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終於面對面的感受到了一個絕世法修的沉重壓力!
戈的術法施展和觀漁一樣,都是瞬發!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觀漁是基礎術法能做到瞬發,高階術法部分瞬發,禁術則需要醞釀的時間,哪怕這個時間會很短!
戈就要強出太多,基礎法術瞬發不在話下,高階法術也是信手拈來,就是禁術,部分也是瞬間發出,其他的所需要的準備時間很短,短的以李績的飛劍之快,也無法干擾他的術法施展。
也就是說,李績無法打亂對手的術法節奏!戈只要想,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發出一系列完全依照戰術安排的組合術法,這讓他的打擊能力成倍增加。
最厲害的是,這個法修對意境的切換舉重若輕,如臂使指,其熟練程度和李績相比毫不遜色,這讓他的攻擊力充滿了變數,完全讓人無法預做判斷。
李績發現他遇到大麻煩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防守是最愚蠢的辦法,一味的防禦只能把自己陷入對方的節奏,一步步的跟著法修的步子走,一旦對方發生變化,就是個猝不及防的後果。
所以,李績唯一的應對方式只有一個,對攻!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用攻擊去限制對手的節奏,在生死之間衡量對手的底限,去尋找可能的稍縱即逝的機會!
這也是他最痛快的一次縱劍體驗!之前沒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沒人能逼他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沒有死神在後面咬屁-谷,又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現在,他知道了!
戈的第一個禁術是風旗黃沙,風旗如刀,千旗漫卷,黃沙似海,徹浸深寒;李績飛劍破旗,橫身遊沙,百萬飛劍堆起千峰起,斬出湮滅劍,
戈出大袖乾坤,莫測的吞噬能力連百萬枚劍光都不能露其底,同時黃沙一立,聚沙成塔,毫光浮現,當頭套下;李績不躲不閃,縱身其中,拿個劍勢,劍柱天地,瞬間撐爆沙塔,陰陽寂滅,直斬敵身,
戈同樣陰陽對抗,陽法陰繼破了陰陽之劍,卻不料李績的飛劍形斷神不斷,就近衍化宮平三省,陰損毒辣;戈躲閃不及,卻使了個法樁--困龍樁,把劍上威力導入莫名,同時一招手,李績周圍空間結界出現,如繭似蛹,節奏律動,
李績瞠目大喝,渾身精炁神凝為一體,無有任何破綻,血脈加速,驟然一抖,撐破的不是他的肉身,而是戈百發百中的血脈異術,繭蛹被一喝而破,澎湃的靈機四溢,連空間都在顫動不已。
這許多攻防,不過數息之內,那名重生的眾星陽神才將將趕回來,就看到這兔起鶻落的一幕,再想離開,又哪裡還來的及?
……李績有些鬱悶,戈同樣頭疼不已,他在極短時間爆發出來的術法風暴,非但沒有給對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把自己也逼的步步驚魂,那個劍修反應之快,劍術之精,可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劍修可比,在他而言,這幾式術法組合,基本上就是他在巔峰狀態下的全力連環,可在這劍修面前,顯然還遠遠不夠!
盛名之下,當無虛士!就像他千年前的聲名一樣,這個劍修的實力甚至還在他當初元神時之上!
也就在這個瞬間,那名眾星元神闖入了兩人的感知范圍之內,不能怪這陽神懵懂,他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這兩個變態中誰友誰敵?
李烏鴉肯定是敵人!但這陌生陽神法修也剛剛斬了他一次!就在他還在猶豫間,一枚飛劍已經當頭斬下,這是李績,他不會容忍有任何一個眾星修士逃出生天!
和自己戰鬥之余竟然還想稍帶一個陽神?這讓心高氣傲的戈如何能忍?他知道這陽神肯定擋不住瘋狂的飛劍,圍魏救趙對這劍瘋子也沒什麽用,所以他的選擇就是,在劍修殺陽神之前殺死他!
這真是個相當古怪的想法,自始至終,兩人誰也沒拿這個陽神當作自己的幫手,這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修士的考慮問題的方式!
倒霉的眾星陽神在面對兩個頂級掠食者時,其窘迫可想而知,就像獅虎在爭食一頭綿羊,
數息之後,眾星陽神含恨而去,他被當成了一塊試刀石,悲劇的走完這一生;至於是誰殺的他,三個人其實都沒鬧明白,現世誰殺的,好像兩人都有份?過去未來同樣如此……
眾星陽神走完了悲劇的一生,剩下的兩個還在繼續,他們絲毫不把陽神的死放在心上,仿佛和他們無關似的,
在道消天象的掩護下,戈放出了一個很特別的道境,屬於空間法則中一種很偏門的方向, 戈稱之為小夜彎!
這種特殊的道境是作用於自己身上的,目的就是讓自身周圍形成一個十萬裡徑的扭曲空間,任何突入此方空間的銳物,都會遵循彎偏特性,簡單的說,就是你明明飛劍瞄準了對方,實際上的飛行卻是偏離了目標。
李績同樣沒閑著,和戈一樣,借助道消天象他放出了拿手的無法無天……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在縱身飛馳中一個發現沒法劍刺對手,一個發現法力難展,電光火石間兩人做出了同樣的選擇--接近!
這是他們自界域內撞擊後的再一次近身接觸,和頭一次的突然不同,這一次大家都是有備而來,
戈的血盆大嘴之前已被震毀了牙,所以現在乾脆就直接拳腳相加,短短的一息之中,踢出三腳,揮出兩拳,
李績也沒有拔劍,他早已敏銳的發現對手體功的特殊,對器物劍炁極強的耐受能力,所以也是暴力拳腳,揮出三拳,踢出兩腳……
當兩人分開時,一個滿頭是包,一個臉龐虛腫……
宇宙頂尖修士之間用這種方式毆鬥,說出去很不好聽,但只有親歷其中,才知道這裡面的風險和生死,
打的漂亮的,未必精采;打的精采的,未必實際;在某些時候,當你無法用你的漂亮精采去征服對方時,你剩下的唯一,恐怕就只剩下了獸性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