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打電話問譚越這件事的進展:“已經讓季元生見了二丫,他有沒有說出同夥是誰嗎?”
“沒有,現在還在審訊,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好。”
傍晚的時候譚越回來,跟田韶說季元生撂了,跟他一起設局陷害聶鎖柱的人叫阮東風。
田韶想了下說道:“這人做什麽的,我好像在哪聽過。”
譚越一邊將警服脫下用衣架掛起來,一邊說道:“他是鎖柱的朋友,一直在羊城做生意。鎖柱買貨車搞運輸時就認識了,這些年一直走得很親。你聽過這名字,應該是娘或者二妹在你跟前提起過。”
這個結果出乎田韶的預料,不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譚越說道:“鎖柱做的這個生意很賺錢,每年利潤在百萬以上。他應該是起了貪心,想將他弄垮然後接手鎖柱的生意。”
阮東風跟聶鎖柱關系比較近,對他的底細很清楚。知道若他敢在外找女人且有了孩子,田家就算不搞得他身敗名裂,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沒了大小姨子撐腰,聶鎖柱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田韶一聽就明白了:“看來他之前就動過歪心思,只是沒成功。”
譚越只看證據,從不做猜測:“公安已經去阮家請人協助調查,不過這人心思深也很狡猾,可能抓不著實質性的證據。”
對方身家上千萬。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對方也沒跟季元生有過直接的接觸,就是錢也是季元生在約定的地方拿的。
“他隱藏得那麽厲害,為何季元生會知道他的身份?”
譚越說道:“鼠有鼠道蝦有蝦道,季元生雖想報復田家但卻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過他雖知道這人是阮東風,卻沒有也沒有直接的證據。”
田韶說道:“只要知道是誰就行,沒有證據也沒關系。”
沒有證據,只是不能用法律手段懲處對方。阮東風是商人,那就用商場上的手段對付他。
譚越知道她行事有分寸,沒多說什麽。
聶鎖柱知道害他的另外一個人是阮東風,第一反應是季元生亂咬:“不可能,東風是我的的朋友,他不可能害我的。”
田韶問道:“你這生意,一年利潤上百萬。若是因為家變生意做不下去,你會將這盤生意給誰?”
聶鎖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若是不能再做這生意肯定要轉手的,第一人選自然是同樣搞運輸生意的阮東風了。
田韶說道:“在知道石秋蘭得了那麽多錢,你姐夫就懷疑季元生的同夥或許不是跟李有仇,而是身邊的人。”
不得不說譚越確實敏銳,真相與他所猜的一樣。
聶鎖柱艱難地問到:“大姐,有確切的證據?”
田韶反問道:“阮東風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你覺得他會蠢得留下證據嗎?也多虧季元生留了個心眼,不然也挖不出來他來。”
聶鎖柱沉默了一會說道:“大姐,我剛來羊城許多都不懂,他幫了我很多。”
田韶有些感歎地說道:“當初幫你是真心實意,但你生意越做越好,而他一直在原地踏步。差距拉得太大,心態就不平衡了。鎖柱,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聶鎖柱這會隻想找阮東風問個清楚,沒心思想其他。
田韶能理解他的感受,說道:“這事不能原諒,不然以後別人再害你就沒了顧忌,你好好想想吧!”
聶鎖柱去找阮東風。
此時阮東風正在辦公室跟人談事,聶鎖柱卻顧不了那麽多,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阮東風昨日已經被警察請去了,當然,名義上是協助調查。不過他是一問三不知,季元生手裡又沒確切的證據,很快就出來了。
聶鎖柱看著他,厲聲問道:“阮東風,虧得我將你當朋友,你卻找個髒病的女人來害我。阮東風,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跟阮東風談事的老板,原本很不滿聶鎖柱的行為,可聽了這話卻是一臉詫異地看著阮東風。
阮東風昨日被警局請去以後,就知道聶鎖柱遲早會知道此事。不過送錢給季元生的那個人已經去了灣島,數年之內不會回來,而那個人明面上跟他是沒任何關系。所以只要他不承認,公安就奈何不了他。
聽到這話,阮東風不高興地說道:“鎖柱,是那個季元生胡亂攀咬,你怎麽會信他的話。”
聶鎖柱不信季元生,但卻信譚越跟田韶的判斷:“別裝傻了,你心裡清楚得很。阮東風,前兩年你帶我去風月場所跟賭場。那個時候,你就起了想要吞並我生意的心思吧?可惜我沒能如你願,那時候你心裡肯定很失望吧?”
阮東風矢口否認:“鎖柱,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但凡你有事我二話不說就幫。結果你就因為這麽一個爛人懷疑我,聶鎖柱,你太讓我失望了。”
聶鎖柱沒想到他竟還倒打一耙,氣得差點吐血。只是沒有證據,公安也無法抓他。
二丫知道這事後跑到阮東風的公司將他打了一頓,然後把自己送進了派出所。
聶鎖柱去派出所將她保了出來,誰想她轉頭又花錢請人到阮東風公司大門前拉橫幅,跟路人訴說他卑劣的行為。
拉橫幅的第二天,田韶就打電話將她罵了一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阮東風可以告你汙蔑誹謗。要是罪名落實,點點跟牛牛就不能考公也不能參軍入伍。就因為你一時之氣,要毀了孩子們的前途嗎?”
父母若是有犯罪記錄,可不僅考公跟參軍,其他方面也有影響。
二丫沒想到自己的行為還影響到兒女,頓時有些後怕。不過在知道自己只要不繼續鬧就沒事,她氣憤地說道:“大姐,季元生被抓,律師說會判刑。可姓阮的畜生,因為沒有證據可以逍遙法外,大姐,我不甘心。”
田韶說道:“你不甘心,也不能用這種激進的手段行事。你放心,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不會囂張太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