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叫四丫去辦公室,也是收到匿名舉報,說她在外傍大款破壞別人家庭。舉報信的末尾,還說像這樣品德敗壞的學生應該開除,不然會敗壞學校的風氣。
班主任接到舉報信找了班長跟其他班幹部了解情況。從班長跟班幹部描述的情況來看,田露學習認真,衣著樸素從不打扮,除不愛參加集體活動外,其他都沒問題。
只是匿名舉報信裡有一張照片,裡面的田露化了淡妝,低頭跟那位中年男子聊天,看起來很親昵的樣子。所以得找田露問清楚,若能自證清白再好了。若真的做了破壞被人家庭的第三者,那學校肯定要嚴懲的。
班主任將照片遞給四丫,問道:“田露同學,你能告訴我,這照片裡的男人是誰嗎?”
四丫看到照片氣得呼吸都變粗了。竟還偷拍,而且還故意將梅姐給漏了。這是得多恨她,多想毀了她。
班主任看她這麽憤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說道:“不要生氣。先喝口水,坐下來慢慢說。”
四丫喝下半杯水後心情平複下來:“這人是世天投資公司分公司的老總唐博。我周末在世天學習,那天唐總請我跟我的上司梅姐去玉華台吃飯。”
班主任非常驚訝,問道:“你周末去世天學習?可據我所知,你跟同學們說周日都給你姐帶孩子。”
這家公司他也知道,總公司在港城。這位老板很愛國,扶持了國內許多的民營企業。據說,前後投了上億。
四丫解釋道:“這麽說是不想他們問東問西,沒想到竟被人鑽了空子。”
班主任問道:“田露,世天分公司招聘的門檻很高,而且隻招金融專業的,你是怎麽進去的?”
四丫說道:“我大姐跟世天公司的大老板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她說趁著年輕要多學些東西,就跟世天的老板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就進裡面上班。”
班主任非常意外,沒想到田露穿著普通卻深藏不露:“你大姐跟包老板是老朋友?你大姐是?”
四丫有些猶豫。
“怎麽,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只是我大姐讓我不要在外面提她跟大姐夫。”
班主任一聽就道:“你大姐跟大姐夫是做什麽的?你放心,我不會往外傳的。”
四丫其實知道這事避不開,這般說是希望學校不要將田韶跟譚越的信息泄露出去。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班主任壓根沒聽說過田韶的名字,不過在知道譚越的職位後嚇了一跳。他看過田露的檔案,是農村出來的。班主任以為她就是農家飛出來的金鳳凰,卻沒想到人家有個更厲害的姐姐。
四丫很奇怪:“你沒聽說過我大姐?”
“沒有,怎麽,你大姐很有名嗎?”
四丫剛想說,不過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班主任說道:“田露,你將電話跟地址給我,我要去做個家訪。”
四丫拿了筆刷刷地,將長安街的地址以及電話寫了下來:“老師,我大姐不喜歡陌生人貿然到訪,希望你別將她的地址跟電話告訴其他人。”
班主任失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將學生家的信息泄露出去。我也會盡快跟你大姐聯系,查證後還你清白。”
“老師,我大姐現在應該在家,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
班主任聽了,當著四丫的面撥打了田韶的電話。
田韶剛聽到班主任自報家門時,第一反應是四丫是不是闖禍了?仔細想一想又覺得不會,這丫頭除了貪嘴也沒其他毛病,不至於闖禍。
“你好,我是田露的大姐,請問老師又什麽事嗎?”
班主任說道:“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證實,我希望能當面跟你談。”
“可以,我明天上午都在家。”
第二天,四丫班主任吃過飯就坐公交車去田韶家了。
看到三扇朱紅色大門,班主任心頭一跳。這譚同志也太高調了,竟住這麽好的房子。
高有糧才外面等候,問清楚身份後很客氣地將人迎了主院的客廳裡。
四丫班主任看著屋子裡的擺設都震驚了,這、這,這屋子裡怎麽擺放著這麽多的古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古董販子。
田韶進來就道歉:“對不起蔡老師,剛才有個電話,結果給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招呼人坐下後,田韶笑著問道:“蔡老師,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茶?我這兒大紅袍、碧螺春、普洱、。”
蔡老師覺得這也太奢侈了,忙表示他什麽茶都喝,不挑。
田韶泡了碧螺春,端了一杯茶給蔡老師後問道:“不知道我家老四在學校犯了什麽事,竟勞得老師上門來。”
蔡老師沒說舉報的事,隻詢問四丫周末去做什麽?
田韶一聽就明白,老四這是遇見了麻煩了:“這丫頭嘴饞,我請的廚子手藝好,每次周末她都要餓著肚子回來吃午飯。我兩個孩子喜歡聽故事,我手頭事多忙不開來,周末就讓她幫我帶下孩子。不過上個月我請了兩位家教老師,就不用她帶孩子了。”
“那這段時間周末她去做什麽了?”
田韶說道:“我覺得她這個年齡假日窩在我這兒是虛度光陰,就讓她去了世天學點東西。怎麽,不可以嗎?”
蔡老師忙表示周末是學生自己時間,只要不乾違法或者不道德的事,學校不干涉:“我這次過來,是有人匿名舉報說她在外做了不適宜的事,舉報信裡寫得很詳細。若是真的會對學校造成惡劣的影響,所以我得調查清楚。”
田韶疑惑地問道:“舉報我家老四做了什麽不適宜的事?”
蔡老師也沒再瞞著了,將舉報內容簡單說了下,然後立即表態:“田同志,你放心,這件事我們學校一定會查清楚,絕不容許人肆意詆毀學生。”
田露大姐這麽有錢,他大姐夫有身居高位,怎麽可能去傍大款,而且還又老又禿。所以舉報信裡那些事都不用再查了,絕對是汙蔑。
田韶道了謝。
蔡老師猶豫了下還是問道:“田同志,不知你做什麽的?”
田韶知道他對自家的富裕有疑慮,正常,不明底細的總喜歡多想:“我寫書的。這些年在港城出版了不少書,賺了不菲的稿酬,買了這宅子跟許多的工藝品。”
說完,她意有所指道:“蔡老師放心,我的收入跟上面報備過的。”
蔡老師回到學校,立即將家訪的情況向領導匯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