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田韶先去找了穆凝珍。單位本來給她安排了宿舍,不過穆凝珍要將女兒接過來一起住就拒絕了,在單位旁邊租了一間屋。
田韶到的時候,就看見紀晴正在換煤餅:“小晴,你媽呢,還沒下班嗎?”
穆凝珍租的這間屋比較大有二十多個平方,她將其隔成兩間房,這樣有私人空間了。至於做飯,就在院子搭建了個低矮的棚子。
小晴看到是田韶,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田姨,你來了,你快屋裡坐。”
田韶進屋後,將提著的袋子放在小方桌上:“我帶了你喜歡吃的烤鴨,你煮好飯再炒個青菜就行。”
這孩子懂事,已經可以自己做飯了,也是因為孩子獨立讓穆凝珍省了很多事。
小晴眉眼一下就彎了,道了謝後說道:“田姨,我媽還沒回來,估計是有事耽擱了。你若是有什麽急事,我去叫她。”
田韶看著她,說道:“沒什麽急事,我等會就行。小晴,前些日子有兩個小孩被人拐走了,你也要當心啊!放學要跟同學一起回來,到家也不要再出去。”
她不是嚇唬小晴,而是真有小孩不見了,至於是拐走還是出意外就不知道了。好在這條胡同有許多孩子跟小晴同個學校,上下學都能找著同伴。
小晴被嚇著了,忙擺手說道:“田姨,我以後不亂跑就在家裡等媽媽。”
田韶摸著她的頭,說道:“不用怕,只要你不亂跑,放學就回家不會有事。對了,陌生人的話你也不要信,哪怕說的是你媽的事也不要跟對方走。你媽是大人,有事也會找我或者同事幫忙絕不會叫你去的。”
“好。”
正在這個時候穆凝珍回來了,一見到田韶就給了個熱情的擁抱:“今天什麽風將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
田韶將喜帖遞給她,說道:“初十的喜宴,希望你能來參加。”
穆凝珍早知道這事了,她將喜帖收入來後說道:“放心,請假我也要去。”
其實要田韶選那肯定是定在周日了,不過這日子是田大林跟李桂花找人算的。不過好在是周六,請假相對要方便些。
兩人坐下後,穆凝珍與紀晴說道:“你去芳子家,跟她一起做作業,等飯菜好了我叫你。”
紀晴聽到這話,很開心地拿上書包出去了。
田韶看著她歡快的樣子,笑著道:“這孩子在在這兒適應得還蠻好的。”
穆凝珍嗯了一聲道:“我剛說的那個芳子,跟她是同班同學。我在這裡租了房後打聽到芳子即將念二年級,就想方法拉進與她媽的關系,兩孩子很快就玩到一塊了。那芳子性格開朗哥哥又是高年級的學生,有她陪著,小晴很快就適應了學校的生活。”
她工作一落實,就將紀晴的戶口遷了過來。擔心紀晴上學跟不上,暑假她還特地輔導了一個多月。
田韶覺得她現在很盡職了:“有你這麽為她打算,這孩子很幸福了。”
穆凝珍其實一直心存愧疚,畢竟當初她確實不想要紀晴:“我本想給紀晴改姓,但那男人不同意。也幸虧他沒同意,若是小晴跟我姓了,再婚後我可能就不能生了。”
“有合適的人選了?”
穆凝珍點頭道:“有同事跟我介紹了,是個高中老師,長得斯斯文文的。對方也離過婚,也不介意我帶了個孩子。”
“為什麽離婚?”
穆凝珍說道:“他前妻檢查出來不能生離婚的。我跟他見過兩次了,對方各方面都符合我的要求,我準備選個日子讓小晴見見他。”
田韶想了下說道:“你還是別那麽急,先觀察下這個人,然後再了解清楚他的家庭。這沒碰到點事,不會知道對方是人是鬼。”
若穆凝珍是她自己,田韶不會多這個嘴,畢竟她不是忍氣吞聲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但帶這個孩子,若是嫁得不好孩子一輩子的陰影。
穆凝珍知道她在想什麽,點頭道:“行,那我再觀察觀察。對了,憶秋姐懷孕了,不能參加你的喜宴了。”
“懷孕怎麽就不能參加喜宴了?”
“她們那兒的習俗是這樣的。”
“我家跟譚家都沒這樣的習俗,我明日去請她。”
穆凝珍搖頭說道:“她那性子你還不知道,最認死理了,覺得不吉利肯定不會去的。說起來你們也結婚兩個月了,肚子有沒有動靜啊?”
結了婚就逃不開這一道環節,田韶笑著道:“這有了孩子各種事,我想跟譚越想過兩年舒心自在的生活,所以暫時不要孩子。”
穆凝珍瞪大了眼睛道:“暫時不要孩子?譚越都三十了,他能同意?”
“他同意了呀!”
穆凝珍沒話說了,拉著她的手道:“小韶,你眼光真刁鑽,找了這麽個好男人。”
譚越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對田韶卻是百依百順寵得不行。不僅她,就連鮑憶秋都有時候羨慕了。真的,太好了。
田韶笑著說道:“他也有福氣,娶到了我這麽好的老婆。”
想譚越以前就是個榆木疙瘩,日子也跟泡在黃蓮裡似的。但自從跟她處對象後不僅有了煙火氣,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這些可都是她的功勞。
“是、是、是,你最好了。”
第二日田韶去請鮑憶秋,如穆凝珍所說她不準備去參加喜宴:“我這懷著身孕會衝撞的,讓齊磊去就好了。”
田韶是不信這些,但鮑憶秋說會肚子裡的孩子也會被影響就放棄勸說了。孩子真有個什麽,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兩人聊起了家常,田韶問道:“房子的事,你還沒告訴班長嗎?”
八月中旬鮑憶秋跟齊磊辦了婚禮,說是婚禮其實就辦了兩桌。然後十一月份她就拿著所有的積蓄買了個小院子,位置有些偏但面積大有六十多平。這事,她是背著齊磊做的,
鮑憶秋道:“他十二月份就知道。幸虧我把錢都拿去買了房子,不然真要被我婆婆拿走給小叔子娶媳婦了。”
田韶訝異地問道:“你婆婆還真跟你們要錢啊?”
鮑憶秋冷笑一聲說道:“我為了省錢,娘家那邊的婚宴都不辦,她倒好一張口就要五百。五百,也不知道她怎麽張得了這個口。家裡錢現在都是我管著,生病住院要出錢沒話說,想拿我們的錢貼補小兒子想都別想。”
田韶看她知道保護自己的利益了,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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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