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榕因為感冒,怕傳染給田韶等痊愈才過來,她過來的時候田韶正在花園裡散步。
“嗯,氣色不錯,看來恢復得很好。”
田韶笑著說道:“就是個小手術,養十天半月就好了。是譚越太緊張了,不許我出門,天天關在家裡都快悶壞了。”
她知道白初榕年歲大了很忌諱死啊活的,所以盡量避開這些不吉利的言語。
白初榕笑容滿面地說道:“他那是擔心你病沒養好出門,到時候更吃苦。小韶,這次你突然生病,譚越還破了例。”
“怎麽了?”
這一問才知道,譚越在知道她做手術立即讓秘書聯系了機場,得知上午飛往港城的已經沒有了。他打電話到航空公司,讓他們那邊立即安排飛往港城的飛機。
田韶一愣:“這事譚越沒跟我說。”
“這事跟你說什麽?沒的讓你擔心。”
“他這麽做,豈不是要被上頭的領導批評了?”
白初榕笑著道:“沒有,譚越這行為屬於包機,飛機起飛前就支付了費用,不算違規的。”
當然,臨時包機去港城航空公司要調度各方面的關系。若不是譚越身份特殊,那邊也不可能答應。
白初榕繼續說道:“敏瑜打電話來時他正在開會,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知道你做手術跟領導解釋了就趕往飛機。然後在路上將事情安排好,又打電話詢問你們醫院的院長。我聽秘書說,因為擔心,手機當時都差點被老三捏壞了。
“謝謝大嫂,你要不說,我還不知道。”
兩人聊了半天,留下白初榕吃過午飯才讓司機送回去。現在修遠他們都成家了,事業也都很順,她現在每天都樂呵呵的。
到了周六,鮑憶秋帶了孩子提著大包小包過來看望田韶。養了幾個月孩子臉上臉上有肉,人也好看了。
鮑憶秋笑著說道:“看你這氣色,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早就好了,只是我家那個不讓我再費神一定要我好好休息。”
鮑憶秋笑著表示這也是她的福氣,讓孩子跟田韶問好以後就讓她去院子裡玩。
田韶與文柏說道:“李姐今日做了不少的點心,你帶著孩子去吃,吃完了帶她去花園玩。”
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花園很漂亮,田韶跟文柏都很喜歡去花園裡散步。也因為在這裡太安逸,文柏就留下準備端午後再跟敏霽一起走。
等孩子出去,田韶笑著道:“憶秋姐,你現在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的鮑憶秋,因為夫妻關系疏離眉宇之間總有一抹愁容。後來齊子恆遲遲不要孩子甚至表明要丁克,她更是愁眉不展。如今眉眼舒展,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好幾歲。
鮑憶秋笑著道:“我翻譯了一本短篇小說,一共八萬字。小韶,謝謝你,若不是你的支持跟鼓勵,我可能沒有勇氣重來。”
“要出書嗎?”
鮑憶秋搖頭道:“沒那麽快,還要審核校對,不過這些出版社會安排。我也問了總編,她說至少要等半年。”
她現在不缺錢用,不用愁生計做這個完全就是喜歡。翻譯好了,將成稿交上去得到肯定她特別的高興。想想,當年田韶建議她從事翻譯工作,可顧慮太多就放棄了。好在現在撿起來也不算晚。
田韶覺得挺好的,有了熱愛的事業,分散了注意力就不會總想齊鴻的事。
雖然嘴上沒說,但齊鴻那麽快再婚還是傷了她的心。說起來她都覺得齊鴻沒良心,三十多年的夫妻,操持家務教導孩子還要慣著他老爹老娘,結果轉頭就娶別人。
鮑憶秋有些感歎地說道:“我看文柏的肚子,有四個來月了吧!”
田韶其實不大樂意談孩子的事,省得她又想到齊子恆:“四個多月了,敏霽端午會回來,到時候過完節帶她過去。到那時,我大堂嫂會跟著一起去照顧。”
彭小翠在五十歲以後就不做月嫂了,太辛苦身體吃不消了。只是兩個兒子先後買房娶媳婦,已經將他們夫妻兩人的存款都掏空了。手頭沒錢心頭髮慌,所以又繼續做起了保姆。田韶跟她說了,去照顧古柏給雙倍的工資,這麽好的事她哪會拒絕。
鮑憶秋覺得這樣安排挺好的,順嘴說道:“若是我家子恆也能像敏霽這樣,我孫子都可以上幼兒園了。”
田韶還是那句話:“牛不喝水強按也無用,不要管了。”
鮑憶秋也總跟自己說不要管,但只要一想起來就堵得慌:“我從奉天回來搬家到現在,盧珊都沒登門。”
兒子每個星期都回來一趟,對於他收養燦燦也沒意見。但是盧珊,因為之前她態度不好不願低頭。
田韶頭次見到盧珊,就知道這姑娘個性很強。不過鮑憶秋是個通情達理又好說話的,而且婚後也不住在一起,她覺得盧珊強勢也沒什麽關系。卻沒想到,因不生孩子導致婆媳關系這般惡劣。
“子恆怎麽說?”
鮑憶秋說道:“我不管他怎麽說,反正這個兒媳婦我是不認的。”
田韶不知道怎麽勸了。各有各的理,站在自己的立場都沒錯。
鮑憶秋說道:“她既然沒將我放在眼裡,以後也不會再上趕著。我手頭有錢,如今身邊還有貼心的閨女,不指望他們。暑假,我準備帶了燦燦去F國威尼斯玩,她之前聽田韶描述那兒景致就想去去,但家裡事情太多脫不開身。”
田韶覺得她能想開,那是再好不過了。
鮑憶秋與田韶說道:“小韶,真的要謝謝你。這些年若不是你的開導與提醒,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田韶笑著說道:“那也要你聽進去才行,不然我嘴唇說幹了也沒用。”
她以前也勸過穆凝珍,也隱晦地讓她不要參與到走私中去,可惜她都當耳邊風就想著賺大錢。最後鐵飯碗沒了,女兒也與她關系疏遠。好在紀晴出國務工後想通了,不再折騰生意,找了份工作踏踏實實地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