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最關心的還是徐麗娜的同夥,這人不除她寢食難安。
李父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指使姚二妹舉報的人就是赤虎三徒弟收的義子,此人真名陳狗兒綽號老鼠。他已經被抓了,也招認了自己的罪行。”
如他的綽號那樣,就是陰溝裡的老鼠專乾惡心害人的事。
田韶好奇地問道:“那人藏了二十多年,樣貌等都變了,怎麽確定這個赤虎的身份呢?”
李父笑了下道:“這次從區裡借調來的一位老公安的妻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中,這樣的深仇大恨化成灰都認識了。他那幾個義子原先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被告知後為了活命將知道的都招了。”
若是不招,以秦革的手段還得一翻翻皮肉之苦。”
“徐麗娜呢?”
李父神色凝重地說道:“他說不認識徐麗娜,也不認識徐麗娜前頭兩位同事。他想要你死,只是看你不順眼。”
田韶沒想到這隻老鼠死到臨頭都還護著徐麗娜的,她蹙著眉頭說道:“李叔,咱們是不是沒辦法懲治徐麗娜了?”
李父笑了下說道:“只要找著證據證明這兩人是他害的,沒有證據也無妨。田韶,這事你別插手我會處理好,省得懷疑到你頭上。”
田韶知道他喜歡溫水煮青蛙去解決問題。就像當日想趁火打劫的黃老太太,她兒子三個月前因為工作重大失誤,從縣財政局調到下頭農場去了。她兒子沒在縣裡工作自然也不能再住小紅樓了,黃老太太跟著兒子去了農場。
李母問道:“老李,剛才你說端掉了一個犯罪團夥,這些人幹了什麽?”
聽了李父的解釋,眾人才知道赤虎這些年暗中收了四個徒弟。這些徒弟各有去向,其中大徒弟就是古飛的頭
田韶知道這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說道:“咱們暗中調查過徐麗娜,陳狗兒竟沒得到消息,也算是幸運。”
李父笑著說道:“赤虎的四個徒弟是知道彼此的存在,但這屬於機密以陳狗兒的層次還接觸不到。而且他是私底下做的這些,因為行事很縝密他義父並不知道。”
而這也是他沒查到的原因。當然,也幸虧沒查到,不然就打草驚蛇抓不著赤虎了。
李愛華算明白了,田韶會被舉報都是被自己牽連的。她抱著田韶很是愧疚道:“小韶,對不起啊,若不是我的緣故你也不用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因為她,田韶差點沒能考進紡織廠,這次更好直接被弄到那個鬼地方去了。
田韶笑著說道:“徐麗娜這個女人心胸狹小容不下人,就算是沒有你,她看到我這般優秀也容不下,會想方設法除掉的。”
李愛華朝著李父道:“爸,你一定要將這個毒婦給抓起來,不然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放心吧,這事很快就能解決。”之前按兵不動就是想將他的同夥揪出來。現在既已抓住了陳狗兒以及將他的組織一網打盡,也沒後顧之憂了。
兩人走出家屬樓就看見在門口等候的趙康。李愛華看他眼眶也是布滿血絲,說道:“辦完了案子趕緊回去休息,跑這兒來做什麽啊?”
趙康笑著說道:“好幾天沒見你了,就先來看看你再回去休息。”
田韶可不想吃狗糧,騎上車樂呵呵地說道:“愛華姐、趙同志,我先走了。”
兩人立即追上。
一前一後到了紡織廠,李愛華追上田韶抱著她的胳膊輕聲道:“小韶,我已經跟趙康說了徐麗娜與陳狗兒的事了,他說若真是徐麗娜乾的絕不會饒了她。”
田韶想著何國慶的提醒,怕徐麗娜狗急跳牆,她說道:“愛華姐,這幾日我還是繼續借住你們家吧!等這些人都被抓乾淨了我再回租房。”
“好。趙康剛也不讓我去夜校了,讓我下完班就回家。”
田韶點了下頭。
中午田韶打了飯回財務室吃,進了辦公室看到趙曉柔也在她立即關好門。
趙曉柔看著田韶,說道:“李愛華總說你運氣好她也跟著沾光,我以前是不信,這次卻不得不信了。沒有你,也抓不住赤虎這個大T/W了。”
“小柔姐,你的消息真靈通。”
趙曉柔白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你雖有功但赤虎服毒自盡,他是否還留有後手誰也不知道。所以你不宜暴露在人前,不然你會有性命之危。”
田韶點頭道:“我知道,這事李叔也跟秦革說了,他也答應了。”
她其實知道,秦革更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讓人知道他是聽信自己的話追查此事,一來名聲不好聽,二來也不夠顯露他的能力。
頓了下,田韶問道:“小柔姐,你說這個案子怎麽都有我一份功勞,到時候會不會獎勵我些東西啊?”
抓著這麽大個T/W還破了一個犯罪團夥,參與的人都有功,功勞最大的秦革很可能會借此高升。
趙曉柔想著她連自行車都買不起,說道:“這事我會跟秦叔提一句,不過會不會給我也不敢保證。”
有這話田韶就放心了。
這個案子沒兩天就傳了出來,對於自己縣城隱藏了這麽大個T/W眾人都表示震驚。在這麽一個普通的小縣城,大T/W離他們真的很遙遠了。
柳婉兒說道:“聽說那狗T/W是在招供了自己的罪行後服毒自盡的。既然牙齒裡藏了毒,為何被抓捕的時候不自盡非得等招供後才自殺?”
田韶暗想,可能這個赤虎覺得自己如此厲害該讓秦革等人知道,這樣也顯露出審訊等人的無能。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心裡想想萬不會說出來。
孟楊心裡有許多想法,但覺得在辦公室說不合適,所以也沒吭聲。
柳婉兒說了一大串沒人應話,很鬱悶地說道:“你們倒是說話啊?”
田韶小聲說道:“我可不敢說,萬一哪句說得不對有被舉報了,我找哪說理去。”
自被放出來後田韶的話越發少了,而趙曉柔跟個啞巴似的。平日裡孟楊還會附和兩句,但這事他覺得太敏感了也不敢多話。
柳婉兒也不願唱獨角戲,鬱悶地坐回了位置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