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都震驚無比,甚至有人沒忍住驚歎出一句:“這個玩投資就是幾十億起步都不會變臉色的大佬,竟然會為了段緋聞做到這地步啊。”
而楊經聽完,掏出手機迅速地去翻熱搜新聞,隔壁已經有同行早就關注這個,反應更快當場提出:“傅總,聽說您和舞蹈界皇后程元汐戀情曝光,是不是真的?您怎麽看待網上謠傳的婚訊一事?”
熱搜還沒搜索完,該問的,都被別家報社搶先。
楊經急得手心出汗,耳邊跟自動過濾掉傅容與面對媒體記者的回答,手指用力摁著屏幕,給他師姐發了條消息:「速回,傅容與召開了記者會澄清網絡緋聞了……你有沒有想問他的?」
“笨蛋,問大佬紋身啊!”
師姐這一提醒,楊經猛地驚過神似的,在傅容與面對眾人采訪,俊美的臉龐卻不言不笑,先回答了兩個前排記者的提問後,嗓音低緩冷漠地再次強調:“我與程元汐小姐不熟,不是網傳的情侶關系,更不可能有婚訊傳出——”
“傅總。”
楊經聲音拔高,瞬間蓋過了現場一片喧鬧氣氛,舉著話筒問:“傳聞您紋身是為了紀念一個叫‘音音’的女孩,而程小姐有同款紋身,是不是過於巧合呢?”
這話問得犀利,周圍議論紛紛的記者們皆是凝神屏氣,數十道視線再次投向了傅容與。
傅容與這次出席右手腕的袖扣依舊整肅地系緊,在燈光下恰好露出半寸不到的腕骨線條,膚色是冷白調,被面料的銀線相襯著,透著股緊繃的清冷禁欲感。
而他面對鏡頭,薄而乾淨的長指微彎曲露出分明的骨節,慢條斯理地將袖扣解開,隨之,落在那古老的梵文刺青摩挲片刻,思忖幾許道:“是為了紀念她……”
傅容與首次公開承認,在現場傳媒記者驚歎中,臉龐面朝前方鏡頭,薄唇溢出的語調是不容置喙的沉穩:“這個梵文是我十年前所紋在身上,與程元汐小姐沒有任何關系,網上被曝光的戀情更是捕風捉影的謠言,倘若再有人造謠生事——”
他被光照得顏色偏淺的琥珀色眼眸微眯,折成一道冰涼的視線:
“傅某定將傾家蕩產來奉陪到底。”
這句奉陪到底,極具重量地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無疑也是變相地警告了全媒體人員,寫新聞稿時需三思是否能承擔的起惹怒傅氏集團的代價,別為了博取流量再去編造他與程元汐的緋聞戀情。
……
這一句話,使得楊經驀然繃直了身,還想問那個名字帶音的女孩是誰時,忽然憑著敏銳的眼力勁,發現那個美女秘書端著杯溫水走到貴賓會議室的側面茶室去。
就僅隔著扇寬大的屏風門。
以他座位的角度透過不寬不窄的木雕縫隙,瞥見了一抹珍珠白色的綢裙身影,就安靜地坐在室內,沒看清側顏,卻看到她接過秘書遞來的水,那隻纖細的手在光下如同白玉般剔透,鐲子垂在腕間,美到透著易碎似脆弱感。
轉瞬從眼前消失,卻在楊經腦海中留下了一抹極美的殘影。
就在他激動地要站起來,屏風後的美女秘書在一刹那,看向他,紅指甲的食指擱在唇間,做了個噓的手勢。
不知為何楊經鬼使神差的坐了回去,汗直流,像端著什麽重大秘密似的,現場諸位同行媒體記者裡,唯有他無意間發現這個讓傅總把名字紋在身上的女孩,就在記者招待會的現場!
謝音樓小口喝完水,背部歪靠著沙發上,遲來地藥性讓她感覺很疲倦,纖長的眼尾輕輕垂落,那一顆淚痣印在白皙肌膚上都格外柔軟。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強撐著精神,去聽發布會上傅容與說的每個字。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媒體展露半分笑顏,明亮的燈光打在他側臉輪廓上,神情是冷漠寡淡的,偶爾,在無人能察覺到時分,眼神會稍作停留到這邊來。
“傅總這哪兒是開記者招待會,分明是公開警告這些亂編造新聞的媒體。”邢荔在旁邊跟謝音樓低聲說話,順便近距離地欣賞著美人兒。
這世間,誰不愛看謝音樓,看一秒魂魄都要被勾走。
要是讓外頭那些媒體發現裡面的這位,估計發布會的場面都得發生轟動。
她看還有幾家記者在追問個不停紋身的事,而傅容與澄清完被謠傳的婚訊,就已經單方面結束這場發布會,起身離席。
很快有工作人員來清場,外面也不再有喧嘩熱鬧的聲音。
隨即,謝音樓窩在沙發上,安靜看著邁步走進來的傅容與,停在她面前,未經允許便自然不過地撫上她的臉,溫熱的指腹溫柔摩挲著白嫩的肌膚,嗓音已經褪去了淡漠的冷意:“先別睡,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不等她開口拒絕,邢荔非常識時務的站出來說:“傅總,餐廳已經預定好了。”
外面夜色濃鬱得像潑了墨,季節轉涼緣故,謝音樓還在喝中藥,小身板是禁不起再次感冒的,傅容與將西裝外套脫了給她嚴嚴實實的裹上,修長手臂抱著,哪兒都是柔軟的能要他命。
比起被親弟弟照顧,傅容與這般跟護著易碎珍寶似的行為,直接讓謝音樓徹底喪失自理能力,指尖略略彎曲揪著西裝袖扣,鼻端間,聞見的都是熟悉雪松味的氣息。