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容與沒有忘,還將她視若珍寶的刺青在了骨血裡。
謝音樓重新望著對面,深秋午後吹來的風,在這院子裡和石榴樹下的傅容與,一切都美好到猝不及防地打進了她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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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顏老板的古董店洗劫一空,又留下吃了晚飯後。
謝音樓心滿意足捧著十幾個熟透的紅石榴走了,在車上,她數著分好誰有份,烏黑發絲從耳畔落下,側顏看去很認真,唇角也彎著。
傅容與稍靠近些,長指將她發絲拂開,碰到了觸感凝脂似的臉頰,隨後,在黑燈瞎火下,兩人悄悄地接吻了十來分鍾,前方司機開車,連余光都不敢往後面看。
謝音樓的唇貼著他,聲音很細:“那隻叫般般的白貓,最後怎麽樣了?”
她毫無鋪墊地,提起了玫瑰信封上的事,指尖跟著去繞男人的襯衫紐扣,慢慢往上,落在他的領口處,傅容與嫻熟地將解開,方便她:“養在了傅家,被傅青淮抱走了。”
對於白貓而言,自幼就出生在老宅,那兒才是它熟悉的家。
傅容與因此沒有帶走,見謝音樓感興趣,他低聲說:“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它。”
謝音樓點頭,也想看看那隻像她,且代替她陪伴了傅容與數年的白貓長什麽樣。遊神片刻間,傅容與熱息灑在了她的耳廓,帶著那股濃香,沿著雪白脖側一路往下。
她卷翹纖長的眼睫顫了顫,莫名的感覺到有股緊張,屏住呼吸不說話,聽他繼續低語:“等會路過藥店,讓司機停車……我能不能去買點東西?”
他暗示性極強在詢問,那灼人的眼神落了她一身。
昨晚別墅什麽也沒有準備,兩人又被強烈的情感影響著,哪怕簡單的親吻觸碰,就足以滿足到彼此。
而現在傅容與提出想跟她上床,不知怎麽的,讓謝音樓有種第一次的感覺。
嚴格說,比第一次還要感到緊張。
她呼吸是輕的,幾乎聽不清似的說:“嗯。”
傅容與在昏暗的光裡嘴角扯出笑痕,指節修長的手指她那垂下的卷翹睫毛碰了碰。
半個小時後。
車子準時抵達了別墅,車庫亮著清冷的燈光,外面夜深逐漸暗了下來,等司機和秘書等人都走光,四周變得無聲時。
傅容與繞過車尾,從這邊開門,伸長手臂順勢把她抱了下來。
“你要不跟我說說話吧。”謝音樓還是緊張,這種微妙的情感使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只能僵著,任由他抱進電梯裡。
原是想趁著空隙,緩解下氣氛的。
誰知傅容與根本等不及上樓去主臥,在封閉的電梯裡,就將襯衫解了大半,露出精瘦漂亮的肌肉線條,俯身困住她,熟悉的雪松香味也鋪天蓋地的要將她滲透。
牆壁像面鏡子,是涼的,謝音樓背部貼上,恍惚間像是要跌進了裡面似的。
她還來不及出聲,就被吻住,明晃晃的光線下,清晰地看著傅容與是怎麽吻她的,那隻手,又是怎樣嫻熟地來解她旗袍領口處的盤扣。
“還緊張麽?”
他找到她的舌尖,笑著親了會才啞著聲問。
在短暫兩分鍾不到,謝音樓能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端莊貼身的旗袍松松垮垮的,盤扣被一粒粒解開,隱約露著雪肌,盤好的烏錦般的長發都散在肩頭,襯得臉精致又小,帶著一絲的明媚。
她移開眼不再看,繼續與他吻著,呼吸很熱:“傅容與。”
“嗯?”
“年少時,我們純情到沒發展到這步吧,你就當體諒一下我,別這麽。”想說的話,忽地斷在了唇齒間,是傅容與吻狠了,手背繃起分明的骨線扣著她腰肢,這股強烈直白的情感,引得謝音樓抬眼看向他。
不知是過去三秒,或者是更長時間。
傅容與手掌探到她蝴蝶骨,把這具柔軟的身體帶向胸膛前,嗓音從滾動的喉結低低溢出:“忍不住了……音樓,從你頭髮絲到淚痣,你的每一寸,我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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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厲害,車庫裡的紅石榴一堆散落在後座也無人問津。
別墅的燈熄了又亮,在氣溫適宜主臥內,謝音樓纖細的雪白手腕陷在蓬松被子裡,玉鐲不知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松垮纏繞的黑色皮帶。
她睡了會才醒,透過厚厚的窗簾看不見光,側了個身,雙手綿軟抱著被子。
很快,背部就貼上來傅容與的胸膛,帶著屬於他的溫度,這夜色把他琥珀色的眸子染成深黑,鎖著她:“親一會?”
謝音樓多數是不會拒絕他的,即便眉眼累倦,困意濃。
只是在這親吻的間隙,沒忍住去調侃他:“傅總真是……好體力,看來有名分的,和當初沒名分時,連這事上都有所不同。”
傅容與低聲問,有什麽不同?
謝音樓作為唯一的親身體驗者,是最有發言權,她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抱緊男人肩頸,閉上了眼睛說:“更刺激的,也是奇怪,一般男人不是玩地下戀情時才會覺得刺激嗎,你怎麽跟別人反著來的?”
傅容與親了她睫毛下的胭脂色淚痣,自然不過地接過話:“你都說是一般男人了。”
謝音樓出神地回想確實是有那麽些時候,自己會受不了,想著不知怎麽的就笑個沒完,貼著他下顎的線條,慢慢地,往下碰到喉結,以牙齒細細地咬了口:“小公主賜給你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