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做好了,五丫拿了兩個送去老宅。
很快這丫頭回來,喜滋滋地說道:“大姐,奶奶不給三力吃肉包子,三力就鬧。二嬸不僅沒責罵三力,還埋怨奶奶一把年歲還貪嘴跟小孩子搶食吃。”
“二嬸當著你的面說?”
五丫搖頭道:“不是,是看我出了門才說。不過我沒走就趴在門口聽。大姐,你跟奶奶打賭的事,你贏了。”
要是大姐輸了,他們家就得多給三倍的養老錢跟糧食,到時她們得餓肚子了,也是如此姐妹幾人這些日子密切注意著老宅的動向。
田韶摸了下她的頭,說道:“趕緊洗手去吃肉包子。”
中午吃得挺豐盛的,除了肉包子,還有血鴨、油渣炒白菜以及紅燒豆腐。不過李桂花過日子仔細,血鴨隻盛了三分之一上桌。
吃過飯,田韶放了十六個白胖的肉包子到籃子裡。
李桂花一見忙拉住他問道:“大丫,你拿這麽多肉包子去哪裡?”
田韶說道:“我去找辛校長,跟他說六丫上學的事。”
除了肉包子,田韶還拿了一瓶酒。本來想帶了六丫一起去,但五丫不願去這孩子也不願去。這兩雙胞胎,行動還真是一致。最後被田韶一通威脅,五丫才帶著六丫一起去。
李桂花雖然心疼,但卻沒製止。雖然過日子仔細但她清楚,當年若不是朱玉秀老人跟辛校長的照顧,自家閨女也沒有今天。
辛校長是巴不得這些孩子都能入學的,他考了下六丫發現這孩子對答如流很是高興,當下也爽快答應讓六丫入讀一年級。不過東西,他堅決不要。
田韶笑著說道:“校長,當年若不是你勸說我娘,我也不會有今天。校長,我能力有限也送不了太好的東西,這點小小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包子我收下,酒你拿回去。”
田韶笑著道:“校長,這酒是我們廠裡去年發的福利,沒花錢。校長,我家六丫以前在那家遭了不少的罪,希望入學後你能多照顧她一些。”
六丫的事辛校長也聽說了,他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注意六丫的情況,若有什麽不對我會開解她的。只是你送的太多了,這樣,我收兩個,其他你拿回去。”
田韶籃子都不要了,拉著兩個妹妹走了。
辛校長看著三姐妹的背影,哭笑不得。
辛校長媳婦給自家四個娃一人一個肉包子,然後滿臉笑意地說道:“晚上我整兩個下酒菜,將爹跟大哥叫過來喝上兩杯。”
“聽你的。”辛校長笑著應了。他平生兩大愛好,一是看書,二是喝酒。只是現在酒金貴平日合不上,今日也沾了學生的光能喝個痛快了。
元宵節的習俗是賞花燈、吃湯圓、猜燈謎、放煙花等活動。放煙花現在是沒這條件,田韶就帶著幾個妹妹做燈籠,每人一個。
李桂花看著她們扎的燈籠,醜得看不過眼,她說道:“大丫,你大舅會扎燈籠,等下次他出來你跟他好好學一學。”
田韶就是想帶著幾個妹妹玩一下,省得窩在家裡沒事乾:“爹,你跟大舅學一下,等明年元宵你就可以給我們做燈籠玩了。”
田大林樂呵呵地應了。
晚上沒做飯就每人一碗湯圓,若是沒吃飽還有肉包子。吃過飯以後,田韶在他們的燈籠上寫上謎題,讓他們來猜。
二丫燈籠上寫的是‘五個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齊’。
二丫摸著腦袋問道:“大姐,這是什麽東西啊?”
田韶從兜裡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好好想想,猜中了就獎一顆奶糖。”
六丫想了下問道:“大姐,這謎語是字還是東西啊?”
見大家都望著她,田韶笑著道:“是物,而且這東西每個人都會有。”
二丫跟三丫兩人對望了一眼後陷入了沉思,四丫就盯著田韶手裡的奶糖,五丫撓了撓頭後直接放棄:“大姐,我想不出來。”
她話一落,二丫跟三丫也表示猜不出來。
六丫遲疑了下問道:“大姐,是不是手指頭啊?”
田韶給了六丫一顆奶糖,笑著道:“猜對了,就是手指頭。你們看看,你們的五個手指頭是不是高矮不齊啊!”
四丫困惑道:“它們名字一樣啊,都叫指頭啊!”
田韶又給他們科普了五根手指頭的名字。也是這次她才發現,幾個妹妹有些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唉,要教導她們成才,任道重遠。
三丫念著燈籠上的謎語:“無奈之下去自首?大姐,這什麽呀?”
“這是一個字,你們猜一猜是什麽字?”
這下五個人都想不出來了,最後還是田韶揭曉了答案:“是關,關門的關。”
四丫五丫的謎語一個是西瓜,一個是鴨子。最後六丫的謎語就很有意思了,她自己一個一個字地跟著五丫念:“你最愛的人是誰?”
“是,說下你們最愛的人是誰?”田韶笑著問道。
二丫最先說:“我最愛的是爹娘。”
三丫跟二丫是一樣的想法。
四丫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最愛的是大姐,自從大姐進城工作了以後,我不僅能經常吃肉,隔三差五還能吃著奶糖跟餅乾等好吃的。”
田韶暗道,不愧是你,小吃貨。
五丫也說最愛的是父母。有了田小草父母的襯托,她覺得田大林跟李桂花最好了。
六丫糾結了下,說道:“我,我最喜歡五姐。”
也因為有五丫日夜的陪伴她才心安,在最快的時間內融入到這個家。
田韶點點頭道:“想知道大姐最愛的人是誰嗎?”
五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是誰?”
田韶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笑眯眯地說道:“大姐最愛的人是自己。這人啊,只有先愛自己,才能更好地去愛別人。”
五個人都搖頭,表示不明白。
田韶看了一眼二丫,說道:“不明白沒關系,但你們要記住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先愛自己,喜歡自己,對自己好。”
見她們一臉迷茫,田韶說道:“像大表姐她就不愛自己,只因為別人說她不能生就討厭自己委屈自己,甚至放棄自己。結果呢,二十出頭的年齡看起來好像三十多歲了。”
頓了下,她又道:“若換成是我,敢對我動手先將他打個半死再跟他離婚。你們以後也一樣,若敢動手就打回去,打不過回來告訴我們。別跟大美姐一樣被欺負就知道哭,若你們跟她一樣別跟我訴苦,我不會管的。”
人若不自己立不起來,別人怎麽幫都沒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