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辭職在家學粵語跟繁體字,不過她知道自學的效率不好,就請了兩個人。一個專門教繁體字,一個教粵語。
就在她沉浸學海中時,老家那邊出事了。
五丫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麽?二奎表哥的酒店吃死了人?怎麽可能,就算吃壞了東西最多拉肚子,怎麽可能吃死人了?”
四丫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這事是真的。他之前還想邀大姐入股,幸好沒有,不然大姐都得跟著被罵了。”
大姐被永寧縣的人罵不是什麽大事,畢竟她是個作家,可問題是大姐夫是體制內的,且那處於那個位置。到時候上面追究下來,大姐夫要擔責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明白為何姐妹幾個做生意,大姐都是隻借錢不入股了。應該是怕出什麽事,到時候會連累到她進而影響到大姐夫了。
五丫覺得她杞人憂天了,說道:“四姐,你也太小瞧大姐了。就那小酒樓,大姐怎麽可能會入股?”
她大姐可是身家上百億的超級富婆,哪看得上李二奎酒樓那三瓜兩棗。
四丫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影響不到大姐,只是大舅跟大舅媽年齡大了,知道這事不知道身體受不受得了。”
“這個沒辦法,誰讓他開酒店不好好管理,現在出事也是自找的。我現在就怕大舅媽找爹娘,讓他們幫著求情。”
五丫覺得她想多了:“娘或許會心軟,但爹不會的。不管是誰,哪怕是大舅跟大舅媽,只要會影響到我們,他都不會答應的。”
四丫想想也是。
過了兩日,五丫打電話給三魁詢問酒樓食物中毒這件事的進展。聽到死了一個老人一個小孩,她知道這事沒法善了了。
想了下,五丫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田韶:“大姐,我覺得這次李二奎肯定要坐牢,若大舅媽來求你千萬別心軟答應啊!”
田韶一聽不由笑了起來:“這種事我肯定不插手的,誰來求都沒用。李二奎是這樣,你們也一樣,做了違法亂紀的事,犯到哪條按哪條來治。”
五丫就是怕大舅媽一哭田韶心軟就答應了。除父母之外,大姐最重視的就是大舅跟大舅媽了。
田韶雖然不會插手這件事,但也在關注。三天以後食物中毒的原因找出來了,原來那三桌的人是吃了有毒的蘑菇引起的。
知道原因田韶都無語了。也不知道李二奎怎麽管的酒樓,這入口的東西竟那麽隨意。要知道鄭家的酒樓食材都是嚴格把關的,供應商送過來的但凡沒達到要求都會退回去。
田韶原本以為大舅媽會打電話跟她求助,卻沒想到事情都查清楚了也沒有電話來。她覺得應該是大舅攔住了,不然不可能來求情的。卻不想過了兩日,三魁打電話給田韶,說李二奎已經放出來了。
聽到這話,田韶臉立即沉下去:“他是酒樓的法人,現在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按理應該被判刑的。”
李三魁說道:“酒樓的法人不是他,是他現在的老婆王曉曼。”
“他酒樓法人是王曉曼?他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李三魁說道:“他跟酒樓一個服務員不清不楚的,被王曉曼發現了。他不想離婚,為了哄住王曉曼就將酒樓轉到她名下。”
之前娘還說他被王曉曼迷了心智,竟將酒樓記在她名下。萬一對方離婚,那酒樓就變成她的了。
田韶卻覺得沒那麽簡單:“他的酒樓以前是不是出過事?”
“沒聽說,應該沒有。”
“你沒聽說,不代表沒有。”
李三魁沒反駁,只是說道:“王曉曼給他生了個兒子,這幾年對他也是一心一意。結果出事讓老婆頂缸,哪怕是親兄弟我都要退避三尺。”
田韶的意思,讓他不要管這事。
三魁嗯了一聲後無奈地說道:“這事鬧出來以後,現在許多人都在罵我們家。娘給我打電話時又老調重談,說想將茉莉帶來四九城。那孩子已經沒救了,我們要讓她住在家裡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事端來呢!”
“這事得你自己攔著,而不是讓你媳婦出面。不然的話大舅媽會以為是你媳婦從中作梗,到時候婆媳關系不好了。”
三魁歎了一口氣:“我跟她說了,但她說不跟我們一起住,會帶著茉莉去外面租房子。說起來簡單,就茉莉那惡劣的性子,要闖禍還不是我跟書慧收拾爛攤子。”
若茉莉能像三寶那樣懂事上進,他肯定管的。可茉莉從根子上壞了,無藥可治。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田韶說道:“大舅媽那性子是管不住茉莉的。若是想她改好,還是讓大舅去帶吧!”
三魁沉默了下說道:“表姐,爹回去帶也沒用。之前有些事不好告訴你,這孩子她不僅手腳不乾淨還惡毒。有次偷了大哥家五百塊錢,被大哥知道後打了一頓,當時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認錯道歉。卻不想她竟心懷怨恨,有次趁大哥大嫂他們不注意將寶珠帶出去丟到街上了。幸虧正巧被以前的鄰居看到送回來了,這要碰到人販子,寶珠這輩子就毀了。”
也虧得是小縣城,要大城市估計就丟了。
寶珠可是大嫂心尖上的肉肉,知道這事後將茉莉暴打了一頓。因為遷怒,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搭理大舅媽。
這些事田韶還真不知道,沒人跟她說:“那後來呢?”
三魁苦笑一聲道:“娘知道茉莉做得不對,但她無力管教。大哥跟大嫂現在將茉莉當瘟神,門都不讓她進;二哥這個親爹就是擺設,就想讓我管。”
田韶知道,茉莉這樣子已經改不過來了,李二奎這畜生根本就不配當爸爸。當初要不讓王芝帶茉莉,一直跟著大舅跟大舅媽,這孩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三魁歎了一口氣道:“表姐,她這個樣子我也不敢沾啊!這萬一我打罵了她也記恨,家裡三個孩子豈不是危險了?”
田韶表示理解,這樣的孩子已經壞到骨子裡,沒救了:“那就別管了。大舅媽求你,你要額不要松口。”
李三魁本來也沒準備管,這次也是將事情說清楚,省得到時候誤會罵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