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這邊一松口,姑娘家那邊很快約了見面的日子。
看到人,田韶知道白初榕說的沒水份。這姑娘明媚皓齒,跟一朵嬌花似的,嘴巴也甜會來事,非常招人喜歡。
吃過飯後,白初榕在車上問了田韶:“怎麽樣,這姑娘好吧?”
田韶笑著說道:“這姑娘各方面都很出色,只是跟敏霽不合適。”
白初榕一愣,然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姑娘話多了些?敏霽像老三都是話比較少的,這姑娘性子開朗又健談,正好跟敏霽互補呢!”
這姑娘不管是模樣、學歷、性子還是家世,她都覺得跟敏霽很相配。
田韶笑著說道:“大嫂,這姑娘戴了塊手表,你注意到了沒有?”
白初榕想了下,確實戴了個手表:“雖然現在手機可以看時間,但可能她習慣了用手表來看時間呢!”
重點不是手表,而是手表的價格。田韶說道:“大嫂,那手表是江詩丹頓,市價八十多萬。”
白初榕不相信地問道:“那手表八十多萬,你確定沒看錯?”
田韶很肯定地說道:“不會有錯的,那個系列的手表我都看了,還買了一塊送人。是真品還是A貨,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姑娘家境優渥,買一塊八十多萬的手表不是什麽大事。但敏霽不是接管她的產業,而是從政,工作性質注定了他老婆不能在公眾場合穿戴奢侈品的。可這姑娘來相看卻戴如此貴重的手表,不管是什麽原因,她都不合適敏霽。
白初榕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若如此,那確實不合適。小韶,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姑娘家裡並不是什麽豪富之家,就這她都戴八十多萬的手表。要嫁給敏霽,以後出個門還不得佩戴幾百萬的珠寶首飾。這麽控制不住虛榮心,遲早是要給敏霽招禍。
田韶表示這不能怪她:“你接觸的次數也不多,哪知道她的本性是什麽。”
漫畫公司是她的在深層不是什麽秘密,加上譚越現在的位置,龍鳳胎都非常吃香。特別是敏霽,這幾年想說親的不知道幾凡。只是田韶都推脫了,表示婚姻自由。
白初榕有些羞愧,之後再有人請她說合都拒絕了。
這日田韶突然接到了李愛華的電話,說田建樂被抓了,罪名是雇凶傷人、行賄、偷稅漏稅等六項罪名。
李愛華有些唏噓地說道:“上個星期他還給孤兒院捐了一百萬,沒想到轉頭就成了階下囚。”
田建樂現在是江省的首富,她回家李父經常提到他,說小學都沒畢業能走到這個位置真是了不起。結果現在卻被抓了,真覺得世事無常。
田建樂的發家史並不光彩。確切地說,他是靠著幕後的靠山才起來得那麽快。他的靠山要一直安安穩穩的沒事,可要倒台了,他也得完蛋。
晚上譚越回來,田韶就問了這件事。
譚越表示這個案件比較複雜,不過田建樂的這些罪名警方都是掌握了證據:“他開的公司面上都是合法的,實際上藏汙納垢。地產公司,在拆遷過程使用恐嚇、威脅甚至還鬧出了人命;休閑會所面上乾淨,實際上地下室藏著賭場。”
田韶愕然,竟敢開設地下賭場,膽兒夠大的。嗯,或許不是他膽兒,而是受製於人。
譚越又告訴她,說田建樂的兩個心腹手上都沾了人命,這個是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的:“小韶,田家的人可能會找上說情。”
田韶嫌棄地說道:“找我說什麽情?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找誰都沒用。”
你要偷稅漏稅罰款,錢不夠來求助那可能還會幫。像這種事她避讓還來不及,哪還會沾手。
不過譚越的推斷也沒錯,在田建樂跟他那幫兄弟都被抓了後,他老婆韓馨找上門來。
田韶一口拒絕,表示這件事無能為力。
韓馨開門見山地表示,只要田韶能救田建樂,讓她做什麽都願意,哪怕是交付全部身家都可以。她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還拿出了不列顛國渣打銀行的一張銀行本票,上面是五百萬美金。
韓馨說道:“譚夫人,只要田建樂活著,這錢就是你的。若是你能讓他逃脫牢獄之災,我可以再給你五百萬美金。”
田韶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三十多年,還是頭次有人用錢來砸她,真是無知無畏:“五百萬美刀,可真多啊?這事,你沒跟田建樂溝通吧?”
韓馨都見不到田建樂,又如何溝通。
田韶見她還要再說,擺擺手說道:“支票收回去,我不缺錢用。看在我跟田建樂相交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讓他別負隅頑抗,早日交代還能博個認罪態度良好少判幾年。”
韓馨憤憤不平地走了。
讓田韶沒想到的是,在田建樂判三十年有期徒刑沒收非法所得後。韓馨實名舉報她收受他們家一千萬美刀,另外家中還有巨額不明財產。
田韶被有關部門請去喝茶的時候都氣笑了。不幫忙就惡意舉報,這都什麽玩意。而且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
有道是狡兔三窟,田建樂知道自己做的事禁不起查,所以暗中為兒孫留了後路。
因為做得隱秘,而且經手的人也早出國了,警察並沒查出到。可這次惹惱了田韶,她將田建樂的這個心腹找出來,將這個人給挖了出來。
在田韶運作下,田建樂存在瑞士銀行的五千萬美刀被追了回來。另外他暗中給兒女置的產業,國內的查到都被沒收。
韓馨藏起來的珠寶首飾,在匪徒綁架了她一雙兒女之下也都交了出來。當然,匪徒也沒拿到這筆錢,被公安抓了收繳歸公了。
現代的法律,最好的地方在於不禍連妻兒,不像古代會牽連一家老小。
田建樂原本還想著雖然要老死監獄,但至少風光了二十多年,不虧了。而他給兒女留下的錢財,可以讓他們生活得很好。結果沒想到,因為韓馨的騷操作得罪了惹怒了田韶,讓她暴怒。
開始田建樂還穩得住,只是在大兒子回來說兄弟兩人在國外各種不順,不僅存款都用完了現在已經變賣房產跟股東,他無法安然地去赴死。
譚越打電話給田韶,說道:“小韶,田建樂說想見你。”
“不見。”
譚越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說道:“田建樂還有事情沒有交代,說只有見過你以後才願意說。”
田韶有些厭煩,但她身為譚越的妻子,若是不配合影響不好。哪怕不樂意,她還是去見了田建樂。
看著頭髮跟胡子全都白面色蒼老的田建樂,田韶心裡的鬱氣一下散了。錢財全部都追回來,韓馨跟兒女以後要受窮。從高處跌落泥潭,不是誰都能受得了這種落差。
田建樂說道:“田韶,對不起,我不知道韓馨會去找你,更不知道她會做出那麽不理智的事來。”
田韶神色冷淡地說道:“不用說對不起,你老婆已經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田建樂都淪落為階下囚,不夾著尾巴做人竟還敢去舉報汙蔑她,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田建樂心頭一顫,他就是怕田韶不罷手這才要要見面的:“田韶,她是鬼迷心竅了才做這樣的事。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求你放過她吧!”
田韶嗤笑一聲說道:“鬼迷心竅?田建樂,韓馨可不是農村大字不識的一個的婦女,她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而且這些年還幫你打理過生意。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韓馨打理的是正當生意,而且也沒攪和進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裡,所以這次公安沒有抓她。
田建樂知道跟她打感情牌沒用,這些年沒怎麽走動,早些年積攢的那點情分早就消耗殆盡了:“只要你能放過韓馨跟我的孩子們,我願將我所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他很清楚,若是田韶執意要報復,不僅韓馨母子三人會陷入困境,就是前面三個孩子也不得安生。
田韶冷著臉說道:“那得看你交代的事,我老公滿不滿意了。”
田建樂不僅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還把為自保搜集的證據都上交了。這下,隱在背後的人沒逃脫,然後拔蘿卜帶坑抓了一大批。
田建樂的事,讓田大林跟李桂花兩個人心有余悸。想當年田建樂可是他們公社最有出息的年輕後生之一,這些年在老家也是傳奇人物。畢竟從一個農家子到全省首富,本身就是傳奇時間。
過了一些日子,田大林從老家那兒知道了田建樂沒了。他糾結了一番後過來問田韶:“建樂是怎麽沒的?你三叔說是他以前的仇敵買通了監獄裡的犯人給弄死的,”
田韶說道:“不是,他是自殺的。”
她剛聽到這消息也很震驚。只是想想他那性子,突然發現走這一步也是必然。
“什麽,自殺?”
田韶說道:“他已經五十多歲了,這輩子肯定要老死在監牢裡,既如此還不如現在就解脫了。”
話是如此,但走這一步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