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譚興國坐下後問道:“興華,你可有查過這位田同志?”
剛才廖不達那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姑娘背景很深,只有用真情才能打動。若是用其他辦法,只會適得其反。
譚興華搖頭道:“我讓光輝打聽過,這姑娘跟老三都是在江省的,家裡是農村的,有六個姐妹沒兄弟。不過很聰明,前年高考恢復,她以江省第一名考上的京大。”
也因為田韶的背景太簡單了,所以葉光輝就沒繼續查下去,覺得浪費時間跟精力。
“還有呢?”
“沒有了,一個大學生有什麽好查的。”
譚興國很是無奈地看著譚興華,說道:“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你覺得她敢給廖叔擺臉色發脾氣?別說她了,就是你我見到廖叔都恭恭敬敬的。”
就算意見不同,也得好聲好氣地跟廖叔說,而不是擺臉色發脾氣。
譚興華也反應過來,確實有問題,他說道:“我讓葉光輝幫著查下。”
譚興國搖頭說道:“他可能查不到,我先打電話問下老爺子,他或許知道。”
他跟譚興華走到今天,碰到任何困難都是自己解決,老爺子可沒出面幫過他們一次。可他卻破例將裴越調到四九城工作,那老三的終身大事上他肯定也上心。所以,一定知道那姑娘的底細。
譚興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點頭道:“那伱打吧!”
譚興國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正巧是老爺子接的電話。他問道:“爸,平安找的對象可是有什麽特殊之處?”
譚老爺子將田韶做的事簡單說了下,然後還提了她每個月的收入。
聽到漫畫公司每個月的利潤以後,譚興國拿著電話的手都抖了幾下:“爸,你、你別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譚老爺子當初也嚇了一大跳,想著兒子能找這麽個厲害的媳婦,以後也不用擔心會犯經濟方便的錯誤了。他說道:“這丫頭搞經濟很有一手,他之前跟你廖叔提了不少極為實用的建議。老三前不久的升職都是沾了她的光,你廖叔年底前也會往上挪一挪的。你這次去見她,可以跟她取取經。”
那批藥品經手的人是裴越,但譚老爺子後來知道了錢是田韶到賣資料書賺的。不過夫妻一體,裴越走得越高也越能保護她。
譚興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掛電話的。
譚興華還是頭次看他這樣的神情,奇怪地問道:“大哥,老爺子說什麽了?”
雖然譚興國性子急躁,但嘴巴很緊,所以這事譚興國也沒瞞著他。
譚興華沒多想,隻為裴越高興:“咱老三眼光可真好,找了這麽個會摟錢的媳婦。大哥,咱也不能空手去。我聽說小田喜好美食,等會咱買點好吃的去。”
譚興國叮囑道:“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老爺子那邊可是連曲姨都瞞著。”
“你怎麽知道?”
譚興國笑著道:“若曲姨知道,你覺得她還會攔著老三認祖歸宗嗎?就小田這身本事,只要交好還愁沾不到光嗎?”
曲顏為什麽對他們兄弟兩人客客氣氣的,還不是因為兩個小的沒出息想他們以後照佛。至於說這女人當初為何不想讓老三回來,原因很簡單,老三回來一是襯得她兩兒子更沒用,二是會多分出去一份家產。若知道老三對象富得流油,她將是是最積極讓老三認祖歸宗的那個人。
譚興華高興得不行:“看來,老爺子也防著這女人了。”
譚興國搖頭說道:“不是防著她,而是她眼界太淺了,知道這事有害無益。”
他們這後母不是什麽惡毒的人,就是小心思太多了失了格局。又因為溺愛兩孩子,把兩個小的都給養廢了。他其實希望曲顏聰明些,兩個小的也精明能乾這樣也能成為他的助力,可惜兩個小的已經廢了。
兩人換了一身衣裳,然後去前門大街買了十來樣好吃的,這才驅車去了京大。
田韶看到兩兄弟,就知道他們來找自己的目的了,她指了遠處道:“找個僻靜的地方說吧!”
兩人跟著來到湖邊,此時眾人都去吃飯周圍沒人,非常安靜。
譚興國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說道:“裴越是我們的弟弟,一母同胞的親弟,這事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田韶神色冷淡道:“我跟劉穎是同寢室的,她懷疑裴越的身世,然後他就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我。兩位,譚老爺子都不認,你們又何必來打擾他呢?”
譚興華立即接了話:“他不認是他的事,我們要認。”
譚興國覺得他就不該帶譚興華來,專來拖後腿:“小田同志,這事有誤會。我爸以為裴越在裴家過得很好,覺得跟裴學海搶兒子不地道。”
想到廖不達說要真誠,譚興華接了他的話說下去:“是我爸後娶的那女人不想讓裴越回譚家,故意指使調查員誤導我爸的。我爸年輕打仗受過很多傷現在身體不好,精力也不濟,又覺得下面的人不會欺騙他,所以導致了今天這個結果。”
“小田同志。不否認,這事我爸錯得離譜,但他性子就是那麽霸道沒有辦法。我以前都不知道跟他吵了多少次,最凶的一次我三年都沒回家。不過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是護短。裴越被人冤枉,他知道立即讓人調查此事,然後幫他洗清冤屈。怕他再被人欺負,就動用關系將他調回到四九城放在眼皮底下。小田同志,我爸原則性很強,這是第一次為自己的家人動用關系。”
從這裡看出,老爺子對老三也是心懷愧疚的。
對於裴越的那個案子,田韶其實一直心存疑惑:“裴越的案子並不複雜,為何一年才查出來?”
譚興國將原因說了,說完後解釋道:“這事我也了解了前因後果,陷害他的人卑鄙下作,但裴越當時若是冷靜下來還有回旋的余地,但他沒有。所以故意壓了一年才幫他洗清冤屈,目的就是要讓他好好反省,再改掉衝動易怒的性子。”
說句不好聽的,若他不是自個弟弟老爺子沒有派人調查這件事,裴越的前程就毀了。毀在他自己的衝動之下。
田韶卻並不買帳,說道:“想要磨練他有的是法子,為何要用這麽殘酷的方式?說到底,還是沒養在身邊沒感情不心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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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