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以及用不上的都搬走了,田韶屋子裡主要是日常用的以及書本。不過就這些收拾起來也花了兩個多小時,書籍畫本都裝了兩大箱子。
田韶擦了下額頭,暗道幸虧其他東西都搬走,不然從裡到外收拾得累死。
第二天六點十分田韶準時醒來,她去後花園練功。練到半途聽到一陣說話聲。她猜測是裴越過來就趕緊去了前院。
到了前面,田韶就看見裴越帶著小江以及一個面生的男子。這男子長得高大魁梧,眼睛跟銅鈴似的,左邊眼角旁有一道蜈蚣似的傷疤,看著挺嚇人的。
裴越看到田韶,笑著介紹道:“小韶,這是武剛,去年退役的。”
田韶知道這是裴越給自己找的保鑣了,她笑著伸手:“武鋼同志,你好,我是田韶,以後要你多費心了。”
既然願意到這兒來那肯定是答應他們的聘請了,自己請的保鏢那不管在港城都會跟著她保證她的安全。不像袁錦他們只在港城跟著,內地不用。她之前不要上頭安排的保鏢跟著,是因為她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武鋼就不一樣了,她花錢請的人肯定聽她的了。
武鋼伸手與田韶握手,說道:“田同志,不知道我以後具體要做什麽?”
來的時候只知道有人請他做保鏢,貼身保護的那種。見到裴越時,還誤以為要保護的是他,沒想到保護的竟是這麽個漂亮的女人。他有些不解,雖然現在四九城治安比以前差,但也不至於要特意請個保鏢跟著。
裴越說道:“小韶,你跟武鋼進屋去談,我跟小江他們將東西搬到外面的車上去。”
今日為了搬家,特意去借了一輛小貨車。
田韶請了武鋼進了堂屋,倒了一杯水給他後說道:“我以後出門,你貼身跟著保護我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武鋼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跟人結了死仇嗎?”
不是死仇也不至於要請個保鏢貼身跟著了。不過只要沒乾違法亂紀損害gjrm利益的,這差事他就乾。在那個破工廠乾錢少也就算了,還處處被排擠受打壓真是受夠了。
田韶笑了下說道:“找你的人沒跟你介紹我的情況嗎?”
武鋼點頭道:“介紹了,說你是江省農村的,兩年前考上了京城,現在還在念書。”
就是因為了解道她的背景太簡單,所以他才有些疑惑。就田韶這種情況那需要請保鏢,而且還是貼身保護的這種。
田韶搖頭說道:“我在這兒沒有仇人,不過在港城有。”
武鋼神色一變,問道:“港城?田同志,你怎麽會跟港城的人結下死仇?田同志,違法的事我是堅決不會乾的。”
不僅不會乾,他還會去舉報。
田韶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於是將漫畫公司的事跟他說了下。說完以後,田韶道:“之前我的女保鏢就被對家聘請的雇傭兵給打傷了,費了好大勁才讓她恢復道正常人的水平。雖然對方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需要功夫好的人貼身保護我。”
武鋼開始很震驚,不過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強,所以他很快就平靜下來:“田同志要經常去港城嗎?”
田韶點頭道:“現在還在念書,隻寒暑假以及需要我出面的緊急事件才會去港城。不過等畢業以後我會經常去,甚至可能會長時間待在那兒。”
定居是不會,但她要做投資肯定只能兩邊跑了,到時候爭取辦個能坐飛機的證件。每天做火車來回跑,太累人了。
武鋼表示理解,不過還是說道:“隻我一個人不夠,還需要多聘請幾個人。”
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對方來的人比較多單靠自己是搞不定那些人。
田韶也是想多找幾個保鏢,只是又知根底又讓人放心的可不好找:“三日後我們去港城,到時候還有兩人跟著去。不過他們是上頭安排的,隻我去港城才會跟著。”
武鋼明白了。
田韶問道:“你呢,你家裡還有什麽人嗎?”
武鋼沉默了下說道:“我爹娘還在,不過我們四兄弟,另外三個都結婚生子了。去年我退役後已經分了家,我每個月給點錢糧就行。”
田韶看著他滿臉的風霜,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多大參軍,今年多大了?”
武鋼沉聲說道:“十六歲參軍,今年二十九了。前年休假看到一個男人將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我一氣之下將那男人打了一頓,沒想到他們是夫妻。然後我就回了老家進了一家造紙廠做了個保安。”
提到犯錯誤時,言語都不由低了下去。
田韶沒有寬慰,只是說道:“你有什麽要求,只要在合理范圍內,我都可以答應。”
武鋼搖頭說道:“沒什麽要求,工資你看著給,只要能讓我吃飽就行。”
這要求,實在是太樸素了。
田韶笑著說道:“知道我對象是幹什麽的嗎?”
武鋼還真不清楚,裴越昨日傍晚去接他並沒說。等知道裴越的工作單位以後,最後一絲的疑慮都放下了。
田韶因為是頭次雇傭保鏢,也不知道怎麽開工資。她想了下說道:“包吃包住,一個月六十塊錢,跟著出差再給一筆補貼。”
武鋼覺得工資給的太多了,他搖頭道:“我胃口比較大,工資給二十就行。”
手頭沒錢也不行,再者還要給父母養老錢,所以工資還是要拿的。
田韶失笑,說道:“跟著我那肯定保證你吃飽了。既你沒異議那就這麽定了,一個月六十工資。以後若有什麽要求也可提出,只要合理我會考慮的。”
不是不能多給,只是內地工資就這樣,給太高不好。不過只要武鋼乾得好,年底會再給他一筆獎金。
這個條件已經很豐厚了,武鋼哪還有什麽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