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秦家在知道周思卉懷孕生子後,還擔心禮金跟聘禮會寒酸,結果卻大大超出了預期。只是秦母高興,秦父想法卻不一樣。
秦父是知道譚興國跟白初榕的底的,他說道:“他們對敏行再好,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親生兒子。總不能給敏行置辦房子,兩個親生兒子沒有吧?譚家老大夫妻瞧著也不像那麽糊塗的人。”
秦母有些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錢來路不正當?”
秦父也不敢確定:“等敏行回來後,你將這件事告訴他,讓他去問。”
他是覺得譚興國夫妻不至於為這點錢發錯誤,只是心裡到底是存了疑。說到底這是譚家的事,他們不好直接詢問,讓敏行出面詢問也是名正言順。
過了兩日敏行出海回來了,得了秦母的話轉頭又就打電話給白初榕。先報了平安,然後說了結婚的事。
白初榕笑著說道:“婚禮你不用操心,你大嫂幫著我一起張羅呢!房子你三嬸也答應幫著布置了。她眼光好,布置的屋子你們肯定會喜歡。”
敏行有些歉意地說道:“伯母,對不起,我的婚事讓你這麽操勞。”
他爸很疼他但工作繁忙,至於親媽,不提也罷。
白初榕笑罵道:“你這個傻孩子,跟大伯母說這麽見外的話做什麽?我跟你大伯啊,就盼著你早些結婚生子呢!”
敏行嗯了一聲後,說了禮金跟聘禮的事:“伯母,禮金跟聘禮加起來要兩三千,再有**也得上千,這房子也值大幾千。錢都給我娶媳婦了,二哥結婚怎麽辦啊?”
若是以前,白初榕可能含糊著過去,但現在卻改變了想法:“敏行,你奶奶生前留下了一筆錢。然後我們將這筆錢托付你三嬸,讓她拿去港城炒股。你三嬸眼光好賺了一大筆,所以錢的事你不用發愁。”
敏行有些懵:“奶奶留下了一筆錢?”
白初榕嗯了一聲道:“這錢三家分了以後,我本來存在銀行吃利息,但你三嬸說錢放在銀行太虧了,我覺得有道理就拿來置辦了一些產業。你大伯說等你們兄弟幾個人都能獨擋一面時,就將這些產業交給你們自己打理。”
譚興國是覺得敏行跟敏雋還年輕,擔心他們把握不住這麽大的一筆錢,覺得他們夫妻兩人先保管著比較保險。至於說敏才那一份,這錢夫妻兩人壓根就沒想過給他,準備到時直接給兩個孫子。
敏行心裡暖暖的,雖然母親早早棄他而去,但因為譚興國跟白初榕的疼愛從不自卑,更不敏感。
白初榕叮囑道:“因為這錢是你三嬸在港城股市賺的,傳出去會給她帶來麻煩。敏行,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跟別人說。”
敏行聽了立即做了保證:“伯母你放心,這事我誰都不會說,海藍也不告訴。”
三嬸炒股還賺大錢確實不宜宣揚出去,若讓人知道,對家說不準會利用此事來攻擊三叔呢!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白初榕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敏行放下電話,想了下又撥通了田韶家的電話。聽到對面傳來陌生的聲音,他說道:“你好,我是敏行,我找三嬸。”
“那你等下。”
聽到是田韶的聲音,敏行很恭敬地喊了一聲三嬸。
田韶聽到是他的電話還很意外,不過孩子會打電話來她還是高興的:“敏行,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是從白初榕那兒知道的,敏行跟船遠航了。海上各種突發事件,每次他出海白初榕都懸著心。
敏行說道:“剛回來不就。三嬸,剛才伯母將事情都告訴我了。三嬸,謝謝你。”
雖然不知道具體金額,但能讓伯母說是一大筆,至少十萬往上了。平分一下,他們每個人都能得好幾萬。
田韶有些詫異,沒想到白初榕竟會告訴這孩子:“不用謝。炒股有賺有虧,能賺到也是運氣好。”
敏行忙說道:“三嬸,不管做什麽都是有風險的。你能答應幫著買股票,已經是在照顧我們了。”
就他了解,伯父跟伯母都不是冒險的人,能將奶奶留下的遺產給三嬸炒股,肯定是她在這一方面有過人之處。當然,股票又賺有虧,賺了是大家的福氣,虧了也是他們運道不好。
田韶聞言覺得這孩子教導得真好,她說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你正月初九的喜酒,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我跟海藍商量好了,一月底回去,秦家的人年後到四九城。”
又聊了幾句田韶就掛了電話,想著敏才,再對比下敏行,她不由地搖了搖頭。太過一帆風順,其實未必是好事,孩子還是要多經歷一些磨練。
讓田韶沒想到的是,周日敏雋過來給她道謝。一見到田韶,他就行了一個大禮:“三嬸,太感謝你了……”
沒等他將話說完,譚越就從屋裡走出來,看他這樣子板著臉:“站著好好說話。”
敏雋笑嘻嘻地說道:“三叔,也謝謝你,娶了三嬸這麽會賺錢的媳婦,讓我們都跟著沾光。”
田韶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你媽都告訴你了?”
敏雋聽到這話,咧著嘴說道:“是,昨天晚上告訴我了。三嬸,你真是太厲害了,一口氣幫我們賺那麽多的錢。我還準備省吃儉用,將攢下來的錢裝修房子。沒想到哐當一聲,那麽大餡餅砸到我頭上。我以後不用省吃儉用,想下館子隨時都能去了。”
田韶聽得直笑。譚興國之前住院的時候,這孩子看起來穩重了很多,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外頭還能端著,在家人面前就沒遮掩顯露本性了。
譚越很是嫌棄地說道:“等會我會將你這些話告訴你爸。”
敏雋表示隨他怎麽說,反正他現在不怕:“三叔,我不多求,只要你十分之一的福氣就滿足了。”
三嬸幫他們賺這麽多,那自家肯定賺得更多了。這娶的哪裡是媳婦,分明就是將財神爺抱回家啊!
譚越黑著臉道:“我看是許久沒給你松松筋骨,你又皮癢癢了。”
說完這話他就將敏雋拉到院子裡,然後田韶就聽到一陣陣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