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是什麽價格?實在說啊,說太高生意做不成,大家都沒意思!”
德旭道人一看羊牯入甕,精神大振,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除了附近空域的大派弟子門徒,或者陽神真君,其他的也是不怕得罪誰的,尤其是這些陌生的外來客,天生腦門上就刻著人傻靈多的印跡,不宰他們宰誰?
“暗域橫渡這條線,我們這裡是起點,那邊廂是終點,就這兩個出入口,不存在半途上下的問題,所以,之後我說的都是全程費用,請道友注意。”
德旭開始忽悠,“首先,登筏價格不是固定的,而是浮動的,依據不同的時間段,旺季淡季,是否有大型集會活動,周圍空域大勢力是否有浮筏調派,以及,您所處身的勢力門派是否能得到某些特權折扣,林林總總有很多……”
李績就笑,“你這是在提醒我,作好挨刀的準備麽?”
德旭道人就尬笑,“一次單程的價格正常情況下是二百紫清,或者同等價值的玉清,但道友趕的時間不巧,正值春暉期間,所以就算你走正常渠道,費用也在三百紫清之上,注意,這個價格是不包括時間期限在內的,得等通知,或者快了明天就能啟程,或者數年之後,誰也不能保證!
如果道友兩人想要在一年內啟程,每人五百紫清;如果想在三個月內動身,每人六百紫清;如果想在一個月內啟程,每人八百紫清!
道友莫要嫌貴,您可以周圍打聽打聽,我德旭做生意最是誠實不過,從不漫天要價,做的都是實在買賣,不少客人在接受了我的幫助後都成了回頭客!
我看道友面善,相識就是有緣,這個價格給你,再去除成本,給各方各面的孝敬上供,其實我也賺不了多少,權當交個朋友,咱們還有以後……”
李績就歎了口氣,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宇宙票販同樣狠,二百紫清的單程費用被炒到八百,這個德旭還特麽一副客人佔了老大便宜的嘴臉,真正是黑到了極處,黑出了天際,比他這個正宗的烏鴉還要黑!
他也懶的砍價,和這種人就不能砍價,越砍他越吃定了你!
“如果我說,我就要下一班的登筏資格,什麽價格,你說個數吧?”
德旭道人就一楞,這個土包子,一副寒酸模樣,還帶著個半死不拉活的小築基,沒成想還是個隱藏的富豪呢?也不知是真的身家豐厚,還是故意來消遣於他?
“這個,即刻登筏可不是玩笑,便是周圍大派弟子也不敢說就能完全做到,這倒不是靈機不靈機的問題,都一個蘿卜一個坑,讓誰下誰願意?
這樣,道友如果真的著急,你出每人一千紫清,我保證在半月之內安排你們登筏!”
李績是扭頭就走,“你這掮客當的不合格!客人有要求你完成不了還當什麽當!我直接往法陣主持身上砸錢,就不信馬上走不了!”
德旭道人心下著急,雖然不太相信這土包子真有實力付的起這樣的代價,但如果萬一呢?乾他們這一行的當然也不太可能天天留在這裡宰客,畢竟是修士大能,不過是選旺季乾幾票貼補下家用而已。
他們乾這行的都是土著修士,根腳都在附近空域左近,和附近的門派,管理暗域空間法陣的修士都有千絲萬縷的利益聯系,外人在這裡人脈不足,也施展不開。
像他們宰人,越是著急離開的客人越是好宰,尤其是像李績這樣陌生的外客,輕易絕不會容他走掉,於是把手一攔,口中挽留,
“道友請留步!咱們好說好商量!真想馬上走,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可這花費上就不是簡單的多花一,二成了,畢竟,您這上去兩個人,我那邊就要趕下兩個……”
李績卻不停留,根本不理德旭的伸手阻攔,說是阻攔,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橫身擋住去路,那是挑釁;虛手相攔不過是在對方修士前方以法力形成一道屏障,也就是表達一個態度,一種心情,一般對方知趣的話也就就坡下驢,大家重新談過。
但誰知這扛著棺材的陌生客人土包子,性格更是二楞子,不管不顧的往屏障上一撞,頓時穿越而過;可苦了施展屏障的德旭道人,隻感覺身體仿佛被一顆行星撞中,直被蕩出數萬裡外才勉強穩住身形,
口中不禁破口大罵,“哪裡來的生瓜蛋子!竟敢撞你德旭爺爺!”
當然, 他的聲音也僅限於身旁左近,不能及遠,人家是元神,他才剛入陰神,這一撞更是把雙方的本質差別撞了出來,又如何會真的出言挑釁?基本屬於街頭撞上流氓,吃了悶虧,拐過街角再低聲罵句,孫子竟敢撞老子。
無非如此。
李績直飛空間法陣,撞飛那個德旭並不是他喜歡欺負人,實在是這廝一口一句道友請留步實在是太煩人!這種話一般都是他和別人說的台詞,怎麽能容忍他人對他喊留步?
最討厭搶台詞的了,所以小小的給個教訓!
這種私下裡的暗域空間法陣,管理比較混亂,因為背景複雜,其實就是就近空域幾個大勢力搞出來的東西,所以也沒有一個統-一體系,基本屬於放任狀態,只要每年能給他們分來可觀的利益就好!
李績直接找到一名控制法陣的修士,直接問道:“有請這位道友,我欲下班浮筏直飛彼端,不知要花費多少靈機?”
那修士淡淡看了他一眼,包括身後那具棺材和棺材中的人,“一人三千紫清,概不還價!”
李績更加的直接,“紫清分成兩部分,一部充公,一部歸你個人,什麽價?”
這是公然行賄,損公肥私,李績做的自然,渾沒把這當回事。
那道人眼皮都不抬,“一人三千紫清,一縷都不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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