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一早就起來化妝。她這次過來的原因之一,就是參加包華茂的婚禮,然後在處理公司跟工廠的事情。
這些年她帶著包華茂賺了不少錢,包華茂也幫她做了很多事,兩人是互相成就。
因為還在哺乳期,田韶隻化了個淡妝,然後換上了一條酒紅色交領長裙。因為現在天氣有些涼了,所以配了一條駝色的大衣。
方大姐看她這穿著,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老板,你這樣穿等會怎麽喂奶?”
田韶沒準備帶兩個孩子去,不過還在哺乳期,若是連續三四個小時沒喂奶到時候會漲奶。
這事田韶一早就考慮過了,也做了準備:“包家那邊給我安排了房間,等會我會將奶水吸到奶瓶送回來,你拿到奶後煮開了給孩子吃。”
方大姐覺得這樣太麻煩,還不如直接帶孩子去呢!
田韶有她的考慮,說道:“今日婚宴肯定會有媒體的人,若是帶了孩子說不定會被拍到。孩子太小,我不能讓他們暴露在大眾面前。”
她這次去參加婚禮用的是邢安娜這名字,婚宴上肯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帶了孩子去,說不準她就跟孩子們一起上雜志報刊了。這種亂七八糟的雜志她自己都不樂意上,更不說孩子了。
方大姐不好意思地說道:“老板,對不起,我不懂不該亂出主意。”
田韶知道她是好意,笑著道:“沒事,你照顧好兩個孩子就行。”
包華茂的婚禮喜宴,定在港城有名的半島酒店舉行。田韶到酒店的時候,前面一水的豪車,等了幾分鍾才到酒店大門口。
下了車,田韶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說熟悉,不是說與對方認識,而是在財經雜志或者娛樂雜志經常見。
對方發現田韶看他,笑著點頭示意。今日能來參加包老板婚禮的,基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田韶戴著名貴的珠寶跟鑽石手表,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田韶笑著點頭回應,沒上去說話。像這種名流沒人引薦貿然上去認識,對方會以為你有什麽不良想法呢!特別她還是一個女人,更容易引起誤會了。
過了旋轉門,田韶就看到一對新人。兩人的穿著讓她有些意外。兩人都接受西式文化,田韶以為是西裝配婚紗,可兩個人這會穿的卻是中式喜服。不過男的高大帥氣,女的膚白貌美氣質絕佳。不得不說,這家夥眼光是真高。
包茂華看到田韶,立即笑著與身邊的新娘子介紹道:“米妮,這就是安娜,非常厲害的女強人。”
米妮早就從包華茂那兒聽說過田韶了。最開始是有些疑慮,畢竟包華茂提田韶的次數有些偏多,加上還有人在她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不過她比之前那位徐小姐聰明,並沒為此鬧脾氣,而是暗中觀察。很快就發現包華茂對田韶是尊敬與羨慕,並沒男女之情。後來通過包母知道了田韶幾年前就結婚了,跟丈夫非常恩愛且還懷孕了,就徹底放下了芥蒂,然後接受了包華茂的求婚。
只是現在見到真人,發現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想象中邢安娜應該是個殺伐果斷的女強人,可眼前的女人看著溫溫柔柔的。
米妮伸出手,笑著說道:“安娜你好,華貿經常在我跟前提起你,非常感謝你能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們的婚禮。”
田韶與她握了手,笑著說道:“我跟包華茂是九年的老朋友,再忙也得趕過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先生也想來,可惜他騰不開身,讓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之所以加後面那句,是為了避免誤會。這個包華茂也真是的,在自己對象面前總提她幹啥。像她,無事不會在譚越面前提包華茂的。也不是說譚越小氣,而是換位思考,她也不樂意丈夫嘴邊總掛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哪怕知道沒什麽,聽得多了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米妮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真誠了許多:“沒事,我聽華貿說了你丈夫很忙,有這份心我們就很高興了。”
她覺得田韶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故意說這話應該是為了不讓自己多想。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很舒服。
今日賓客很多,田韶與夫妻兩人說了兩句話就進去了。
包母知道田韶在港城熟人不多,特意安排了田韶與程童欣坐一起。
走的時候交給她一個房卡:“還有一張,我讓胡洪交給你的保鏢。”
“謝謝伯母。”
程童欣很高興,說道:“安娜,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三天前到的,這幾日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
程童欣表示理解:“我之前問包老板,他還說你孩子太小未必會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說完,她挨著田韶小聲問道:“我聽包老板說你生的是一對龍鳳胎,這次帶來了嗎?能不能讓我看看。”
田韶笑著點頭道:“帶過來了,在家,今日賓客太多不方便。等過些日子忙完了,到時候來我家坐坐。”
家電廠跟服裝廠的負責人還沒見,投資公司跟地產以及電影公司的情況也要深入了解。這些事,沒半個多月忙不完。
程童欣笑吟吟地應道:“我現在沒做事了,你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在家裡的公司幫忙嗎?”
程童欣笑著道:“我家公忙得過來,就不用我們去幫忙了。”
這話一聽就知道有問題了,她公爹都五十多歲了,這個年歲精力有限。夫妻兩人不去公司上班肯定有其他原因,不過周邊許多人這種家事也不方便問。
田韶說道:“你們還年輕,其實可以自己創業的,這樣也不能看人臉色。”
程童欣眼神黯然,輕聲說道:“我跟我老公是有這個想法,我們也有渠道,只是拉不到投資。”
他們手頭有錢,只是這點遠遠不夠。
“你們有能力還有進貨渠道,為什麽拉不到投資?”
程童欣說道:“我公婆不反對我們兩人創業,但不許我們在港城做,說不能跟家裡人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