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早就感覺到他們急迫的心裡,很是不解地問道:“六部漫畫的銷量都很穩定,邢叔、龔主編,你們在擔心什麽?”
邢紹輝沉默了下說道:“小韶,你之前說在構思新書,能否將新書的內容給我們說一說。”
田韶沒說新書的構思,而是問道:“你們先說下,為何這般急切地要我發新書?”
龔主編見邢紹輝不開口了,只能自己說了:“老板,自去年你受傷到現在都沒新書問世,現在那些小報都說你已是江郎才盡,所以才這麽久沒新作品問世。也因為這些言論,對我們的報社影響很大。邢經理他這段時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田韶還是那句話,現在報刊所刊登的六部漫畫都很穩定,並不需要在意外頭的流言飛語。
邢紹輝發現她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直接說道:“小韶,你是韶華公司的核心,你若是出意外對公司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邢叔,受傷的不是我啊!你著什麽急。”
邢紹輝自然知道受傷的是凌秀美,他這般擔心是另有原因:“小韶,我發現,你現在的重心好像並不在漫畫上了。”
之前田韶每次來港城,抵達當日就會跟他見面,可這次都過了五天還不見他。另外一年沒出新作品,要說田韶很忙這他相信,但忙得一年都出不了一部新作卻不可能。唯一的解釋,田韶現在的精力在其他事情上。
田韶不得不承認,邢紹輝確實很敏銳。她說道:“我明年就要畢業了,前兩年太累了,我不想自己年紀輕輕猝死。所以這一年就將腳步放慢了。”
那樣高強度的工作,前面兩年靠著熱愛以及責任撐下來了。現在公司進入了正軌,田韶就不願意再這麽拚了。命是自己的,健康更是,還是悠著點來。
邢紹輝沉默了下說道:“小韶,我希望元旦的時候你的新書能出來。”
田韶笑了下,說道:“新書其實已經定稿了,前面的劇情也都寫好了,我原先是準備明年年後再刊登。不過你們要堅持元旦刊登也可以。”
龔奇水立即問道:“老板,不知道新書是什麽內容呢?”
田韶說道:“這是一個航海冒險尋找寶藏的故事。”
然後她將故事的內容大致說了下。她從去年就開始回憶這動漫的劇情,她看過的劇情都已經理順寫下來了。後面沒看的那些到時候團隊一起想,實在不行就完結好了。
雖然都是冒險的題材,但這個故事聽著就很有趣,龔奇水想看下畫稿。
田韶找了一張自己這幾天畫的,她解釋道:“因為我準備年後刊登這書,所以其他資料都沒帶。若改成元旦刊登,要等我回去就著手畫了。”
邢紹輝卻出了個主意,說道:“小韶,你剛那幅漫畫確實很有意思,但也是冒險題材晚些發也沒問題。小韶,你有沒有發現,你畫了這麽多漫畫但沒一部以愛情為主的。小韶,你看能否出一部以愛情為主體的漫畫。”
田韶想了下說道:“以愛情為主題的漫畫我可以畫,不過我不喜歡太過沉重的愛情。我要動手只會畫輕松詼諧的,而且是短篇。”
輕松歡快的愛情,只能是短篇,太長了到後面讀者會出現審美疲勞。
只要田韶願意動手畫,邢紹輝是沒意見的。
談完自己的新作,田韶看著龔奇水說道:“我在學校,看到同學打籃球跟網球以及其他各種運動。我覺得,咱們也可以畫一部技類題材的漫畫。”
龔奇水習慣了武俠幫派的題材,聽到這話蹙著眉頭不由說道:“競技類的漫畫,我覺得不會有人看。”
田韶覺得他這想法太片面了,說道:“沒有冷門的題材,只有不會的漫畫師。龔主編,我覺得你可以搞一個征文活動,或許有出彩的作品。”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籃球、足球、網球等各種運動都會活躍起來。喜歡的人多,也就誕生了各種的比賽。
龔奇水覺得很難,但田韶提了他還是應下。
吃過晚飯龔奇水就回去了,而邢紹輝卻是留下與田韶說了這些天公司的經營情況。公司收入是穩定的,但各項開支卻多了。
田韶看了下各項支出,發現除了招待費跟差旅費多了不少,其他沒什麽變動。她說道:“讓會計將這兩年的招待費跟差旅費列出來,做好了送過來給我看下。”
邢紹輝糾結了下說道:“隨著公司的虧大,我的應酬比以前多了,招待費比以前多了不少。只是差旅費,公司的員工很少去出差。”
田韶嗯了一聲說道:“都仔細查下吧!邢叔,當下咱們還是要開源節流。”
邢紹輝應下後問道:“小韶,景鼎花園的房子挺好的,等你明年拿到錢到時候將其買下來,省的總搬來搬去。”
田韶笑著說道:“這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錢上午付了就等著過戶。那邊房間多寬敞,以後邢叔你再來我們可以去書房談了。”
知道田韶炒股賺錢了,邢紹輝讚歎道:“這兩年股市確實不錯,不過你賺到錢就出來不貪心更是難得。”
他也炒股了,去年賺了差不多兩倍,所以很知足。
田韶將凌肅當日做的事說了下,說完後道:“邢叔,若是有人問起就說這房子是租的,我自己花錢租的。省得又有人攻擊說我奢靡無度。”
邢紹輝點頭道:“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小韶,真是委屈你了。”
田韶覺得沒啥委屈的,她說道:“上頭挺支持我的,要人給人要物給物。只是內地跟港城收入懸殊太大,有些人難免心裡不平衡。”
相對在股市跟期貨市場賺的錢,漫畫公司的分紅也就那麽一回事了。而她之前的目的,也是來港炒股。運氣不錯,在期貨市場撈到了足夠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