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帶於莉莉姐弟與蘭蘭在校園內逛。其實現在校園內的景致,遠不能跟後世比,不過這次主要是讓蘭蘭見下大學什麽樣子。
中午,田韶帶他們去食堂吃飯。
蘭蘭坐下來後,與田韶說道:“姐姐,這兒好漂亮,我以後也要來這兒念書。”
田韶樂呵呵地說道:“那你可得好好學習,不然可來不了這兒念書。”
“姐姐,我會好好念書,將來考進這裡。”
吃過飯,田韶與於莉莉說道:“莉莉姐,孩子的戶口都是隨母的。若是你能回四九城,那蘭蘭的戶口也能轉回四九城的。”
若是蘭蘭的戶口在江省,不是出類拔萃根本進不來這兒念書。可若戶口轉回四九城,想考京大相對要容易不少。地域的差別,有時候也挺無奈的。
於莉莉沉默了下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吃過午飯,姐弟兩人就要回去了。送到大門口,於莉莉從包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說道:“小韶,這是我前日跟小春出去收的一樣東西,你看看怎麽樣?”
田韶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就見裡面放著一塊鸞鳥雲紋玉佩,做工很精致,呈白色,部分區域有沁色,隱約透著一點紅跟黃。
古董這東西田韶並沒接觸過。他爺爺手裡的那幾樣真品都藏得嚴實,若不是為了在魔都買房子她都不知道自家還有古董。不過哪怕是古董小白,,田韶還是看出這玉佩不一般。
田韶將盒子合上,抿著嘴笑道:“莉莉姐,這玉佩挺漂亮,我很喜歡。”
於莉莉暗松了一口氣,說道:“伱喜歡就好。這玉佩花了十二塊錢,要你不喜歡這錢就打水漂了。”
“沒事,你們要覺得東西好就收。”
於莉莉搖頭道:“是請塗爺爺掌過眼的。我答應過他,以後每個月讓小春買兩瓶好酒給他喝。”
於小春在旁解釋道:“有一年冬天老爺子,去外頭跟人喝酒喝醉了,回家摔暈在路上。我姐正巧看見,就求了人將他抬回家。老爺子因為這事,一直記著我姐的好。”
田韶就說這裡有淵源,不然這塗老爺子不可能只要酒不要酬勞幫忙乾活。
蘭蘭哈欠連天,又不願意讓於小春抱,沒辦法於莉莉只能過去照顧孩子了。
田韶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給於小春,說道:“這裡是兩千塊錢,用完了再來找我。另外,還有兩件事想請你幫忙。”
“姐,有什麽事你盡管吩咐。”
田韶交代於小春的事並不複雜,一是打聽下會修四合院的泥瓦匠,二是打聽刺繡出眾的老師傅。
今年四九城還沒完全放開,等明年大批知青返城,到時候就可以接了三丫跟三魁來京。不過在此之前,三眼胡同的那宅子要修繕好。等過幾年賣房子的人多了,到時候多買幾套四合院。廣散網,總有賣到幾套不被拆遷的。
於小春拍著胸脯說道:“姐放心,這兩件事我保證幫你辦得妥妥的。”
田韶嗯了一聲道:“我這邊的事不著急,你好好幫著我收東西。對了,若是碰到紫檀木或者沉香木的家具,你也幫著兩套。等我的宅子整修好了,到時候要用。”
於小春驚疑不定地問道:“姐,你買了的是宅子,是那種很大能住上百口人的宅子?”
“有十六間房,住二三十多口人沒問題。”
於小春聽到這話立即道:“姐,你以後就是我親姐。姐,你以後讓我往東,我絕不朝西。”
隨手就拿出兩三千塊錢,然後還在京城買了大宅子,這位姐的背影可不得了。這樣的粗大腿必須抱穩了,給金子都不換的那種。
於莉莉聽到這話抱著睡著的蘭蘭走過來,一巴掌拍他後腦杓道:“你瞎咧咧什麽?小韶比你還小一歲,你叫姐像什麽樣子?趕緊將那些惡習改過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於小春只有求饒的份。
將三個人送上公交車田韶就轉身回了學校,走到半途她有些累了就坐在石椅上歇息。想了下她從挎包裡將玉佩拿出來欣賞。
田韶認真端詳了下這玉佩,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現在市面上還沒那麽多假貨,她覺得應該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近代的還是很久以前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來:“田同學,你這玉是從哪兒來的?”
田韶嚇了一大跳,所幸玉佩拿得穩,不然掉地上摔壞了就造孽了。她轉過頭,發現說話的竟是熟人。田韶立即起身道:“章老師,你怎麽在這兒?”
章翰眼睛落在田韶手裡玉佩上,笑著說他就是這學校考古系的老師:“田同學,你這玉佩能否給我看下?”
聽到他是考古系的老師,田韶立即將玉佩遞過去了:“教授,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古董?”
章老師看得非常仔細,半響後將玉佩遞回給田韶,說道:“這是和田玉,根據做工跟花紋應該是明朝的東西。”
“明朝的?還真是古董了。”
章翰點點頭道:“這是一塊古玉,很有研究價值。小韶,你這玉是從而來的?”
田韶心情大好,沒想到第一單就收塊古玉,真正的開門大吉了。她自不會跟章翰真話,這事沒法說的,她笑著說道:“是我表姐送我的,我很喜歡就收下了。”
章翰剛才並沒看到於莉莉跟蘭蘭,以為真是什麽表姐送的就沒繼續問下去了。他笑著說道:“田同學,我還欠著你烤鴨,等晚上我讓人給你送去。”
田韶哭笑不得,她壓根就沒將這件事放心上。不過顯然章翰不這麽想,他覺得說出的話就該兌現。之前也是忙得忘記了這事,現在既想起來自然不能食言了。
能怎麽辦,田韶只能接受道謝了。
當天傍晚,章教授的學生就送了一隻烤鴨到宿舍。
鮑憶秋跟穆凝珍見她收下烤鴨以後很詫異,問道:“小韶,你不是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別人送的東西堅決不要。怎麽今日就破例了?”
田韶將原因說了下,說完後道:“你說是不是也太巧了,誰能想到火車上還碰到京大的教授。我一直以為,他是教初中或者高中的。”
“這也是緣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