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鶴接過,疑惑道:“你要做什麽。”
隨後,書念自顧自地爬上了窗戶。頭一回做這種事情,她身上穿得又多,做得笨拙生澀,就像是一顆皮球滾上了窗沿,然後滾到了地上。
謝如鶴怕她摔了,站在一旁讓她扶著。
“你不進來那就我出來呀。”落地後,書念很理所當然地說,“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吹風,咱們可是朋友。”
“……”
“怎麽我們當個朋友。”書念長歎了口氣,瞬間像是變成了個小老頭,“明明是很正當的行為,卻過得像是——”
書念停頓了下,有點想不起來:“我忘了那個詞怎麽說了。”
謝如鶴沒懂,愣愣道:“什麽詞。”
“哦,對。”書念想起來了,“就是像那個,偷情一樣。”
“……”謝如鶴差點被她嗆到,神色難以言喻,“你說什麽?”
“就得偷偷摸摸的啊。”書念很鬱悶,不太開心,“我媽媽怎麽都不讓我跟你玩,我都多大了,還像帶小朋友一樣,連交朋友都要管。”
謝如鶴不知道該說什麽,把手裡的外套遞給她。
書念眨了眨眼,說:“這是給你穿的。”
“……”謝如鶴直接把外套往她身上披,“我穿不上。”
書念又把外套塞進他的手裡:“穿不上你可以像蓋被子一樣蓋在身上。”
謝如鶴皺眉,再度把外套披到她身上。
書念也板起了臉,跟他僵持不下。
最後謝如鶴落敗,把外套蓋到自己的背上,看起來有些滑稽。
書念蹲了下來,把蛋糕盒放到地上,抽出裡邊的小蛋糕,而後把蛋糕放到蛋糕盒上面。她全身蜷縮成一團,外套絨絨的,像顆小毛球。
謝如鶴也在她旁邊蹲了下來。
書念吸著鼻子,認真地在上面插著蠟燭,順口問:“你有火機嗎?”
“有。”謝如鶴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把火機拿出來,“我來點吧。”
聞言,書念手上的動作頓住,抬頭看他:“你怎麽會有火機?”
“……”
書念狐疑地問:“你抽煙嗎?”
謝如鶴正想否認,書念很認真地開始教育他:“你不要抽煙,這麽小年紀抽煙是不對的。你別聽其他人說的那樣,以為抽煙很酷,其實一點都不酷。”
“沒抽。”謝如鶴的聲音很平靜,低頭點亮蠟燭,“帶來給你點蠟燭的。”
書念頓了下,心虛地哦了一聲,含糊不清道:“我太困了。”
“嗯?”
書念小聲補充:“我的腦袋轉不過來,神智不太清醒。”
謝如鶴低著眼,語氣像是在笑:“知道了。”
外面風大,謝如鶴點燃一根蠟燭,立刻就被冷風熄滅。就這樣點了十幾次後,書念乾脆拔掉了其他十五根蠟燭,隻留下一根。
她用雙手護著,謝如鶴將那根蠟燭點燃。
書念怕蠟燭再度熄滅,連生日都來不及唱,迅速地說了句“我想成為一個很厲害的配音演員”,立刻吹滅了蠟燭。
極其簡陋的一個許願。
謝如鶴不太滿意,正想著要不要給她補回生日歌。
下一刻,書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點愧疚:“你生日的時候我都沒給你買蛋糕……你那天吃蛋糕了嗎?”
謝如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又不想騙她。
書念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聲來:“今年我一定給你買。”
隨後,書念扯開話題,跟他說:“對了,我爸爸今天回來了。不過不住這裡,他在我爺爺奶奶那。”
看她這麽開心,謝如鶴的眉眼也隨之舒展開來,嗯了一聲。
“他給我送了一個樂器。”書念戳了戳自己臉上的小酒窩,“但我不會用。”
“什麽樂器。”
“好像是吉他……”書念也記不起來了,“我去拿給你看吧。”
書念蹲得腿發麻,站起來跺了跺腳,看著窗戶,瞬間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兒,她猶豫地看向謝如鶴:“還是你進去吧,我太矮了,爬著很費勁。”
謝如鶴應了聲,伸手把鞋子脫掉。
“不用脫鞋。”書念說,“就在床旁邊的那個櫃子上。”
但謝如鶴還是脫了鞋,順著窗戶輕松地進了房間裡。他把背上的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上床頭櫃上的尤克裡裡,重新跳出窗戶。
書念正切著蛋糕,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這個。”
謝如鶴隨便撥弄了兩下,但怕吵到人,很快就停了手。
書念好奇道:“你會嗎?”
謝如鶴點頭:“會一點。”
書念的眼睛瞪大了些:“你會樂器呀?”
“嗯。”
“那你會鋼琴嗎?”
“會一點。”
“小提琴呢?”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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