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秀呷了口酒,“你說現在內景天劍修的現狀?嘿嘿,此事你問別人便只能得三分,在我這裡就能得七分!至於那三分麽,修士各有其秘,那是誰也沒本事知道的。”
對李績問他內景天中劍修一脈的具體情況,這一點也不奇怪,就像他天秀來內景天后,表現的比這老君妖還要猴急,劍修嘛,是最在意自己戰力層次的了,不像那些道門體系,修習無數,卻不專長於戰鬥一節,你比我胳膊粗,我比你腿長,也不好互相比過。
“內景天原有劍修九人,加你一個,便是十人!
其中以實力論,稷下客,長庚星,左黑手排前三位,這是我來之後就有的排名,是否真實我也不知,不過盛名之下無虛士,想來既然大家都認可,怕也偏差不到哪裡去。
這三人中,稷下客丹田已然兩光,是最近才發生的事,就在這次仙跡之前;長庚星依然神秘,是不是還是一斬之身誰也說不好,太低調;左黑手是個怪胎,沒人接觸過他,聽說是陽神的境界,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不過戰鬥力卻遠遠超過了他的境界,也不知是怎麽練的,不過大家都不認可這種方式,認為某個境界實力太強的話,是會影響天道平衡,然後在上境時會額外增加難度。
這三人我都沒見過,實話實說,我怕去了就回不來,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
不過如果未來有一天我能踏出那一步,是必然要去會會他們的,這是我的願望!”
李績一笑,能走到這一步的就沒哪個是熱血衝動一條道走到黑的,如果有,那就一定是掩蓋自己的一層表皮。
“我看班典也踏出了那一步,我和他論過劍語,在伯仲之間,很了不起的劍修,這樣的踏出一步者,在劍修中還多麽?”
天秀就指指他,“老君妖,你不老實!班典我和他較量過,你在未斬屍之前咱們也伸過手,你說和班典在伯仲之間,這是在笑天秀眼瞎麽?
你的實力,最起碼是排在第四把交椅,至於上面三個怎麽論,只有比過才知,誰知道你又藏了多少牛黃狗寶呢?
其他幾名劍修中,倒是再沒有踏出一步之人,整個劍修十人群體中,也就你們四人而已。”
聽著不多,但在整個內景天,論比例的話,四成的概率可是要比整體不到二成概率要高不少,但這不是李績想了解的,他想知道的是,
“天秀兄,咱們這十人之中,你可曾聽說過哪個是妖修練劍的?我怎麽聽說好像有這麽一個,卻真是無法想象到底是哪個?
實話說,我在老君山守株待兔,行事囂張,就是想看看是哪名妖才能做到修劍之能,實在是太過神奇!”
天秀大奇,“哦?還有這種說法?我來內景天千余年,還真沒有聽過類似的說法!道友是聽何人所說?可有十成把握?”
李績搖搖頭,“抱歉,說與我聽的修士也是不能肯定,你知道,這種沒把握的事也不好泄露是誰傳言,所以,請恕我不能直呼其名!”
天秀理解的點點頭,傳似是而非的傳言,在修士中是大忌,深藏姓名不欲人知也很正常,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消息!
內景天中當然少不了妖修,但很少,而且修行的方式基本上就是以本能神通為主,實話說,對妖獸一族來說,也不存在走不走古法路子的問題,它們其實有一套自己的修行體系,和人類不同,數個紀元下來,也沒什麽變化,沒有今法古法之分。
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妖修和人類在一起廝混長了,學了些人類的思維,也就把標新立異當做了一種不走尋常路的方式,於是就有混入外景天的,還有混進內景天的,當然,也有留在主世界登仙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尤其是它們中那些拋棄本能神通,而改以人類修行方式的妖修,都是聰明絕頂,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也就和人類一樣分成了今古兩派,很是異類。
在內景天中有這麽幾個妖修,有學道的,也有事佛的,但在劍修中也有,天秀還是頭一次聽說,他也同樣好奇,更是理解李績的好奇,他們不太明白妖修是怎麽運使飛劍的,機理何在?
有好奇,就會仔細分析,“劍修中除前三之外,其他的包括你,我都有接觸,而且還是劍技相搏,如果這樣還看不出他是人是妖,那我也無話可說,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純粹的人類。
只是稷下客,長庚星,左黑手三個,好像時間都很長遠;以時間來論,稷下客是踏出兩步的,時間上應該沒問題?長庚星如果只是踏出一步,那麽這時間就有些趕……左黑手嘛,嗯,年紀這麽大了,不踏出一步又怎麽活出這麽久的?
除非他是妖修或者踏出了一步卻秘而不宣?”
天秀是個好奇心很重的, 李績倒不是在利用他,而是自己在內景天的人脈見識實在太少,這地方又沒有個百曉生什麽的,這些修士個個把隱私看的和生命一般重,又哪裡打聽去?
他倒不是對尋祖有異常的愛好,真細究起來,他李烏鴉也勉強當得一祖了吧?之所以打聽這些,也是幫軒轅中的大部分完成心願,另外,從軒轅的修真歷史走向中也能看出一些東西,最起碼,他現在算是知道了軒轅大帝是怎麽上的人仙,實力不用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選擇的暴力反抗然後被招安的方式,很新穎!給無數後來者指明了一條通天之路,但是,仙庭上了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麽?
他的神色變的鄭重,“天秀道友,我今日與你說的,是本不該說的,這一點你其實也很清楚!
你可莫要把這件似是而非的傳言放在心裡,尤其是不要輕易去試探,會試出人命的!
如果沒有,你就是自尋煩惱!
如果有,你就是揭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