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並不意外他會說這話。現在大家的觀念都還是男主外女主內,三魁現在屬於高收入人群,不想老婆受累出發點是好的。
田韶說道:“這服裝店開好了,一年的利潤是你收入的好幾倍。錢多了,以後才能給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而且這女人只有工作了才會自信,天天在家裡帶孩子,時間久了就會疑神疑鬼。”
“什麽……”
田韶笑著說道:“她天天呆在家裡帶孩子,而你將來事業越來越好,就會擔心你在外面找女人。到時候將你管得很嚴,跟盯犯人一樣時間久了你也會很煩,夫妻感情就會越來越差。”
現在不時興離婚,但夫妻弄成怨偶一樣也活得累。
三魁有些遲疑地說道:“大姐,不至於吧?我身邊都是男人在外賺錢,妻子在家照顧父母教導小孩。”
田韶呵呵了兩聲說道:“那你看看,你身邊的那些男人有幾個沒在外找女人?有良心的只是在外找女人,錢大部分都還拿回家;沒良心的直接跟老婆離婚,若老婆不離婚就不拿錢回家,老婆孩子死活都不管。”
最惡心莫過於年輕的時候拋妻棄子,等年老了失去了生存的能力又去找孩子,要求孩子供養。孩子不願管,有許多腦殘去調解,說什麽血脈濃於水要原諒。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所以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那些孩子。
三魁表示自己絕不會做對不起妻子跟家庭的事。
田韶笑了下說道:“要是過十年,書慧變成了黃臉婆跟你也沒共同話題,而外面的姑娘又漂亮又有文化還會討你歡心,你會不動心?”
“別跟我說不會。三魁,人心是最禁不起考驗的。而且就算你真不會,你身邊的人都在外找野女人,你覺得你媳婦能安心?”
三魁問道:“那支持她開店,她就不會疑神疑鬼了?”
田韶覺得他問了個白癡問題:“她要是開了店,每天都忙得不行,哪還有時間跟精力每天去盯著你。而且她自己能賺錢有底氣,你若敢做對不起她的事,直接帶著孩子跟你離婚就是。”
若是陶書慧要開了服裝店,那肯定像三丫一樣每天都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收入高人也好看,可定充滿了自信,而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到時候該擔心的人就變成了三魁。不過書慧是個重感情顧家的,只要三魁對她跟孩子好,書慧也會一心一意對他的。
三魁剛起的那點心思頓時消散了:“她想開店,到時候就開。娘要是忙不過來,請個人幫著一起照顧孩子。”
田韶表示他這麽想是對的,對老婆不是給錢就行,還得有尊重與愛護。
“表姐,謝謝你啊!若你不跟我說,我肯定就不讚同她開服裝店了。”
田韶笑了下後問道:“三魁,你想不想出去單乾?你現在對服裝這一塊很熟悉,可以自己開店。像三丫的服裝店一年能賺幾萬塊,比你上班賺得多了。你若出去單乾,開幾家服裝店,收入最少是現在的十倍。”
三魁搖頭,表示不想出去單乾:“表姐,我不會做生意,就這衣服款式我都是花錢找人挑的。對方看我進貨的速度頻繁,猜測到生意很好,每次都加價。”
做生意存在許多不確定的因素。妻子以後準備開家服裝店,賺錢自然好,要虧了也沒關系,有他兜底。可若夫妻都去做服裝生意,要虧了可能家底都要賠進去。
田韶再問一次,他是否真的確定以後都不出去單乾。
三魁很肯定地點頭道:“表姐,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乾,哪都不去。”
田韶聞言這才說道:“你若是不想出去單乾,那就不要呆在服裝廠了。留在服裝廠,你的上升空間有限。”
三魁一聽忙說道:“表姐,家電那些我更不懂,在服裝廠幹了這些年,生產管理跟銷售流程我都了解了。”
去家電廠,還不若留在服裝廠,至少乾熟了不用重新開始。
田韶笑罵道:“你這般著急做什麽?讓你去家電與留在服裝廠有什麽區別,又何必多此一舉。”
三魁很是驚訝地問道:“表姐,難道你還有其他的公司?或者你想成立新的廠子。只是讓我幫著乾後勤或者跑腿還行,管一個廠不行。”
還沒乾就說不行,這就是缺乏自信的表現。不過起點太低,所以讓他面對那些高學歷職場老狐狸就怯場了。
田韶說道:“我在羊城只有服裝廠跟家電廠,但在港城跟包老板合作開了一家地產公司。你要是不想單乾,我想讓你去港城的地產公司上班。”
“啊,讓我去港城上班?”
田韶解釋道:“讓你去港城地產公司上班,主要是為了學習以及積累經驗。等過幾年我會在內地開一個地產公司,你歷練出來了就可以管著公司了。”
三魁忙擺手,表示不行。
田韶看他這樣子,笑罵道:“這地產公司其實就是蓋房子。你到了那邊先將蓋房子的流程以及所需的各種材料都了解透徹,再盯著施工隊不許他們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要求他們必須嚴格按照要求工。做好了這些,其實就差不多了。”
當然,蓋高樓肯定沒那麽簡單,不過到時候肯定配備專業的團隊。不過這房子,主抓的還是質量。
三魁還是有些猶豫。
田韶也知道不能拔苗助長,她笑著說道:“你若是覺得挑不起一把手的責任,那就做二把手。等你以後認為自己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到時候再說。”
做二把手三魁都有些虛,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推脫:“我聽表姐的,那我什麽時候去港城上班呢?”
“不著急,你先跟書慧商量,要她同意等明年開春再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