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帶著三丫做瑜伽,她自己是已經習慣了,但三丫卻是一身的汗。一直忙於生意跟孩子許久沒鍛煉,跟著田韶練了兩天小腿走路都打顫。
看她躺在墊子上不起來,田韶笑著道:“你這樣不行,以後要堅持每天都鍛煉。”
三丫倒是想,就怕堅持不了:“大姐,可惜你這邊的宅子沒人賣,不過我就買在你這兒。這樣就能每天早晨過來跟你一起跑步跟做瑜伽了。”
不管做什麽事,田韶都能堅持。像跑步,從十七歲開始,只是現在天寒地凍外頭都結冰,她才沒去跑了。
田韶笑著道:“你學好了,可以說服娘跟二姐跟著一起練。”
三丫表示難度太大,她不敢挑戰。
練完瑜伽,田韶就回房間洗漱。譚老爺子年歲大了畏寒,初三被送去了北戴河。譚越陪著去了,順帶將五個孩子也都帶去了。因為三丫的事,田大林跟李桂花沒去,改為二丫跟著去照看。
吃完早飯田韶在抄手遊廊踱步消食,高有糧從外頭走進來說道:“老板,武家的人過來了。”
三丫神色一頓,然後問道:“來的都有誰?”
“武所長的父母跟他二嫂以及侄子。老板,你看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田韶嗯了聲說道:“我進屋換件衣裳,你帶他們進第一個客廳,不過別讓那個孩子進去。那孩子鋼琴都能弄壞,我那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易碎品,可不能被他霍霍了。”
弄壞了,經濟損失是其次,關鍵是這些東西都是她喜歡的。
武母是被武父勒令過來的,並且要她等會道歉。至於武二嫂跟武鵬,也是武父要求過來道歉的。
武父走進院子,發現這院子裡的柱子都雕著高看的圖案,門窗也著古樸的花色,只看這院子就造價不菲了。
高有糧請了武父武母進客廳,見閆佳也要跟上立即攔住:“這位同志,對不起,孩子不能進去。”
閆佳說道:“孩子為什麽不能進去?”
高有糧不客氣地說道:“屋子裡放了很多貴重的擺件,若是弄壞了你們賠不起。同志,我建議你留在外面陪著孩子。”
家裡的孩子被告誡以後都不會去客廳玩的,至於帶孩子的客人來,田韶都是帶去第二間客廳的。不過田韶並不想給武家人面子,也不想見閆佳跟武鵬。雖然導火索是武鵬,但根源不在他身上。
閆佳氣得拉著武鵬轉身走了。
武父沒想到田韶會這麽客氣,再聯想到兒子的話,他覺得今日的談話可能會不順利。
高有糧做了個請的動作。
武父進屋看到裡面博古架上擺放的東西,知道高有糧所言非虛,因為這些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了。雖知道田家大姐賺了很多錢,但現在才有直觀的感受。
田韶穿著一身職業裝走了進來,見到武父禮貌地說了一聲伯父請坐。至於武母,被她直接忽略過去。
武正清有些發怵:“大姐……”
武母臉色漲紅,這是什麽意思?無視她。不過因為田韶這態度她心裡也打起鼓,莫非她真要田繡跟武正清離婚。
田韶坐下來後從櫃子裡拿出茶杯,倒了開水進去,一邊洗一邊問著對面坐著的武父:“伯父,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茶?”
“我都可以。”
田韶拿了大紅袍出來泡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武父,剩下的一杯留給自己喝。至於武母跟武正清,沒有。
武正清不敢吱聲,武母卻是不受這氣:“田韶,再怎麽樣我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是什麽態度?”
田韶眼皮都沒抬:“我請你來了嗎?”
武母一噎。
武父瞧著不好,瞪了武母一眼後說道:“小田啊,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不說正清跟田繡感情一直都很好,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讓他們離婚。”
田韶抿來一口茶,說道:“我已經跟三丫說了,等他們離婚,我就送妙妙去港城讀書。那邊思想開放,離婚是件很尋常的事,不會有影響。再者妙妙喜歡鋼琴跟舞蹈,那邊的師資力量更好。”
“當然,武正清是妙妙父親這件事是不可能改變的。等寒暑假的時候,妙妙可以去他那兒住。”
一開口就將話堵死了,明顯是沒的談。
武正清說道:“大姐,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沒護好繡兒跟妙妙。大姐,我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她們受一點委屈。”
田韶嗤笑道:“保證不讓三丫受一點委屈?你娘要住你們家讓你們給她養老,你能拒絕你敢拒絕嗎?”
“武正清,不要承諾自己都做不到的事,這樣會顯得你可笑又虛偽。”
武母覺得田韶特別惡毒,只是武父在她張口之前先說了話:“小田,等我退休後,我們老兩口會住到乾休所。要我先走一步,也是我家老大奉養,不會住到正清家裡。”
田韶看了一眼武母,淡淡地說道:“伯父,我知道你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可惜,我不相信她能做到。”
武正清見武母不說話,急了:“媽,你說話啊?”
武母原本是準備說兩句軟話,但看田韶這傲慢的態度她就不願說了。
田韶輕笑一聲:“不用說,說了我也不會信。你們說的話,跟放屁沒關系。”
說完這話,田韶看向武母說道:“你那點心思瞞得過三丫,卻是瞞不過我。你覺得妙妙是姑娘,遲早是別人家的人,可三丫做生意賺了大錢田家又水漲船高。所以你想壓製住她。壓製住了她,讓她聽你的話,以後你兩個孫子有事就可以找她。她辦不到,可以找娘家人幫忙。”
若是三丫沒跟在她身邊,而是留在田家村,武母的目的能達成。
武正清聽完這話,呆若木雞。
武母氣得怒罵道:“田韶,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從沒這麽想過。”
田韶不屑於跟她爭辯,她與武正清說道:“財產跟妙妙都歸三丫,你答應不答應?”
武父說道:“田家大姐,咱們有話好好說。離婚了,不僅對妙妙不好,對三丫一樣不好。”
“這話你說錯了。他們兩個人離婚,武正清以後享受不到這麽好的物質條件,工作上也得不到任何的便利。但對三丫來說,離婚可以擺脫掉了刁鑽心思惡毒的婆婆跟無能的丈夫,是好事。”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也表明田韶根本就不想跟他們談,打定主意離婚了。
田韶讓他們進來,是告訴他們這件事沒的談:“送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