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的八名修士更加的團結,因為成份簡單,五個和尚不用說,都是阿陀或親阿陀的和尚,合力演繹小羅漢陣,攻防俱佳,進退有度,他們是真正的主場,與菩提世界的佛力契合,一時雖被李績絆住,但守中有攻,竟也維持了一個四六之分。
另外三個法修則全部都是萬相天宗弟子,他們同樣有合力陣法,因為李績攻的急,所以其采守勢,三人同施無相天盾,硬抗李績飛劍,一步不退。
公平的講,就對手強弱而論,李績是很吃了些虧的,阿陀弟子實力本就在雲頂之上,再有菩提世界這個主場加成,蓮花和尚那邊的兩個法修互不熟悉,而李績這邊的三個則藝出同門,此消彼長之下,差別可不算小。
鬥戰,本來也沒公平可言。
李績若出殺戮劍意,可輕易破得這兩個小團夥的防禦,但此時此景並不適合殺人,即不殺人,又何必出劍意露底牌被人關注?
好在,他還有其他的辦法。
他此時的飛劍分化,在千枚以上,六百余枚照顧和尚們,取六分攻勢,但和尚們猶有余力,佛門功法在穩在厚在緩,故此彼此攻守多少並不能從表面看知。
另外四百余枚飛劍則對付萬相天門的三個法修,有七分攻勢,而且,法修們幾乎已經竭盡全力,這就是機會。
李績對機會的把握向來果斷,在蓮花和尚那邊廂口出真言之時,他這裡也忽然劍勢一變,飛劍轉移二百枚,四百枚飛劍牽製和尚的小羅漢陣,而另外六百枚則猛然一聚,一枚巨大的光劍當頭向無相天盾斬落。
光劍蘊含強大的震蕩之力,莆一接觸,本來就支撐的辛苦的三名法修就氣血翻騰,不得不以後退來緩衝光劍的威力,
在領悟意境之後,李績的聚合一劍又有了長進;原來的他聚合飛劍時,漫天劍影全部消失,屬於全聚全合,而現在的他,已經有能力部分聚合,牽製和尚的四百枚飛劍不變,聚合的,僅僅只是對付法修的劍群。
此時的蓮花才口出’嘛‘字,
三名法修還沒佔穩腳跟,另一側和尚們因為飛劍的減少而逐漸板回劣勢,李績已經聚合了第二枚光劍,再次劈下,急切間三名法修一時找不到應對的方法,生怕分開後被飛劍各個擊殺,所以隻好再退,這一退,三人已退到通道口內。
’呢‘蓮花的第三字真言發出,
李績卻把攻擊和尚的飛劍一撤,千枚劍光霍然一聚,挾天地之勢驟然劈下,此時的無相天盾如何能擋?瞬息間天盾破碎,法力激蕩處,三名法修口吐鮮血,直直掉落菩提十層,和另外八名被蓮花和尚擲下的修士摔了個前後腳。
李績再起飛劍,含笑看向慧如和尚,
”阿陀乃地主,不如你我罷鬥,共同守此通道?“
慧如一聲長歎,佛門功法的弊端在方才顯露無遺,李績撤下飛劍時,他們竟然沒有辦法瞬間轉守為攻,也許,這不僅是功法的問題,也有心態的問題,守得太嚴,於是缺了靈動。
他們哪裡想得到這劍修竟如此的膽大,竟敢在戰鬥中突然棄他們於不顧?等現在反應過來,卻早已晚了,三個法修掉到十層,噢,不對,是十一個……
此時的龍卷才和黑羊趕到,一臉懵登的看著現場,怎麽回事?怎麽都下去了?
慧如不是死腦筋之人,和誰配合不是配合?當初和雲頂,萬相配合是因為除了這兩家,也沒其他的合適的夥伴,並不代表阿陀很中意他們!
在千島域,阿陀最需要提防的的就兩個宗門,
一個是不斷挑釁的雲頂,一個是拚命努力向上爬的萬相……所以,單從結果來論,現在的局勢再好不過了。蓮花和尚來到近前,同樣對阿陀難宗五人發出邀請,他們都明白,站在這裡的,誰下去,也輪不到阿陀的人下去!主場之利是開玩笑的?不要忘了,主持菩提世界的阿陀佛陀還在外面看著他們呢!
所謂糾紛鬥戰,不過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而已!
李績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和黑羊,都牢牢的在十四個名額中各佔其一,該扔下去的都扔下去了,該留下的也留下了,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和蓮花和尚的比試。
人家扔下去了八個,他隻扔了三個,差距太大;不過李績是不在乎的,這種形式主義的比鬥他從來不在乎,他只在乎分生死!
蓮花也不在乎!他絲毫沒有勝過一籌的興奮,也不認為自己的實力就真的在這個青空一鴉之上!對於鬥戰,高手都有自己獨特的判斷!
當初在分配對戰對手時,他是懷了點小心思的, 不是因為佛門弟子在菩提世界中更難對付他才選的雲頂劍修!他蓮花沒那麽膚淺,也沒那麽不自信!他只是希望這個看起來脾氣暴燥的劍修,在和自己的比試中會因為爭勝而下死手,如果阿陀難宗有一,二個的死傷,那就太完美了。
得罪了主人,看他李績在千島域怎麽混!
遺憾的是,這個王-八-蛋一副粗魯無忌的表象下,卻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不僅阿陀難宗的一個沒傷,便連萬相的法修,也僅僅是擊退了事,如此敷衍,毫無一開始時那種氣吞萬裡如虎,便殺盡眾人也要一爭臉面的氣勢。
這混蛋,是不是猜到了什麽呢?
十一層上,現在完成了大換血,九個人,精幹了許多,但實力卻和方才的十六人天差地別;李績和蓮花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帶領其他混子守住通道的能力,更別說現在還有兩個。
黑羊現在還猶在雲裡霧裡,這就取得天梯資格了?貌似除了跑路,他到現在還什麽都沒做呢!
看著一臉沉靜,端莊寶相的小和尚,再想起方才揮手擲九人的聲威,黑羊心裡驚駭莫名,這劍修已經很凶了,沒成想這安靜的小和尚比他更凶!
終於忍不主心底的疑問,黑羊神識問道:”道兄,這和尚到底是誰?忒般了得?“
李績一撇嘴,神識擴開卻沒瞞人,”他嘛,姓白……“
遠處蓮花和尚接受到了這股神念,有些訝異,
’為什麽說我姓白?雖是胡說八道,不過這白姓麽,還是可以做假名考慮的,恩,白蓮花?聽起來好像很聖潔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