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跟盧父帶著孩子回來,看到門開著還以為是自己沒關好。結果等進去看到齊子恆掐著盧珊,而盧珊此時被掐得臉色發青。
盧父有高血壓,受此刺激頭昏沉沉,沿著櫃子坐在地上。
盧母嚇得趕緊跑去扯齊子恆的胳膊:“子恆、子恆,你快放手,有什麽話好好說。”
齊季明也跑過來,抱著齊子恆的胳膊說道:“爸爸你快放開媽媽,你快放開媽媽,媽媽好難受……”
孩子的話讓齊子恆找回了神志,放開了盧珊後將齊季明用力扯開,然後冷著臉說道:“我不是你爸爸,以後不要再叫了。”
盧母駭然:“子恆、子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問你的好女兒去。”
丟下這句話,齊子恆大跨步走了出去,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掐死盧珊。
盧母捂著胸口問道:“珊珊,怎麽回事?”
盧珊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好一會理智回歸,她一邊哭一邊罵:“那老太婆偽造鑒定書,說明明不是他的孩子,然後就發瘋了。媽,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老太婆呢?為了拆散兒子,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盧母這才注意到地上的兩份鑒定書,等看完以後如墜冰窟,還是明明的哭聲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盧珊看母親這個樣子,從她手裡奪走了鑒定書:“不要看,都是假的,偽造的。”
盧母氣得渾身發抖:“盧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沒做對不起子恆的事嗎?現在這又是什麽?”
盧珊又氣又怒:“我都說了沒有,孩子一定是子恆的。媽,這就是那老太婆的陰謀,目的是離間我跟子恆要我們離婚。”
盧母氣得差點暈過去:“你婆婆再不喜歡你,也不可能給自己兒子編一頂綠帽子,更不可能讓自己親孫子背負雜種的惡名。”
她雖然對鮑憶秋非常不滿,但站在母親的角度,鮑憶秋絕不會做這種事。這麽做不僅毀了珊珊,也同樣會毀了自個兒子跟孫子。所以,鑒定書一定是真的。
盧珊有些發狂:“我沒有做對不起齊子恆的事,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我說多少遍才相信?”
看她說得這般信誓旦旦的,盧母也動搖了剛才的想法。
齊子恆並沒就此善罷甘休,他找著盧珊以前的一個同事,詢問他們公司以前哪個領導是卷發。
這同事想了下搖頭說道:“我們公司沒有頭髮卷卷的領導。”
齊子恆心頭一沉,他媽這是弄錯了嗎?想著鮑憶秋說的話,他又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們領導有誰家的孩子是卷發嗎?”
同事笑著點頭道:“這個有,以前的馮總,他兒子就是卷發。也不是很卷,就微微有點卷,很有特色。”
齊子恆捏緊了拳頭,不過他還想要更詳細的信息所以忍著怒氣:“你這個領導全名叫什麽?現在住在哪裡?”
盧珊同事將知道的告訴給了齊子恆,說完還加了一句:“馮總以前特別關照盧珊,在他走之前還給盧珊升職了。”
兩個小時以後,田韶打電話告訴鮑憶秋,齊子恆跑到盧珊以前上司馮智勝的家裡,將人給打了。
鮑憶秋臉都發白了,不用說也知道,這個馮智勝肯定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了:“小韶,那子恆現在在哪裡?”
“派出所,按照他乾的這事,應該要拘留十五天。”
田韶都佩服齊子恆了,跑人家家裡打人?人家夫妻加父母還打不過你一個人?幸虧她派人跟著齊子恆,不然進的就不是派出所,而是醫院了。
鮑憶秋都快急死了:“小韶,在哪個派出所?我現在。”
田韶說道:“他先將盧珊打了一頓,然後又去馮家將馮智勝揍了一頓。憶秋姐,我覺得還是讓他在看守所呆幾天,讓他冷靜冷靜,不然真保不準他還會幹什麽。”
鮑憶秋顫聲問道:“她還打了盧珊?”
“掐著盧珊的喉嚨,臉都青了。若不是盧父盧母及時趕到他可能將人掐死了。”
這話是為了不讓鮑憶秋去撈齊子恆,就算盧父盧母沒及時趕回來,盯著他的人也不可能讓他殺妻。
鮑憶秋駭得手腳發涼,她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好在沒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怕齊子恆再做傻事,鮑憶秋沒去撈人,就讓他蹲在拘留所裡。
傍晚的時候盧母過來找鮑憶秋,敲了半天門都沒動靜。
鄰居家有個孩子正讀高三,這一直敲門也影響到人家。鄰居忍不了就打開門說道:“別敲了,鮑老師不在家。”
“她去哪裡了?”
鄰居很不客氣地說道:“這我怎麽知道?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問嗎?”
盧母哪好意思說鮑憶秋將她一家電話都拉黑了:“電話不小心刪除了。大妹子,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
鄰居也不是傻白甜,打量了下問道:“你是鮑老師的什麽親戚啊?”
“我是鮑老師的親家。”
鄰居呵了一聲說道:“哦,你就是那個從不登鮑老師家門的兒媳婦的媽啊?”
若是惡婆婆還可以理解,可她跟鮑憶秋接觸了,知道她脾氣好待人熱情,兒媳婦那個鬼德行也從沒說過對方一句壞話。後來一打聽知道是大學老師教的還是英語,還讓兒子跟她請教,而鮑老師也耐心解釋。
盧母表示婆媳兩個人有誤會。
鄰居不想搭理她,能教得出這樣的閨女這親媽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沒鮑老師的電話,你找別人去吧!”
說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了。
盧父有高血壓,受刺激住院。盧母還能撐住,但齊子恆消失不見讓她的心懸起。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沒有女婿不行。
齊子恆打架被送到派出所,問他為什麽打架一聲不吭,讓他通知家人來也不吱聲。這名民警正準備查他手機號碼,就在這個時候接到領導電話,讓他們將齊子恆關起來,至於原因是他家人說在看守所醒醒腦子。
過了三天,田韶與鮑憶秋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派出所接他了,晚些就會到。”
這三日齊子恆在看守所裡,鮑憶秋是吃不好睡不著,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
鮑憶秋有些內疚道:“小韶,對不起,你每日那麽忙,還要為我跟子恆的事操心。”
田韶搖頭說道:“公司大部分事都是敏瑜接手,我現在不怎麽忙。”
決策方面的事還是她拍板,所以也得了解公司走向以及關注國際局勢,每天還要陪孫子玩。不過,跟以前比閑適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