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慶看田韶這態度,覺得她跟趙曉柔私底下應該沒什麽往來。他提醒道:“沈虹說你與趙曉柔關系好,在離開永寧縣的時候還跟你告別了。”
田韶一臉不解地問道:“科長,趙曉柔離開永寧縣跟我告別?她難道不是去省城照顧她舅媽,而是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何國慶歎了口氣道:“有人舉報說趙曉柔根本不是嫁人,而是逃去了港城,結果一查發現她確實沒在西北。”
田韶失聲道:“港、港城,她逃去港城?”
何國慶盯著她,面露懷疑之色:“你知道港城?”
田韶覺得他大驚小怪的,知道港城有什麽奇怪的:“玉秀奶奶跟我聊過港城的事,說港城是我們國家的領土但一直被侵略者給霸佔了。”
說完,她好似反應過來一般地問道:“沈虹是知道趙曉柔逃去港城,然後說我與她關系好且事先知道她要逃去那個地方?”
何國慶點了點頭。
田韶突然尖叫起來:“我是刨了她家祖墳嗎?要這麽汙蔑我。”
那聲音都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圍,不說何國慶嚇了一大跳,就是外頭幾個人也都聽到了。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田韶為何這般激動。
田韶越想越氣憤,怒吼道:“不行,我得親自去問她。我跟她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害我?”
就算她跟趙曉柔真是好朋友,她逃往港城,只要自己申明立場也影響不到的。只是趙曉柔結太多仇,怕找不著正主,找她這麽個不相乾的人報復。不怪她想這麽多,這世上腦殘太多了。
何國慶說田韶見不到沈虹,然後就讓她回去工作。
田韶不願出去,問道:“科長,趙曉柔的舅舅呢?”
“這不是伱該知道的。”
田韶陰沉著臉走了出去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孟楊壓低聲音問道:“田會計,誰汙蔑你了?”
這麽大的事就算現在不說,過不了多久他們也都知道。當然,田韶也沒想過要瞞。她義憤填膺地說道:“有人舉報趙曉柔,說她不是嫁人,而是逃往港城了。現在上頭有人來調查這件事,抓了工會的沈虹,她就汙蔑說我跟趙曉柔關系好知道她的事。”
說到這裡田韶突然又激動起來了,罵道:“放她娘的屁,我什麽時候跟趙曉柔關系好了?誰不知道趙曉柔眼高於頂,除了讓我幫她乾活,平日正眼都不給我一個。”
辦公室的人都被這消息給驚呆了。港城?趙曉柔竟逃去了港城。
孟楊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怎麽可能呢?”
龐輝也著急地問道:“趙會計為何會去港城?是不是有人逼迫她啊?”
柳婉兒卻是驚疑不定地問道:“她有個那麽厲害的舅舅,為何還要逃去港城?”
其他人也都看向田韶,等她答覆。
田韶黑著臉說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啊?我跟趙曉柔的關系如何,你們再清楚不過了。在此之前,我都一直以為她現在在西北吃沙子呢!”
臨近下班的時候,有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過來找田韶,將她帶去問話。
田韶覺得不對,若只是趙曉柔逃去港城這事不至於大動乾戈。想到趙曉柔之前的謹慎,她明白了,這裡的水深著呢!幸虧趙曉柔跟自己私底下接觸,不然也跟沈虹一樣被抓,而不像現在這樣只是文化。
皮膚黝黑的男人看著田韶,厲聲問道:“你跟趙曉柔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一來就給下馬威,膽小的人還真會被嚇住,不過田韶連那個地方都呆過哪還會怕他們。
田韶想也不想就說道:“頭次見面就是在廠裡第一場考試。她很漂亮,想不注意到都難。”
對於黑面男人的問話,田韶都詳細的回答。不過對於她與趙曉柔關系好這點,她是堅決否認的:“當初我家欠了許多債,所以趙曉柔將中秋的福利送給我的時候我很感激,就做了幾對髮夾給她。她要忙不過來,我也會幫她分擔一些。不過她這人很傲氣不願白佔人便宜,所以每次我幫她做事都會給糧給錢。”
頓了下,田韶道:“我那時候還沒寫書賺取稿費,既要養家要還債又要供妹妹念書郭得很艱難。她送的錢糧就是及時雨,所以外人詆毀她的時候我會幫著她說好話。若這樣就是關系好,那我認。”
等將田韶說道餓都登記好了,黑面男問道:“田會計,沈虹說趙曉柔在離開前送了你一大筆錢。”
田韶覺得這話很可笑,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何要汙蔑我?但我除了工作外,私底下從沒跟趙曉柔接觸過。你們若是不信,盡可以去查。”
她現在只希望,趙曉柔找的那個送東西的人嘴巴硬別將她招供出來,不然麻煩就大了。
這次問話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田韶離開的時候頭還暈乎乎的。一出去,她就看見了李愛華跟二丫在那兒。
二丫問道:“大姐,到底出什麽事……”
沒等她將話說完,李愛華打斷道:“二丫,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再說。”
二丫扶著田韶回去了,惹來路上不少行人的注視。
回到家裡,李愛華與田韶道:“小韶,我爸說,趙曉柔的舅舅自殺了,至於因為什麽自殺不清楚。但省城既派人來查,這事就絕對不小。”
田韶猜到趙曉柔舅舅出事了,卻沒想到竟是死了。
李愛華很嚴肅地說道:“小韶,你跟我說實話,你跟趙曉柔私底下真的有沒有接觸過?小韶,這很重要。”
田韶故作鬱悶地說道:“愛華姐,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在外頭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至於說給我一大筆錢更是無稽之談,我又不是她爹媽,她給我錢做什麽?”
二丫插了一句:“李乾事,我們家之前可是遭了賊,我姐要有這麽多錢早被他們偷了去。”
嗯,不錯,神助攻。
李愛華聽到這話不由拍了下額頭,她怎麽將這事給忘記了。那賊首之前還笑話田韶是驢糞蛋子表面光了,這事足以證明田韶是被汙蔑的。
想到這裡,李愛華說道:“沈虹汙蔑你肯定是受人指使,你打個電話給裴越,萬一對方偽造證據咱也有撐腰的人。”
田韶搖頭拒絕,說道:“不用,我清清白白的,不怕他們查。”
這回的事跟上次不一樣,她並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