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辛苦,白天要上學,只能利用清晨跟中午以及晚上的時間來寫小人書。有段時間經常忙到下半夜,胡爺爺看不過眼罵了她幾次。”
李桂花一聽頓時心疼起來了:“這孩子,現在又不缺吃缺穿的這麽拚做什麽啊?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勸著點嗎?”
四丫在旁插了一句:“娘,你都勸不住大姐,三姐性子那麽軟更不行了。”
李桂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田大林問道:“你姐到底寫了什麽書?我去書店問,可書店並沒你姐的書,她這錢到底是怎麽賺的?”
雖然田韶沒細說,但三丫也能猜道一些,只是她不確定這些話能否跟父母說。畢竟她媽藏不住什麽事,萬一宣揚出去給大姐惹麻煩就不好了。
想了下,三丫將事情推給了裴越:“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姐夫知道,他還陪大姐去了羊城好幾次呢!等姐夫回來,讓他跟你們細說。”
因為裴越的職業,田大林跟李桂花以有這樣一個女婿為榮。所以不管他說什麽,夫妻兩人都會相信的,也不會追問。
三丫說道:“娘,我燒了一鍋的熱水,你們坐了這麽久的火車先去洗個澡吧!”
在火車上三天都沒洗澡,這身上都有味了。四丫跟五丫兩人先洗,然後是李桂花,等他從浴室出來李大舅跟六丫已經到了。
李桂花迫不及待地問道:“小裴,房子是小韶買下來的,這麽大的事你們為何過年的時候不跟我們說。”
裴越笑著道:“小韶怕嚇著你們,叮囑過我們不許說。”
六丫接受良好,她很直白地說道:“大姐不是怕嚇著我們,是怕娘知道後去外頭顯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娘,等你們回去後可別跟村裡人說這事。”
這話若是其他女兒說,李桂花沒動手也得罵一頓,但六丫嘛她舍不得。
田大林想知道田韶的錢到底是怎麽賺的。
裴越知道他們會問,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將大門給關了。他說道:“叔,小韶確實是在寫小人書,不過她的小人書是拿去港城賣的。她這兩年出遠門,並不是跟教授去羊城調研,而是去的港城。”
不僅田大林跟李桂花,就是李大舅都鎮住了。
六丫卻一點都不意外,她大姐那麽利害乾出再大的事都不稀奇:“姐夫,我姐的小人書在港城是不是賣得很好啊?”
裴越點頭道:“小韶寫的小人書在港城賣得非常火爆,賺了大筆的外匯。上頭知道小韶喜歡房子,就將隔壁的院子獎勵給她。叔、嬸,小韶說等你們年歲大了就接來四九城養老。若是你們跟我們住得不習慣,到時候就住隔壁房子,那兒寬敞你們想幹什麽都成。”
李桂花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田大林興奮地問道:“小裴,你說的都是真的?”
裴越笑著道:“當然是真的了。其實上頭原想給小韶配車,這樣不僅出行方便還節省時間,但小韶拒絕了。”
時間就是金錢,這話套在田韶身上很貼切。可惜田韶覺得大半時間在學校,配車沒必要。那輛接送她的車,現在是屬於工作室的。
李大舅高興得合不攏嘴,揚聲說道:“咱家大丫真出息了,竟然能讓上頭獎勵這麽大一座房子。大林啊,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自己買房子也是有本事,但讓國家獎一套大房子,那卻是無上榮光的事了。
裴越聞言立即說道:“大舅,這件事暫暫不宜對外大肆宣揚,不然若是讓某些人知道田韶就是小人書的作者她會有危險的。”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看著他。
裴越聽田韶提過,知道李桂花是個愛顯擺的,不過若事關田韶性命相信她應該不會亂說的。
在心裡組織了下言語後裴越才說道:“叔、嬸、大舅,小韶的小人書在港城賣得太火了,擋了一些人的財路。有個心胸狹小的人想除掉她,花重金雇了人要廢掉小韶的雙手。”
李桂花臉刷的一下白了,她顫聲問道:“那、那後來呢?”
裴越沒說得那麽仔細,隻簡單地說道:“他們弄錯了人,以為跟著小韶的女保鏢是她。女保鏢功夫不錯,雖受了點傷但養了半年就好了。”
雖然這事有驚無險,但李桂花的心還是砰砰砰地跳得厲害。她捂著胸口說道:“港城那麽危險,她怎麽還去啊?不行,小裴,你趕緊讓她回來了別再呆那兒了。”
田大林也很擔心,但他卻神色堅定地說道:“不能回來,小韶這是在為國家辦事,不能半途撂挑子不乾。不然等她回來,所有人都要唾棄他。”
若是田韶在這兒肯定要感歎,這個時代的人太愛國,也太有集體榮譽感。
李大舅心理素質比較強,但他也同樣擔心,問道:“小韶在港城不會再遇見危險嗎?”
裴越搖頭道:“這個你們放心,全港城的人都認為女保鏢才是漫畫的作者。田韶去港城也沒露過面隻暗中處理事情,不會有危險。”
“真的?”
裴越說道:“嬸,我哪敢騙你呢!嬸你放心,小韶現在很安全。”
李桂花還是不放心,問道:“這事就不能交給其他人去辦,非得小韶辦嗎?”
裴越簡單地說了下:“她是書的作者,許多事必須她親自處理才行別人做不來。嬸,你放心,上頭已經精心挑選了幾個人貼身保護小韶。”
聽到田韶有人保護,李桂花才稍稍放心。
李大舅很敏銳,問道:“為什麽你說全港城的人都認定那女保鏢是田韶,難道這些人都沒見過小韶嗎?”
裴越汗顏,怎麽還抓字眼了:“大舅,開始是被一個記者誤會了,他將照片發到報紙上。我跟田韶當時就將錯就錯了。港城有幾個人知道小韶的身份,不過都是信得過的,不會出賣我們的。”
李大舅覺得這話也在理,就沒繼續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