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吃了飯休息了半個小時,譚越將三兄弟都帶到後院的空地去。譚興華覺得有趣,讓敏行去房間將修遠他們叫出來一起。
蔡筠很不讚同譚越教孩子的方式,聞言立即與譚興華說道:“二叔,修遠跟修然正在屋裡做作業,等他們做完作業再說。”
譚興華覺得大年三十讓孩子休息兩天也沒事,沒必要背負這麽大的壓力。
田韶聞言,笑著說道:“二哥,孩子學業要緊。而且修平身體不好,要出去吹了冷感冒就不好了。”
白初榕沒有說話,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容。不過田韶知道,她是不高興了。其實田韶覺得蔡筠有些太過敏感,譚越只是教孩子幾招保護自己,又不是鼓勵他們去打架。學個幾招,萬一將來被人欺負也有還手之力。不過人家不樂意,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小紅樓這邊房間不多,住不下家裡這麽多人。吃過年夜飯,田韶與譚越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譚興國將夫妻兩人送走以後,與譚老爺子說他準備在長安街買一個大宅子:“爸,你這兒太小了,家裡人都回來住不開。若是我在長安街買了個大宅子,到時候要我們家住不下,還可以讓孩子們去老三那兒住。”
譚老爺子看著他,疑惑地問問道:“長安街那兒一套大宅子要幾萬塊錢,你哪來那麽多錢?”
譚興國沒瞞著他,這事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三家,一家六十萬,剩下的二十萬買了金條放回去了。”
“爸,我跟初榕商量了下,在秀水街買上六個鋪面。其他的錢準備拿來收購古董,這樣也不會太打眼。”
譚老爺子其實知道穆英給孩子們留下了一筆錢,只是沒想到這麽多:“買個大宅子跟鋪面倒可以,但收購古董,你確定渠道沒問題?”
“小韶有渠道,不會有問題的。”
原本他是準備過年,將這事告訴譚敏才跟敏雋。可之前的那件事,讓他改變了想法,這錢還是自己捏著。不然的話,誰知道又會鬧出什麽事來。
譚老爺子知道田韶辦事穩妥,也就沒追問這事了:“若是你小舅這輩子都不回來,東西準備怎麽處置?”
譚興國是希望穆小舅能回來的,不過他也知道,當年那場戰爭死了太多的人了:“若是在我合眼之前小舅還沒回來,金條三家分了,古董全捐了。這事我跟老二老三說了,他們都同意我的建議。”
譚老爺子點點頭。
談完事,譚興國也帶著孩子們走了。隨後,譚老爺子將譚興禮叫到臥房裡:“你以後常帶了孩子去你三哥家竄竄門。”
譚興禮可不敢經常上門,今日也許就是譚越的一時興起。不過他知道老爺子也是好意,哄著他說道:“爸,等三哥不忙的時候我打電話問問他,看他有沒有時間。”
老三就算有時間,也得陪老婆孩子,哪有時間幫他教孩子。真要那麽做罵得狗血淋頭是小事,就怕被揍一頓。
回去的路上,田韶好奇地問道:“今日怎麽突然起了興致教敏風怎麽打架呢?”
譚越看著三個孩子,也是想去了以前的事:“媽病逝後裴學海不管我。那些孩子看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總想欺負我,後來被我打怕了也就老實了。小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咱們不能將孩子教得太老實,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
對方以大欺小,他們這些做大人的不好出手教訓,那就教敏懷自己、打回去。這樣對方縱然不滿,也沒什麽可說的。
田韶笑了起來:“老話說得好,一歲看小,三歲看老。咱們敏瑜性子霸道,敏霽精得很,不會被人欺負的。不過今日的事,不僅我,大哥大嫂他們也都很意外。”
譚越對曲顏確實厭惡,不過一碼歸一碼:“再怎麽說也是譚家的孩子,被人以大欺小都不回擊,還以為譚家沒人了。”
他對敏懷三兄弟談不上喜歡,但也不厭惡。孩子好壞其實在於大人,教好了就是好孩子,教不好那就是混世魔王。
田韶笑著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白初榕也在跟譚興國說下午的事:“老二叫修遠他們到後院,想讓他們跟老三學兩招,蔡筠不願意就算了,她臉上還露出嫌棄之色。”
說到這裡,她氣得的語氣都變了:“孩子被欺負,做伯伯的教孩子防身之術這是好事,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麽?當時小韶都看見了,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裡肯定不高興的。”
換成她也不高興,譚越是為孩子著想,你做那個鬼樣子給誰看。越想越糟心,她真的不明白蔡筠怎麽變成這樣了?明明當初結婚的時候各方面都很好。
白初榕說道:“原本我覺得讓他們夫妻分開不好,現在看來確實不能讓她呆在敏才身邊。就這心性以後肯定會影響到敏才。”
譚興國冷著臉道:“不用等以後,已經影響了。”
想著譚興國之前的話,白初榕提著心說道:“興國,實在不行就讓敏才跟她離婚。”
譚興國其實也想讓譚敏才離婚,只是他並沒說這話。原因很簡單,譚敏才不會同意離婚的。當事人不同意,到時候傳揚出去就成他跟妻子的不是了。
白初榕歎了一口氣,又說了周思卉的事:“我打電話問了顧老,她說二弟妹的情況不樂觀,能否保得住還得再看看。”
“怎麽這麽嚴重?”
白初榕想著顧老說的話:“幸虧她來了四九城,有顧老在保住的希望還是很大。若繼續留在西北,孩子百分百保不住。”
這事譚興國也沒辦法了:“你多看顧一些,曲姨那邊也叮囑下。”
要讓周思卉一直住在小紅樓,曲顏肯定會不高興。
白初榕說道:“等過完年我就去醫院看下房子,買不到的話就先租,等出了元宵就搬過去。”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