身,走到浴桶前試了一下水溫,發現溫度正好,他轉頭對手里還提著兩只空桶的奧萊多道︰「你出去吧。」
奧萊多也不在這兒墨跡,他應了一聲︰「是,主人。」,轉身提著桶便出去了。
拉爾斯將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顆顆解開,把脫下來的外套整齊地掛在衣架上,然後再褪下褲子,踏進浴桶里。而屋子的外面,奧萊多一個人坐在外面的石階上,抬頭看著天上那輪圓月,他能听見屋里面嘩嘩流動的水聲,也能想象到那些溫熱的水從那個人的肩膀處慢慢滑下,流經他白皙的胸膛,最後又沒入水中。
又過了許久,奧萊多覺得自己的下腹的那處已經漸漸冷卻下來了,他听見屋子里傳來一陣巨大的嘩聲,應該是拉爾斯洗完澡起身了吧,果然,沒過多久拉爾斯便又叫了他︰「進來吧奧萊多。」
當奧萊多進去的時候,拉爾斯已經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他坐在桌子的旁邊,手中端著茶杯,便要將杯中的水喝下。
「主人,水涼。」
白希禹一愣,手中的茶杯就已經被奧萊多拿了過去,他看見奧萊多將茶杯放在自己的右手掌心處,嘴中不知是念叨了些什麼,然後便看著一陣熱氣從茶杯上冒出來。
「好了。」奧萊多將茶杯放回了白希禹的手中。
白希禹小口抿著,他忽然間能明白為什麼拉爾斯到後來會栽在奧萊多的手上了,眼前這個叫奧萊多的男人他足夠強大,卻又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你的腳下,願意為你披荊斬棘,為你付出所有。
拉爾斯的父母早逝,他一生中從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放在手心里好好呵護的感覺,現在有一個人願意把他如斯待他,他後來陷進去也不是什麼怪事了。
白希禹懶得再想這些,因為他看到奧萊多這個樣子總是不可抑止地想起于初鴻,然後就得想起那個坑逼總部,他原以為自己過了一段時間就能忘了他,可沒想到自己會愈加頻繁地想起他。
所以這個世界完成後,他很有必要回總部清除一下記憶了。
白希禹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奧萊多听見聲音轉過頭便看見他一臉的困意,眼中也泛著盈盈水光,奧拉多似乎是笑了一下,他對白希禹道︰「主人困了就先睡吧,我馬上就收拾完了。」
「嗯。」白希禹應了一聲,卻沒有其他動作,直直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實白希禹也沒想什麼,就是覺著剛才那個哈欠打得有點崩人設了,讓他這心里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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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拉爾斯走後,亞奧的國王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他對拉爾斯手中勢力知曉得越多,便越覺得拉爾斯這個人實在可怕,他將手中的密保一字一字地讀了出來︰「拉爾斯公爵與紫荊花的兩位公主相談甚歡,克拉勞斯意欲將一位公主嫁給奧萊多。」
紫荊花的國王為什麼會想把自己的公主嫁個拉爾斯,他是見過那兩位公主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要不然也不會在大陸上十大美人佔有一席之位,可現在那位國王竟然舍得把女兒嫁給拉爾斯那個廢人,是拉爾斯手上還有什麼值得他覬覦的嗎?
國王想了挺長時間也沒想明白,他並不相信紫荊花的國王會知道拉爾斯的手上還有其他勢力,畢竟這個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而緊接著國王打開了第二張密報,這上寫的東西就更加讓他受不了了,他將手中的密報揉成一團,一雙眼楮氣得泛紅,恨不得將手里的密報能給嚼碎了咽進肚子了。
拉爾斯的身邊竟然跟了一位聖劍士,而且這名聖劍士還甘心當他的奴隸,這簡直……這簡直是光明神開得玩笑!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國王咬著牙,手里的密報幾乎都要讓他揉出水來了,
而打死國王他也想不到密報上的如今跟在拉爾斯身邊的那個聖劍士會是他之前在斗獸場賜給拉爾斯的那個奴隸,如果等到有一天他能夠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聖劍士,到時候怕是國王的腸子就要悔青了。
拉爾斯在第二天便離開了紫荊花帝國的王宮,國王想要再留他幾天,卻被他以怕耽誤了教皇的生辰為借口給拒絕了,把教皇都搬出來了,國王也不好再做其他什麼了。
拉爾斯離開紫荊花王都的第二天便听說紫荊花的以為叫福特的大臣死了,拉爾斯想了好一陣兒才想起來這個叫福特的人是誰,他就是那日來迎接拉爾斯的外交大臣。
劇情里的拉爾斯不清楚福特這個人,只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白希禹卻是十分清楚,拉爾斯當年根骨被廢應該算得上是亞奧和紫荊花兩個國家連起來的手筆了,當時來刺殺拉爾斯的人雖然不是亞奧的國王派來的,但他在其中也確實出了不少力,而紫荊花派來刺殺拉爾斯的人中,就有福特一個。別看這位外交大臣表面上似乎沒有一點武力,但實際上他卻是一位聖劍士,當時刺殺拉爾斯的人中包括了一位聖劍士與三位大劍士,拉爾斯能夠有命活下來都已經算是光明神保佑了。
現在福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不過反正他在日後的劇情里也沒再出場過,所以對整個劇情也沒有任何影響,白希禹也就不需要過多的在意了。
而整個兵團里將近兩千的人沒有一人知道那日在紫荊花帝國王宮里發生的事,不知道奧萊多其實是一名聖劍士,也更加不知道那個晚上忽然出現的神秘斗篷人就是他,所以依舊每天對他冷嘲熱諷著。
奧萊多對于這些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每天找機會去撩拉爾斯都來不及呢,哪還有工夫來搭理這些人。
在九月末的時候,拉爾斯一行人終于是成功抵達了維格莎。
來迎接他們的是教會中的一位大主教,他穿著白色的教袍,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站在驛館的門口。
「拉爾斯公爵,真是許久不見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