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進了房間,與田韶道:“銀貨兩訖,既你付了錢那黑珍珠就屬於你,沒必要還給她的。”
也是看田韶很喜歡那顆珍珠,所以才覺得可惜。
田韶笑了下,說道:“這個女人很麻煩,借此機會跟田建樂斷了關系也好,省得以後被她牽連。”
其實很早就有人暗中在譚越面前嚼過舌根頭,說田韶與田建樂兩人關系密切不清不楚,不過他壓根不信。田韶眼光那麽高,不可能看上田建樂的。後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就更不信這些鬼話了。
譚越奇怪地問道:“你不喜歡張蕙蘭?”
田韶搖頭道:“這女人很古怪,當初我考上紡織廠手頭松了些,她從省城回來後得了消息竟尋上門來問東問西。後來我要找個人教二丫她們認字,她又主動請纓。這也就算了,以前田建樂追求她,她愛理不理。從省城回來,竟反過來主動追求田建樂,哪怕被拒絕也不放棄,後來更是用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達成目的。還頻頻過來我這兒宣誓主權,簡直莫名其妙。”
頓了下,她又道:“田建樂在運輸公司收入不錯,她卻嫌賺得少慫恿者他去羊城做生意賺大錢。然後田建樂在外面找女人,她知道沒吵也沒鬧。在她心中,男人賺大錢才重要,在外面找女人壓根就不是個事。”
雖然李桂花說沒人告訴張蕙蘭這件事所以不知道。這話田韶卻不信,張蕙蘭將田建樂盯得那麽緊,再者已婚女人在這方面那各個都是福爾摩斯。她斷定,張蕙蘭是不在意此事,或者事被田建樂壓住了。
譚越皺著眉頭說道:“田建樂在外面有女人?”
田韶擺擺手道:“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不用去管這種閑事。以前想著田建樂是個有能力的,加上以前幫襯我許多,也就幫襯他一把。不過有這樣蠢的老婆,還是離得遠些,省得被連累。”
“小韶,她這是在汙蔑你,不能就這麽算了。”
田韶很清楚這女人打的什麽主意,她不屑道:“她一直認為田建樂心裡有我,對我嚴防死守。故意這般說,是不想我跟田建樂往來。”
譚越疑惑地問道:“田建樂在外面找女人她不管,卻對你嚴防死守?這是哪門子道理。”
田韶輕笑一聲,那笑容滿是嘲諷:“對張蕙蘭這樣的女人來說,肉體上出軌那不算事,精神上的才算是大事。”
譚越表示不明白。
田韶想了下,用淺顯的道理與他解釋道:“肉體出軌,就是男人一種本能的生理需求,可以是小翠也可以是小蘭,是可替代的。但精神上,他的感情隻忠貞於某人,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譚越明白了,他黑著臉道:“張蕙蘭是懷疑田建樂喜歡的是你,只是愛而不得。張慧蘭剛才鬧的那一出,讓為了讓你主動避嫌以後不跟田建樂接觸了。”
“對。”
譚越吐出一口濁氣,罵道:“她怕不是腦子有病?”
他很肯定,田建樂對田韶也並沒男女之意,交好也是秉承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至於田韶,心都在他身上,別的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田韶很認同這話:“她本來就有病,而且有大病。”
身為一個重生者知曉未來發展,政策放開擺個小攤都能發家致富了,卻偏偏走捷徑想坐享其成,可不就是有大病。
譚越默了默,說道:“以後她再找上門,你也別去見她,這種腦子有病的還是不要接觸。”
田韶笑著點了點頭。
將東西規整後,兩人就去了李愛華家。很巧的是,他們到家屬樓時李愛華從樓上下來:“小韶、譚越,你們怎麽來了?”
田韶走上前,握著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我們明日要回四九城,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跟孩子。”
她這一走估計要年底才會回來,若是譚越年底不能休假可能還回不來。兩人離得遠了,以後見面都難了。
李愛華將兩人迎了上去。
田韶進屋看到屋裡好幾個裝得滿滿的編織袋,笑著問道:“愛華姐,你答應趙康調去區裡了?”
李愛華拉著她坐下後說:“是,昨日答應了。你是不知道,那傻子昨日真去做了結扎手術。”
田韶沒想到趙康這般雷厲風行。
李愛華說道:“我已經結扎了,他沒必要再去結扎,所以想讓他找熟人弄個證明騙過我婆婆。卻沒想到他昨日直接在區人民醫院將手術做了,下午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
譚越沒說話,但卻覺得趙康做得對。弄虛作假總有拆穿的一天,到時候趙母會鬧得更厲害,還不若直接挨一刀免了後顧之憂。
田韶安撫她:“趙康肯定問過醫生,確定不會傷身才做的這手術的。”
李愛華點頭道:“他朋友說這其實就是個小手術,對身體沒傷害。他做完手術打了兩瓶點滴就回家了。我已經答應對調工作了,等手續都辦完了就要搬去區裡了。”
“趙康現在住宿舍,你們搬去區裡到時候住哪裡?”
李愛華笑著說道:“他們單位去年集資建房了,今年四月份能交房,到時候能騰出一批舊房子來。以趙康現在的職位能分到四五十平的房子,這幾個月就先租房了。其實現在麻煩的不是房子,而是沒人給我帶孩子。胖嬸說了,她不會跟著我去區裡的。”
在縣城幫帶孩子每周都能回家,可去了區裡一個月都未必能回一次。而且現在家裡經濟沒那麽緊,如今又包產到戶,她自不願拋家去區裡了。
田韶說道:“萱萱跟靜靜兩人都大了可以放托班去,活兒不累找人應該不難。”
剛出生的奶娃娃,其實還挺麻煩的,找得保姆除了乾活利索還得會帶孩子。但現在兩個孩子都可以放到幼兒園去了,只需請個洗衣做飯的阿姨就好了。現在鄉下苦,能進城每個月拿二三十的工資,還是有大把人願意的。
李愛華搖頭道:“不好找,我媽九月就退休了。她說等退休就來幫我帶孩子,帶到上小學。隻乾半年,不好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