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只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說的是一公一母!
龍王歎道:“你這境界就很尷尬,哪怕你實力很強,能輕松滅殺一名老資格陽神,但你覺得內景天是一個可以容忍天才的地方麽?
在這裡,修行三,五千年的那是標準!七,八千年的也有些,甚至更有修行上萬年的,你在他們面前露崢嶸,除非能做到絕對碾壓,否則他們會覺的自己的壽命都活到王-八身上去了,數千年的積鬱,既便道心再是寬廣,你覺得不會影響他們對你的好惡判斷麽?
所以,年輕人,別的建議我不知你的具體情況也給不了,就單隻這一條,不要急於求成!
年輕,就是資本,就有無限的未來,不要把你的潛力浪費在不該用到的地方!你現在做的就很好,外圍隨便走走,多看看,多交交朋友,隨著時間過去,再慢慢露出獠牙!
你們劍修一脈,驚才絕豔的人很是有幾個的,現在怎麽樣?四處挑戰,越級挑戰,戰績倒是很拿的出手,但得到內層圈子承認了麽?最終也不過是一介屠夫罷了,甚至連命都保不住!
真以為大家同為劍修一脈,最頂尖的那幾個劍修就會出面保你?不反手殺你就已經很有氣度了,那個左黑手為什麽能如此囂張?他又不傻,就這麽四處樹敵,每次還能站在內圈中觀仙跡?
太天真!”
李績舉杯敬了老龍王一杯,這次是真心實意的。老龍王所說,世情通透的他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不過沒有老龍王說的這麽直白,這麽犀利,這麽一針見血罷了!
之所以在外圍瞎溜達,忌憚的也就是這些,否則以他的性情脾氣,早往裡一個個挑戰開來,先打服了再說其他!
不過讓他有些懷疑的是,為什麽老龍王會和他說這些?以這涇河老龍的世故城府,說這些似乎有些交淺言深之嫌!
老龍王龍精似的,早已看出他的懷疑,遂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在來內景天之前,在主世界中,應該和我龍族有過交集的吧?”
李績啞然失笑,他腦海中立刻蹦出了小白龍活靈活現的身形,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一定是頸項上戴著的那條銀河之鏈,因為不容於納戒,又珍貴異常,所以只能掛在脖子上,因為有些長,還繞了好幾圈,不敢離手,結果就被感覺敏銳的涇河老龍嗅到,不得不說,龍族之間的感應當真是非常厲害的。
他也不藏私,時空之道對龍族來說就是本能,倒也不會貪他的寶貝。於是從脖頸上取下,遞了過去,笑道:
“在主世界和一條小白龍不打不相識,後來蒙它看重,教了我些時空之道,前輩你幫我看看,這小子藏私了沒有?我就感覺這小子和我相處數百年,連名字都不肯說,太過小氣!”
老龍王就哈哈大笑,“不是它小氣,而是龍族什麽都能說,就是名字誰都不能說,別說是你,便是我也搞不清楚呢!”
遂接過銀河之鏈,仔細端詳,細查其中小白龍留下的時空軌跡,稍傾,才反手遞回,
“是我真龍一族無疑,不過具體是哪個,我也說不準,此鏈中時空軌跡還稍顯粗淺,不過大方向是沒錯的,我來和你說,還有幾處你須得注意的地方……”
果然,人情是沒有白來的,老龍王也不會真的隻為殺了個老君怪就真的感激於他,不過是一番說辭而已;但小白龍對銀河之鏈的改造卻完全不同,那幾乎就是龍族最大的秘密,能盡心盡力如此施為,就一定是拿這劍修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老龍王又哪裡知道,眼前這廝和小白龍又哪裡是什麽朋友?根本就是囚禁於鏈中,滅殺折磨無數次才讓小白龍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但李績並不擔心未來有一天小白龍會道出實情,別說它們兩頭龍很難遇見,就是遇見了,驕傲如小白龍,恐怕比他李績還對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忌諱莫深吧?
龍宮不僅很豪奢,還很龐大,老龍王興致很高,領著客人遍遊龍宮,以示好客之意;李績是個有惡趣味的,便問,
“久已聽聞龍宮寶藏甚多,尤其是神兵利器更是無數,小道卻是想見識一番,不知主人能如願否?”
老龍王哪裡知道他心裡的心思,這是按照前世的劇本來的,純屬胡鬧;它還以為這劍修由劍思異,就是純粹對兵器的喜好,於是對手下喝道,
“去取我那套金瓜錘來!“
不多時,幾個蝦兵抬著兩把碩大的金瓜錘過來,李績上手接過,卻有千來斤重,舞了幾下,對他來說便如牙簽也似,心中回憶,好像前世某遊記中一開始不是金瓜錘,而是……
“小道不會使錘,還有別的麽?比如大捍刀?”
老龍王一笑, 心話這劍修也是別致,明明是個使飛劍的,卻偏要學人挎把大刀?也是個奇葩!
不過嘴上還很客氣,“大捍刀沒有,只有大橫刀,小友可願一觀?”
李績就覺的這劇情不對啊,也是遊戲心態,他前世中實在是太喜歡那猴頭了,既然現在有機會,總要學個十足十,偏偏老龍王不配合,浪費感情!
“大捍刀沒有,那就叫鱔力士抬杆九股叉過來可好?”
老龍王越發的奇怪,這怎麽不僅要看兵器,還指定是鱔力士取過?難不成鱔力士在他來時言語之間得罪了他?左右一個金丹小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羞辱一番,難不成還敢當著自己的面害了鱔力士的性命?
“九股叉便沒有,不過七股叉倒是有一根,小的們,喊鱔力士去取了來!”
李績點頭,雖然劇本縮了水,好歹大方向是對的,怎麽也得容他在這裡角色扮演一次吧?
不多時,戰戰兢兢的鱔力士把七股叉取了來,沒成想那人類上仙連眼都沒夾他一下,只顧接過鋼叉,舞了幾下,隻攪得周圍河水蕩漾,卻又搖頭放下,
“輕,輕,輕!又不趁手!再乞另賜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