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林回去以後發現二丫不在,一問才知道她跟聶鎖柱去了意願。他問清楚哪家醫院以後,立即趕去了。
到了醫院一問才知道,原來聶鎖柱為了自證清白要跟那個孩子驗血型。只要兩個人血型對不上,那就證明那孩子不是他的了。
二丫那到檢查結果撲向聶鎖柱,將他臉都撓花了:“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現在這是什麽?聶鎖柱,血型都一樣,你還要怎麽狡辯?”
聶鎖柱百口莫辯。他聽朋友說,驗血型可以證明這孩子是不是他的,誰能想到兩個人血型竟然會一樣,這下他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醫生站在旁邊也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等二丫發完飆後給他們進行科普:“我們人類一共有五種血型,分別是A型血、B型血、O型血、AB型血以及RH型血五種。不說全世界,隻說咱們國家就有大幾億人,這血型相同的很多,所以這個並不能證明他們就是父子關系。”
田大林聽進了這話,他指著抱著孩子所在角落的女人,說道:“你看看那孩子,跟他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現在血型也一樣。這世上,哪那麽多巧合的事?”
醫生看著那孩子,說一模一樣有些誇張,但確實很像。
聶鎖柱一臉恨意地看著那女人,然後與田大林跟二丫說道:“爹、二丫,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這女人沒任何關系,這孩子也不是我的。若是有違此誓言,就讓我以後窮困潦倒飯都吃不上……”
聽到這話,田大林神色有些松動。
可惜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淚淚眼漣漣地說道:“柱哥,你不要發這樣的誓言。我現在就帶著寶兒離開,以後再不出現在你面前,不影響你的前程。”
孩子聽到這話大哭:“爸爸,你別不要我跟媽媽。爸爸,你放心,我以後會很乖很聽話,再不惹你生氣了。”
醫生原本聽到聶鎖柱的誓言,想跟他說現在還有一種科學的方法可以驗證是否親子關系。可聽到孩子的哭喊聲,眼中閃現過一抹厭惡之色,這話自然也就沒說。
二丫大怒,衝上去撓那女人,只是被醫生跟護士給攔住。做人小三是很可恥,但現在她懷裡抱著孩子,傷及孩子就不好了。
最後,田大林跟二丫以及聶鎖柱三個人被醫院給轟出來。至於那女人,則帶著孩子從後門離開了。
二丫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道:“聶鎖柱,你對得起我嗎?當年我嫁給你,你什麽都沒有;後來你做生意,我每天天沒亮就起來忙活,到點又要去工廠上班。”
聶鎖柱苦笑著說道:“二丫,我跟那女人真的沒關系,我也不知道她跟那孩子為何恩將仇報要賴上我。”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日就不該幫那女人跟孩子了,也不會有現在這事了。現在弄不好自己家要散了,越想越後悔,都想折回去將那個女人掐死。
田大林見他到現在還堅持說跟那女人沒關系,也沒有罵他,只是說道:“我剛給你大姐打了電話,她讓你回個電話。”
聶鎖柱聽到這話,臉一下白了。要論他最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田韶。譚越位高權重平日也總板著臉,但他行得正坐得直並不怕。田韶不同,那眼神銳利的很,看你時仿若能將你看穿似的。這事被她知道了,自己很有可能掃地出門。
雖然田韶對外只是漫畫公司的老板,但他很清楚,這個大姨子遠不是面上表現出來的財力。畢竟博源地產的高層阿聰則對田韶畢恭畢敬,那態度像對待老伴一樣。而三魁,現在已經是博源地產內地分公司副總經理。在外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聶鎖柱早就不是傻白甜了。田韶一定是博源地產的股東,並且佔股比例比較多。
田大林看他遲疑的動作,冷著臉說道:“怎麽,不願意?”
聶鎖柱回過神來,忙道:“不是爹,我回去就給大姐回電話。”
田大林指著路邊的電話亭,說道:“也不用等回去,現在就去買張電話卡給你大姐回電話。”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聶鎖柱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張電話卡,然後撥通了電話。在等待的過程他覺得特別煎熬,就好像等待宣判的犯人。
“喂……”
聶鎖柱艱難地說道:“大姐,是我……”
田韶還以為他會很快回電話,卻沒想到這麽久,她皺著眉頭問道:“那個女人跟孩子是怎麽回事?”
聽到她語氣很平和並沒有發怒,更沒罵人,聶鎖柱覺得自己還可以爭取一下:“大姐,我跟那對母子真的沒任何關系。大概半年前,我在路邊碰到那女人抱著孩子嚎啕大哭,而孩子當時臉紅通通的。我原本不與多管閑事,只是發現那孩子跟我長得很像,當時腦子一抽就送了他去醫院。”
見田韶沒吱聲,他忐忑道:“大姐,你在聽嗎?”
“在聽,你繼續說。”
在孩子輸液的時候,聶鎖柱了解到這女人叫石秋蘭,她男人是做生意的,只是自她懷孕後男人就沒回家了。後來她聽說男人在羊城又安了家,就帶孩子找上門來,結果撲了個空。她人生地不熟,帶的錢也用完了,孩子又突然生病了,所以崩潰得坐在路邊大哭起來。
聶鎖柱做生意,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並不是同情心泛濫的。只是看著那孩子不由想著自己,若沒碰到祖母,他可能早早就夭折了。所以就幫那女人找了落腳的地方,後來還給她介紹了份工作。
田韶說道:“你說你可憐那孩子,所以幫助他們母子。那之後呢?為何還要見那女人跟孩子,還帶他們去餐館吃飯。”
聶鎖柱解釋道:“我幫那女人找了工作後,就沒再聯系了。只是突然有一日她打電話給我,哭著說孩子高燒不退,不知道怎麽辦好?我送孩子送去醫院,才發現是肺炎。那孩子住了七天的醫院,出院後我帶他們母子去醫院旁邊的餐館吃飯,照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拍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