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推測,田韶現在身家起碼在十億以上,折算為軟妹幣也有四個來億。內地現在萬元戶都很少,這上億資產,傳出去田韶跟譚越兩人就處於風尖浪口了。
白初榕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說道:“咱家的事,我什麽時候告訴過娘家人了?至於說孩子們,老三跟小韶有再多的錢也與他們無關,告訴他們做什麽?”
譚興國看她生氣了,趕緊解釋道:“我知道你行事穩妥,但此事關系重大。小韶這些年在股市賺了很多錢,她拿出一部分翻蓋學校,還資助那些貧困兒童讓他們有書念。除此之外,她還做了許多好事。”
白初榕聽到這話越發不滿了,問道:“既小韶做了許多的好事,為何這次她被人算計沒一個人幫她說話?”
譚興國笑著道:“從她遞交辭職信到現在,前後隻兩撥人去找她。若是沒人給她出頭,你覺得會隻兩撥人嗎?正因為有人替她說了話,相關的人員不敢直接去找她,而是跟老三談。老三那邊說不通,他們沒辦法這才找上我了。”
這次幫忙勸說田韶,對方也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了。畢竟田韶真撂挑子不乾公司倒閉,哪怕他們事先不知情也一樣會被問責的。
白初榕聞言臉色這才好起來了,笑著說道:“我之前還擔心她吃虧,卻沒想到她不聲不響將那些人逼得都求到你跟前了。”
譚興國覺得田韶最厲害的在於會籠絡人心:“管著工作室事務的婁副總編跟她的兩個徒弟,知道田韶辭職都離開了工作室。另外港城那邊,編輯部的主編跟副總編以及動畫組的總編等重要人員也都提交了辭職信。還是漫畫公司的總經理跟他們保證田韶不會離開,他們才留下觀望。”
也是婁子瑜等人的離開導致工作室一片混亂,新接手的人以前又是搞行政的根本不懂,結果就搞得工作室亂成一鍋粥。
白初榕的想法卻不一樣:“小韶不是籠絡人心,她是真誠地對待每一個人。再者,她寫了那麽多的暢銷書,眾人也服她。”
譚興國點點頭,認可她的說法。
過了幾日,沈思珺領著三個人過來,之前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在其中。眾人看到面色紅潤的田韶,神色各異。
沈思珺給田韶介紹了這三個人,這五人以中年男子為首。
中年男子姓付,頭次來沒見到人當時很不滿,覺得田韶在擺架子。但繞了一個圈子才見到人,他態度也變了,滿臉笑意地伸出手說道:“田總編,早就久仰大名,只可惜一直不得見。”
田韶想著好好的公司被那些野心家弄得一團亂心情很不好,這會對著幾個人也沒好臉色:“合同呢?”
這位付主任心頭一滯,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只是形勢比人強,這次能見到田韶還是他們部門一把手求來的,要弄砸了吃不了兜著走。
田韶接了合同一條條看過去,看完後提出其中有兩點需要改正。第一是工作室以後脫離京美,以後只是韶華漫畫的分公司;第二,京美以及相關部門派遣到港城公司跟工作室的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沈思珺聽到這話,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付主任早知道合同內容是什麽,聽到田韶這話,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準許任何人再插手港城公司跟工作室的事了。不過這不是小事,他無權做主。
田韶神色冷漠地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來個能拍板做主的人。再浪費我的時間,乾脆就別談了。”
付主任起身,很客氣表示回去後會跟上頭匯報然後就走了。
沈思珺將人送上車後又折返回來,與田韶說道:“總編,我想留在工作室,不知道可不可以?”
田韶沒拒絕,但也沒應下:“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若是能留在工作室我雙手歡迎。只是我剛的話你也聽到了,京美以及相關單位委派的人都得調回去。”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想要留在工作室可以,但必須先從原單位離開。有著退路的人,不會一心一意為公司。
沈思珺沉默了下說道:“總編,能否讓我回去考慮下?”
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得跟家裡人商量下。畢竟留在原單位旱澇保收,可要辭職進工作室就得看公司營收情況。
田韶點頭說道:“希望你能在一個星期內給我回復。”
第二日,付主任就將修改好的合同帶過來了。田韶一條條看過去,確認了沒問題後就將合同簽了。
這事辦妥以後,付主任就走了。
沈思珺這次沒去送付主任,而是留下來與田韶表示會從原單位辭職然後留在工作室。原單位不僅工資低,因為年齡所限只能熬資歷沒有上升的空間了。反之,工作室工資高福利好,最重要的是有很好的發展前景。
晚上譚越知道新的合同已經簽訂,有些擔心地說道;“你還沒滿三個月,現在要接手公司的事,確定身體吃得消嗎?”
他原先是準備讓田韶滿三個月後再繼續工作的,但老爺子將他叫去深談了一次,再有田韶也表示會量力而行,所以他態度沒那麽堅決。
知道他擔心自己跟孩子,田韶笑著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身體跟孩子開玩笑的。我已經給婁子瑜與方舟他們都打電話,他們已經在回四九城的路上。他們回歸了,工作室很快就能進入正軌。”
頓了下,她又道:“港城那邊,公司事務有邢叔,業務有黃總編跟尤總編。我只有掌握大局把控作品質量就行,不會累著。”
譚越想著工作室離家裡並不遠,說道:“現在外面冷路也滑,有什麽事讓他們來家裡匯報,不要去工作室了。”
田韶滿臉笑意地應下了。她本來就怕冷,一到冬天就不愛出門喜歡窩在家裡了。現在懷著孕,更不可能總往工作室跑了。
見她都應下,譚越摟著她說道:“小韶,讓你受委屈了。”
田韶剛開始是很氣憤,不過只針對那些想要算計她的人。現在那些人不是被開除降職就是被調走,這口惡氣出了心情也好了:“這是我喜歡的事,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