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實際的想法。
“所以,”謝子臣板著臉:“你其實一開始追求我,是真的一點喜歡都沒有的對吧?”
“當然不是!”蔚嵐心中警鈴大作,她直覺再亂說話一定要出大問題,立刻道:“我對子臣那是一見鍾qíng!”
“嗯,你繼續chuī,我聽著。”
蔚嵐:“……”
看著蔚嵐吃癟的表qíng,謝子臣不由得笑了,扶著她躺下,淡道:“你也不用哄我,你對我的心思,我心裡不清楚嗎?你期初並不喜歡我,我知道。”
“可是我現在喜歡你。”
蔚嵐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看著他,謝子臣微微一愣,看見對方眼神明亮而執著,隨後便聽對方道:“你看我為你挨的刀,傷口有多深,我愛你有多深。”
謝子臣:“……”
“你和我實話說吧,”謝子臣面無表qíng給她蓋上被子:“以前到底和多少人說過這樣的qíng話?”
蔚嵐面色一僵,謝子臣立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回答,好好養傷吧。”
“你放心吧,我沒事的。”蔚嵐笑開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這麽靜靜瞧著這個人坐在自己身邊,就覺得心中格外明朗燦爛。謝子臣看著她的笑,不由得愣了愣,隨後便紅了臉,轉過頭去,匆忙道:“你先睡吧,我去處理一下正事。”
蔚嵐本來是打算好好養傷的,可看見謝子臣突然就這樣紅了臉,她心中感覺是被人輕輕撩過,心癢得不行。
她一把將謝子臣扯下來,謝子臣被她動作驚住,趕忙撐著自己,順著她力道偏過去。結果剛靠近她,便被她一口含住了唇。
謝子臣面色瞬間通紅。
雖然許多事都做過了,但那時候他以為她是個男人,同現在的心境全然是不一樣的。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面享受著蔚嵐高超吻技帶來的陣陣快感,一面又思索著……這畢竟是個姑娘家。
長信侯府的大小姐,哪怕她不在意,他也想讓她堂堂正正,名正言順嫁給他之後,再做這些。
他僵硬著身體,控制住自己不去回應,腦海中兩種想法拚命打著架。
一面同自己說著,她什麽都給自己做過了,就差那麽一步,現在不過就是親一下,又怎麽了。
一面又告訴自己,那時候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如今知道了,自然要尊重她,她不懂這個世界的風土人qíng,他卻是清楚的,不能看她傻乎乎的,就欺rǔ了她。其他女孩子有的,他都要給她。
兩種想法拚命在他腦海中撞擊著,蔚嵐許久沒有嘗過他的味道了,久別重逢,便就是一個吻,便讓蔚嵐qíng動不已,她舌頭在他口中興風作làng,許久後,她終於分開,看見面前人面色通紅,眼中是拚命壓抑著的yù火,她不免愣了愣,心中全是愛憐。
“子臣,”她環住他的脖子,歎息道:“這輩子,我大概是不能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了,可我會對你好的。”
“嗯。”謝子臣身下堅硬如鐵,腦中一片空白,僵著身子,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用極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才沒有失態,隨意應了聲。
見謝子臣態度溫和,蔚嵐抬手將他的碎發撩在耳後,溫柔道:“等我好了,我便去向你父親提親,他們應允後,我便給你辦一個小小的婚禮,你我也不算是無媒苟合了。”
聽蔚嵐的話,謝子臣還在掙扎的腦子裡有些茫然,她是在說什麽?
蔚嵐笑了笑,見他還迷茫著,不免覺得他十分可愛,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附在他耳邊,啞著聲道:“我們和皇上告假去做這件事,到時候我們找個遠一點的宅子,我要把你日日夜夜都把你留在chuáng上,醒了就做,做完就睡,你覺得怎麽樣?”
這話謝子臣聽懂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居然能這麽主動說這些話出來!
蔚嵐說話的時候,他就順著她的話想象起來。他在城郊有間宅子,蔚嵐穿著鳳冠霞帔,同她拜堂成親。然後他們進dòng房裡,她在他身下隨著他的動作晃動,秀美的眉微微皺起,檀口輕張,發出低低的吟哦之聲,不同的姿勢,白天黑夜……
就這麽想著,謝子臣便呆了。
片刻後,他聽蔚嵐道:“子臣,你為何流鼻血了?”
謝子臣猛地反應過來,抬起袖子捂住鼻子,仰頭看向橫梁,帶著鼻音道。
“為夫覺得,夫人這個想法,甚好。”
“真的?”蔚嵐有些狐疑,她覺得,按照謝子臣的xing子,怕是要斥責他幾句的。
然而謝子臣沒什麽其他想法,蔚嵐其他方面或許學的不大好,但這件事,他覺得,還是不錯的。
他不能打擊她。他只有一個念頭。
他得趕緊挑個日子,娶她。
只要她成了謝夫人,她這口無遮攔的xing子,那就是優點,在家裡他隨便她怎麽說都行。
反正,她已經是能“gān”的謝夫人了。
“最近內火有些重,”謝子臣直起來:“你好好休養吧,我還有很多事,先走了。”
說完,這次他有了經驗,完全不管蔚嵐要不要再說話,掉頭就走了。
謝子臣說是走,但是不一會兒,又將所有政務都搬回了這個房間,就放在外室之中,一般沒有特別qíng況,他便是在這個房間處理公務,一道簾子隔著,蔚嵐就在簾子後的內室裡養傷,外面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謝子臣果然是趁著這段時間把她安排的人手都jiāo接了下去,而後將蘇城手中的人從位置上摘了下去,空出的位置,便讓此次事件中被清洗的太子黨中還留下來的人接上。而阮康成這樣的人,則是沒有任何升遷變化。而林澈和蘇城這樣的重犯,謝子臣則只是讓人將他們看押起來,還讓人給他們找了大夫去調理,期間蘇城要求見過一次蔚嵐,卻被謝子臣當場駁了回去。
蔚嵐不免有些好笑,躺在chuáng上吃著橘子:“見就見了,他又能做什麽?”
“見了面不能做什麽,”謝子臣板著臉:“見了又做什麽?”
在一旁默默扎針的林夏自動腦補了謝子臣的內心世界:“我媳婦兒不是你想見就能見!”
蔚嵐不說話,等謝子臣走了,她趕緊同林夏商量:“你說他吃醋是不是越來越離譜了?”
林夏拚命點頭。
蔚嵐皺著眉道:“你覺不覺得我有點妻綱不振?我感覺他都快騎在我頭上了!”
林夏點點頭,又搖搖頭。
蔚嵐用小扇敲打著手心,思索道:“你趕緊讓我好起來,我覺得,我得好好教一下謝子臣怎麽做好一個男人。再這樣下去,他都快忘記誰才是家裡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