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人上床以後,四丫好奇地問道:“五妹,大姐跟你說了什麽?讓你一下、一下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五丫想了下說道:“大姐說,考大學並不是唯一的出路。三姐沒上過學但開服裝店很賺錢,三魁表哥沒上過學現在去了港城拿高工資。我就算沒考上大學,只要我以後好好努力不會比他們差的。”
四丫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這麽想就對了。考上大學自然最好,考不上也還可以去打工或者做生意。有大姐跟大姐夫在,也沒人敢欺負咱。”
五丫搖頭,她覺得不能總麻煩田韶,人還是靠自己的好。
四丫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說得這不是廢話嗎?大姐都說了,等咱們高中畢業後就不會再管了。要畢業後還跟她或者跟爹娘伸手要錢,腿都要打斷。”
等上大學,大姐肯定是不會再給錢的,但過去蹭吃蹭喝沒問題。不能下館子,吃李大姐做的飯菜也不錯。
五丫聞言忍不住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怕大姐呢?”
不怕,怎麽可能?只是她知道田韶不會計較小事,但若在家當寄生蟲絕對翻臉的。
四丫睡一個小時就醒了,看五丫還在睡她就拿書出來看,過了半個小時見她還沒醒直接拍醒。
“四姐,你做什麽呢?”
四丫解釋道:“你現在睡的太多,晚上要睡不著了。這兩日咱們的睡眠必須充足,這樣第二天精神才會好。趕緊穿上衣服,咱們出去外面走走,然後回來看看書。”
“你不是說考前不愛翻書嗎?”
四丫考前是不愛看書的,只是她知道五丫的性子,陪著她一起看省得又焦慮起來:“閑著也是閑著,看書打發下時間唄!”
第二天田大林又殺了一隻雞,然後請了李大舅過來掌杓。
知道考前說太多會讓孩子們緊張,李大舅並沒提高考這事,只是給姐妹炒了幾個拿手好菜,讓四丫吃得滿嘴是油。
吃完飯,鎖柱就用借來的車送她去區裡了。他們學校也有二十多個參加高考,所以學校統一安排食宿。
也是在當日晚上,譚越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小韶,明天就是高考了,四丫跟五丫這次都要參加考試,你打電話回去沒有?”
這一個多星期連軸轉,都忙得時間都忘記了。
田韶笑著道:“是,明日就要考試了,學了這麽多年該現真章了。”
“希望她們都能考上。”
田韶其實對考大學沒那麽大的執念,能考上自然好,考不上也沒關系。她笑著說道:“只要她們正常發揮,應該沒有問題。”
四丫五丫考試這事,他們也幫不上忙,著急也沒用。所以田韶換了一個話題:“敏才那邊現在什麽情況?”
譚越搖頭說道:“處置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他已經暫停了工作。大哥讓嫂子給他打了電話,說不離婚就不認這個兒子。”
田韶覺得,若是譚敏才再不離婚,譚家真會不認這個孫子了。
譚越是覺得大哥跟大嫂是關心則亂。蔡筠做下這樣的事,他只要腦子清醒就會離婚,沒必要再費唇舌。當然,若是不離婚也沒必要去幹涉,左右是他自己的選擇,承受其所帶來的後果就行。
就在這個時候,白初榕過來了。
看她額頭都是汗,田韶趕緊拿了個帕子給她擦汗,然後又倒了一杯涼開水給她。也是白初榕年歲大了不吃冰的東西,不然冰鎮西瓜跟酸梅湯最解暑了。
譚越皺著眉頭說道:“大嫂,這麽晚了有事打個電話來就好,電話裡不好說的我跑一趟醫院就好。”
這事確實不方便在電話裡說,所以白初榕特意過來了。
白初榕說道:“下午的時候我給敏才打了電話,詢問他將來有什麽打算?敏才說,他已經跟蔡筠提了離婚。”
譚越冷哼一聲道:“還沒蠢到家。”
田韶拉了他一下,大嫂心裡本來就難過,說這話不是火上澆油嘛!這人,情商太低了。
白初榕沒生氣,譚越會罵兒子也是關心他,若是無關緊要的人才不會費心去調查蔡筠:“小越、小韶,蔡筠千錯萬錯,但她生了修遠跟修然他們。我跟你大哥的意思這一萬塊錢的漏洞,我們給她補上。”
田韶還以為她過來有什麽事:“大嫂,錢給了你們那就是你們的,怎麽用不需要告訴我跟譚越。”
白初榕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大氣,從沒跟她計較過。不過這錢畢竟是你幫我們賺的,現在要給她善後,應該告知你一聲。”
田韶壓根就沒將當初的事放在心上。不過說起來譚越真的很敏銳,從這件事竟察覺到蔡筠的手不乾淨。
田韶表示自己理解白初榕的做法,不過也提醒了她:“敏才對蔡筠感情很深,他們之間還有三個孩子,若是蔡筠碰到困難向他求助,我想敏才應該不忍心拒絕的。”
前妻有困難,看在孩子的份上是該幫襯一二的。只是蔡筠為了母親連底線都能突破,田韶覺得敏才要還跟他藕斷絲連,以後會麻煩不斷。
白初榕點頭說道:“你大哥也是這麽說的,讓我先暗中打聽,等他跟蔡筠離婚就回來將手續辦了。”
田韶默然。
白初榕也是被搞怕了:“這事不盡快落實下來,我覺都睡不安穩。”
田韶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只是她覺得婚姻大事不能急,急了就容易出問題。她委婉地勸說道:“大嫂,敏才畢竟是走仕途的。你要這麽急慌慌地讓他再娶,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活作風有問題。你先慢慢尋摸,過個一年半載再定下這事。”
譚越在旁說道:“大嫂,小韶說得很對,這事不能急,不然風言風語出來咱們又不能解釋,最終敏才名聲會受損。大嫂,你也不用擔心,蔡筠老家跟羊城隔那麽遠有影響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