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確實必須她出面才能解決。田韶先與段深一起去跟班主任請假,然後去了漫畫工作室將畫好的漫畫都取了來。因為火車是下午三點所以她還回了一趟家.
田韶先讓趙大爺幫忙去買辣椒醬蘑菇醬以及臘肉香腸等物,等他出去以後將門栓了又去地窖取了五十根大黃魚跟一包金貨。
上次黃金期貨的事,原本只是一個小插曲。但前些天她臨睡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們會計事務所的一個老客戶有次感慨道他一個兄弟年輕時炒黃金期貨賺了盆滿缽滿,可惜轉炒樓正好碰到兩國談判虧得底褲都沒有了。按照他當時說的時間來推算,現在黃金期貨應該在上升期。不過這不像九龍倉,沒有百分百把握所以就準備少量地炒下。賺了以後啟動資金更充裕,虧了也不傷筋骨。
這次田韶將畫好的漫畫全都帶上,她那大號的箱子裝得滿滿的。以致日用品跟換洗的衣服,都塞旅行裡。
東西都放好了,田韶正準備去休息下。沒想到段深過來,說有飛機去魔都,讓她先搭乘飛機到魔都,然後再坐專車去羊城。
這漫畫報刊一份兩塊錢,就按照一天五千份算,一天就是一萬塊錢啊!所以,廖不達是想讓田韶早日趕到港城解決這件事,這樣也能減少損失了。也是如此,田韶才能坐上飛機了。
原本能坐飛機,哪怕是中途要專車田韶都很高興。結果飛機起飛時她頭嗡嗡作響,半途人都是暈乎乎的,等一下飛機就開始吐,吐得稀裡嘩啦的。
凌秀美輕輕地給她拍背,說道:“還好吧?”
田韶白著臉道:“咱們什麽時候去羊城,不會是現在就去吧?”
“是,車子在外頭等。”
田韶搖頭說道:“不行,我需要休息。若是不休息好還坐車趕路我肯定要病倒,這樣反而更耽誤事。先找家招待所,明早再去羊城。”
原本以為坐過車很痛苦,沒想到坐飛機更甚。唉,在民航沒發展起來之前,她還是不坐飛機了,太遭罪了。
在田韶的堅持下,最後司機還是將她送去了最近的招待所休息。睡了一覺田韶又滿血復活了,凌秀美覺得可以出發了,她卻拒絕了。
田韶將段深給的手抄件反覆地看,看完以後在‘小報爆料’這四個字上。這份資料上並沒提到鄺總跟他的報社,也就是說他們沒下場。
若幕後推手不是鄺總跟他手下的人,那請鄺總出來給她澄清,到時謠言不攻自破。當然,前提得幕後推手不是他們,並且在他抵達港城之前也沒下場拱火。
凌秀美就看田韶在桌前寫了刪,擅了寫。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為趕時間都坐上飛機,那肯定是非常要緊的事,所以也不敢打擾。
田韶前後一共想了三個方案,都寫下來以後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是太耗神了。
凌秀美看她站起來,問道:“小韶同志,已經十二點多了,你應該休息了。”
田韶看了下手表後搖搖頭,這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她笑著說道:“秀美姐,麻煩你去給我一桶熱水來,我要衝個澡。”
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衝個澡等會睡不著。
“好。”
第二天五點半就起床,洗漱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又繼續趕路了,到半夜十二點才到羊城。這回還好,田韶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沒吐。
到港城後田韶沒再住旅館,而是住在漫畫公司旁邊的一個公寓裡。這公寓是田韶走之前叮囑邢紹輝租的,為了就是過來有落腳的地方。
田韶見邢紹輝很焦急的樣子,說道:“你先回公司忙,我一個小時以後到。”
再急,也不差這一個小時了。
田韶從頭洗到腳,然後吹乾頭髮弄了個大長直的髮型,再換了白色襯衫跟一套豆沙紅的西服。
凌秀美有些驚愕。在四九城的時候田韶就是一個稚嫩的大學生;但現在髮型跟衣服一換,變了個人似的,跟她剛才路上見的那些上班女郎一樣。
在電梯的時候,田韶看到凌秀美身上的衣裳,說道:“等晚上,我帶伱去買兩身衣裳。”
凌秀美看著田韶身上的衣服,問道:“像這麽一身衣服要很多錢吧?”
田韶記性還是很好,說道:“還好,三百八十。”
凌秀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她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十八塊,這麽一件衣服得去掉她近一年工資了:“不要不要,太貴了,我買不起。”
田韶笑著說道:“這是為工作,自然是公司掏錢。你要跟著我出去談工作,肯定要穿得體面了,不然外頭的人還以為我苛待員工呢!”
聽到田韶這麽一說也不好再反對了,畢竟工作要緊。
在離大樓二十多米的地方,凌秀美突然拉著田韶道:“小韶,有人在大門口那兒盯梢,還不止一個呢!”
田韶臉色微變,看來有人是在等她出現了。她沒想著躲在背後一輩子,但要出現也是電視台或者正規名氣大的雜志報紙,絕不是上那種小報或者八卦雜志。所以,兩人直接從大樓前走過,然後在電話亭給邢紹輝打了電話。
邢紹輝聽聞大樓前有人盯梢,也猜測到怎麽回事了:“小韶,你先回公寓不要讓他們發現了,我跟龔奇水晚些就過來。”
“好,我晚些來。”
回到公寓,凌秀美問道:“小韶,你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嗎?若是這些人很危險,我會申請上頭再派個人來,這樣更安全。”
田韶寬慰道:“對方是想搞臭我,暫時應該沒想要我的命,你不用擔心。”
這種惡意的商業競爭,現在在港城並不是稀奇事。不過對方也夠敏銳的,他們剛冒頭就這般打壓。若是等解決這次危及,怕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她自己倒不怕,處理這事就回四九城了,只是邢紹輝跟龔奇水就危險了。看來,等會得提醒下兩人。
凌秀美聽了心越發提了起來。同時她也無法理解,不過是做生意怎麽就要人命了。這些資本家,也太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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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