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這話落在鄭家人眼中,那就是鄭二姐為了自己的利益攪和得親弟弟結不成婚,自私又惡毒。
看到鄭宇皓看向她的眼光充滿不善,鄭二姐朝著鄭父鄭母喊道:“爸、媽,這還沒過門就挑撥得我們姐弟失和。這樣的女人進了家門,以後兄弟姐妹都要反目成仇了。”
鄭父氣得罵道:“滾,滾出去,以後也不要再回來了。”
鄭二姐聽到這話,不僅沒走反而坐了下來:“我不走,這兒是我的家我憑什麽走。”
四丫看到她開始耍賴皮,有些遺憾沒有瓜子,不然可以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她演戲。
鄭宇皓卻不慣著她,說道:“你要再不走,我就將你拖出去。”
不僅鄭二姐,鄭父鄭母他們也都一臉震驚地看著小兒子。要知道小兒子以前是不管家裡的事,鬧得凶了他就上樓去。
鄭二姐尖叫道:“人家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這媳婦還沒娶進門就這麽對我。鄭宇皓,你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
鄭宇皓神色很冷,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這些年拿家裡的錢貼補寧家,然後還埋怨爸媽只看重兒子不管女兒死活,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在來之前,鄭宇皓有跟四丫介紹過家庭成員。所以四丫知道他二姐難纏。不過鄭宇皓拎得清,他二姐不好也無所謂。
“那是爸媽的錢,憑什麽隻給你跟大哥,我不能用?”
鄭父罵道:“憑你哥哥跟弟弟以後生的孩子姓鄭,而你生的孩子姓寧。老大媳婦,將她給我拉出去。”
鄭二姐惡狠狠地盯著四丫罵道:“你這個攪家精,攪和得我們家不得安寧你就滿意了?”
四丫見鄭宇皓準備說話,拉住了他,然後說道:“我們家六姐妹,我大姐是高考恢復那年江省的文科狀元,去了京大念書。我六妹是天才,十三歲就以全省理科第一考進航空大學,後去麻省理工大學碩博連讀,拿到博士後學位回國,一進航空研究所,國家就分了大三居的房子。我五妹,跟我同一年高考,考上了江省財經大學。”
頓了下,她又說道:“我二姐,跟我二姐夫做的運輸,生意如今手中三十多輛大車,混得風生水起。我三姐,被我大姐送去學刺繡,現在開了十幾家服裝店日進鬥金。”
說完,四丫面露譏笑地看著她:“我跟我五妹雖然賺得沒我幾個姐姐多,但一年也有十多萬。你覺得,我們會稀罕別人家的三瓜兩棗?”
饒是鄭父見多識廣,聽了他的話也是一驚。他之前隻說田家條件很好,其他沒細問。再沒想到田家是姐妹六人,其中四個人還考上大學。這要放在古代,那就是書香門第了。
鄭母聽了卻是滿臉喜色。田露姐妹都這麽有出息,以後兒子有事也有幫襯的了。
鄭宇皓冷笑一聲說道:“別搭理她。她自己吸娘家的血,就以為別的出嫁女都跟她一樣想方設法回娘家吸血。”
鄭父對這個女兒耐心告馨,起身走到鄭二姐面前問道:“是我將你趕出去,還是你自己走?”
鄭二姐知道再不回去也討不到好了,拿著包灰溜溜地走了。
鄭大嫂拉著四丫的手,笑著問道:“小露,叔叔阿姨是怎麽教孩子的?竟將你們一個個教得這般出色。等我見了他們一定要好好請教。”
鄭母也很震驚。她生了兩兒兩女,卻只有老么考上大學,就這還覺得鄭家的祖墳冒青煙呢!畢竟鄭家往上數五代,沒一個念書的料。
四丫覺得鄭家除鄭二姐討人厭外,其他人都很好。她也不會因為鄭二姐就退縮,就如大姐所說,這誰家都有點糟心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反正鄭家父母拎得清,鄭宇皓對她也沒感情了,不會影響到自家。
四丫說道:“阿姨,我們姐妹五個人能有今天都是我大姐的功勞。我爹娘啊,當年還覺得讀書沒用,不許我大姐讀書呢!”
她將大丫自學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說完後道:“我以前其實不喜歡念書,覺得太辛苦。但我大姐說我們農家子弟只有讀書一條路,想過上好日子就得好好念書。自那以後,我頭懸梁錐刺股,終於考上大學了。”
鄭母誇讚道:“小露,你大姐待你們是真好。”
四丫驕傲地表示:“我大姐,那絕對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姐。”
要沒有大姐,她們不會念書,肯定跟村裡其他姑娘一樣早早嫁人生子,然後渾渾噩噩過完一輩子。
鄭大哥白天在酒樓忙活,晚上回家才知道這件事。
鄭大嫂說完這事後感慨道:“三十多輛大貨車,那一年得賺多少錢啊?還有十多家服裝店,那至少也得有幾十萬了。沒想到弟媳婦的兩個姐姐,竟這麽有錢。”
家裡酒樓生意是不錯,但這是公爹開的,以後兄弟姐妹四個人分。不像田家兩個姐姐,人家都是自己的生意。
鄭大哥糾正她的話:“田家大姐供妹妹念書學手藝,還有錢拿出給給他們做生意。弟妹家裡最厲害的,應該是這位大姐兒。”
雖然還沒結婚,但能帶上門來那就是認定了。再者今日這般袒護田露,這門親事板上釘釘了。
“那也不一定,可能兩個妹妹運氣好就賺了大錢。”
鄭大哥覺得妻子太天真了,他說道:“三十多輛大貨車啊?沒有靠山你當這個生意做得起來?咱家酒樓剛開起來的時候,鬧出多少事啊?”
真沒想到自己那靦腆膽小的弟弟,竟悶聲不響找了這麽好的對象。
鄭大嫂聽到這話,笑著道:“若真如你所猜測的那樣,那對咱們家來說是好事。”
開酒樓要打點好各方面的關系,不然有人眼紅弄出點事來,這酒樓就開不下去了。不過跟田家結親,以後真有事也多了個路子。
鄭大哥說道:“宇皓帶人上門,若不出意外,爸媽很快就會去田家提親了,到時你也跟著去。”
他要管著酒樓脫不開身,只能讓妻子跟著母親去了,也顯得他們看重這門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